刀疤男猛地一腳踹翻她,又一把拽起她的長發(fā),芮芊芊只覺得頭皮快撕裂了。
“啊——好痛!快放開我!”
“臭丫頭,你他媽活膩了?”
又狠刮了幾個嘴巴子。
“唔……?。 ?p> 謝秉堅隔著電話估計聽到了芮芊芊的慘叫聲,忙求饒。
芮芊芊的腦袋嗡嗡作響。
耳朵隱隱約約聽見謝秉堅帶著哭腔的聲音向刀疤男求饒,放過他的女兒。
“爸爸……爸爸,別聽他們的……”本能地喃喃幾句之后,芮芊芊失去了意識。
-
再次恢復(fù)意識后。
芮芊芊的頭沉重地下垂著,脖頸傳來難忍的酸痛。
她抬起頭,那個兇神惡煞的刀疤男已經(jīng)不見了,莫名松了一口氣。
“咕嚕咕?!?p> 肚子餓了,咕嚕作響。
喉嚨也如火燒般干渴,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卻碰到了傷口,“呲”的疼得她想跳腳。
水!
好想喝水。
芮芊芊轉(zhuǎn)頭四處張望,并沒有看到任何有吃有喝的東西。
相反,這不看還好,一看瞬間讓她的心跌入谷底。
原來,這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個怎樣的環(huán)境。
這里很明顯是一個被人遺棄的爛尾樓。
因為就在她左上角房子的頂部,不知被什么東西鑿開了一個很大窟窿的破洞,房子的光幾乎是從那個破洞里傾瀉下來。破洞的邊緣一圈滿是裸露在外的鋼筋水泥。正常人的房子哪會是這般。
房間內(nèi)的墻壁與地板均是沒有裝修過的,滿眼全是磚頭。
四周的窗戶被橫七豎八的木板釘?shù)盟浪赖?,僅剩幾縷斜光透進(jìn)來。
唯一的出口是一扇雙開的生銹大鐵門,也被巨大的鎖鏈拴著,鎖鏈沒能將門鎖緊,略微敞開些門縫。
房子里除了她周圍有幾個生銹的鐵椅子,再沒別的任何家具。
倒是那個大破洞墻角底下有幾個藍(lán)色的大油漆桶子,桶子很大也很高,比她整個人都高。
要是能爬上那個桶子就好了,再往上跳幾下,估計就能夠順勢通過破洞翻出墻外逃出去。
可惜,芮芊芊現(xiàn)在只覺得餓得快虛脫,而且那個桶子太高了,以她的身高根本夠不上去。
她有些絕望地垂下了頭,不知道家里怎么樣了,父親會不會因為她做出什么傻事來,她好害怕。
想著想著,眼淚有些不爭氣地溢出來,顆顆滴到她的膝上,暈出了一圈圈的濕痕。
“咣當(dāng),咣當(dāng)......”
一陣巨響!
芮芊芊被嚇得猛抬頭,脊背發(fā)涼。
那個大鐵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一個黑影投在門口的地上。
芮芊芊頓時頭皮發(fā)麻,手腳也開始出汗。
正當(dāng)她嚴(yán)陣以待全身戒備那個綁匪時,卻見綁匪刀疤男手上還拽著一個男孩走了進(jìn)來。
男孩明顯比芮芊芊大很多,長胳膊長腿,刀疤男就是拖著他走進(jìn)來,任由男孩的兩條大長腿直直在地上劃出兩道痕跡。
男孩似乎昏迷不醒,低垂著頭,黑色的碎發(fā)擋住臉部,芮芊芊看不清他的面容。
刀疤男將男孩綁到了芮芊芊一旁的椅子上。
然后故技重施,將男孩扇醒,讓他說出家人的聯(lián)系方式。
但不同的是,男孩明顯比芮芊芊聰明得多,死死咬緊牙關(guān),并未張嘴。
刀疤男一怒之下,又狠刮他幾個嘴巴子。
鮮血從男孩嘴角溢出。
男孩還是一聲不吭。
芮芊芊看得心驚肉跳,渾身也跟著疼了起來。
刀疤男見男孩始終不開口,最后掏出手機(jī),罵罵咧咧地出去了。
男孩的頭一直低垂著,并沒有注意到一旁還有個芮芊芊。
“喂?”
芮芊芊一邊盯著大門,一邊喊小聲喊他。
“小哥哥?”
估計是不同于刀疤男的聲音,男孩微微揚起頭。
一雙明亮又銳利的黑眸直直地掃了過來,芮芊芊被他嚇了一跳。
她第一次看見這么凌厲的眼神。
平復(fù)了心神后,抿了抿嘴,繼續(xù)問道:“小哥哥,你為什么也被抓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