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他們兩個是不是有仇???這哪是打比賽?。窟@分明是拼命好吧!”
“不知道啊!看那天音弟子的面相,也不像是會惹事的主???”
“那個蜀山弟子每一招都是險境絕生,招招致命。你們看見了沒有,天音弟子每一次抵擋,都會被震得后退兩步有余?!?p> “這說明什么了嗎?”
“這說明,蜀山弟子的實力要比天音弟子的實力還要高。”
臺上二人的激烈戰(zhàn)斗,引起了臺下觀看之人的唏噓和討論。
原本,這二人只不過用了一招來試探對方的實力。
可就在剛才,場面突然轉(zhuǎn)變了,二人皆是拼了命的在比賽。
觀看之人,皆是驚訝不止,腦海里都有了同樣的念想:這二人,怕不是尋找了十幾年的仇人吧?
當然,這對于墨河二人而言,只是不想讓這場比試有所遺憾而已。
兩個人都是筑基修為的高手,認真的較量會讓雙方都有所感悟。
同等級的高手,交手會彌補自己所存在的不足。
凡是認真想要修行的人,都不會放過這類戰(zhàn)斗的。
乒!乓!
墨河的修為要比對手的強,所以,幾十個回合下來都是他在主攻。
面觀那名天音弟子,基本上都是在抵擋,然后,根據(jù)間隙打出反擊。
不得不說,他還是挺聰明的,明知道自己打不過對手,但還是會想方設(shè)法的去化解敵人的力道。
手上的木棍,一邊在抵擋對手的猛攻,另一邊卻是巧妙地化解手臂上傳來的力道。
因此,雙方才會交手這么多回合,看不出誰處上風與下風。
“他們在干嘛?”
花千骨也看不懂二人的作為。那對戰(zhàn),真的如眾人所說,這是相遇了十幾年的仇人,見了面,都恨不得殺了對方。
“以前大哥也沒這么拼命過啊?怎么今天這比試,就像是遇見了仇人一樣?難道這和尚,真的是大哥的仇人嗎?”
時小千搖搖頭,也不明白。
砰?。?p> 乒!乓!
臺上,墨河的攻擊一次比一次快,同樣,也一次比一次狠。
很快,那猛烈的一擊,天音弟子無法抵擋,舉起棍棒的情況下,還是后退了四步有余,已經(jīng)到了擂臺的邊沿了。
“不錯不錯。”
墨河見了,竟是咧嘴笑了起來,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攻擊方式。
他劍指著對手,輕笑道:“和尚!比試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我想你也沒什么體力了,不如這樣,你我分別使出最后一招。贏了,就算贏了。輸了,也要甘愿服輸。如何?”
那天音弟子聞后,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地點了下頭。
只見他左手掌豎放在胸前,阿彌陀佛后,一股強大的氣息從他的身上傳出。
渾身金光燦燦!
在旁人看來,他的身體,就像是被一道金燦燦的佛光包圍了。
有一道虛影,像是一面金鐘,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須彌一擊??!
他的雙眸,迸發(fā)出一道金色的光芒,隨后,右腳突兀踏地,一道金光直沖墨河而來。
“這樣才像話嘛!”
墨河不慌不忙地將銅劍扛在了肩頭,眨眼間,身形已經(jīng)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眾人捕捉他的身影時,一股強大的風從擂臺的中央迎面而來,吹得眾人掩面睜不開眼。
轟!!
這樣的一大動靜,自然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即使是處在別的擂臺的觀眾弟子,也都被這股動靜給吸引到了。
觀眾席上,那幾位掌門也都向這邊望來。
“那邊發(fā)生了什么?”
“不知道??!”
“是爆炸聲嗎?”
“那里塵煙四起,該不會是兩人同歸于盡了吧?”
“太夸張了吧??”
議論紛紛之下,已經(jīng)有不少的弟子向這邊跑來了。
待到塵煙散盡,那擂臺上的一幕,落入了眾人的眼睛。
墨河與天音的那位弟子,皆是處在了擂臺的正中央。
不過,二人都是完好如初,沒有一絲的傷痕。
他們相對而立,中間只隔一步之遙,手持著武器互視笑著。
“這不是沒事嗎?”
“沒有痕跡誒!”
“這么大動靜,這兩個人都沒有受傷的嗎?”
“天吶!他們兩個什么修為了?剛才那一招有多強???”
“你們看,他們居然還在笑?這倆人不會瘋了吧?”
“不就是一場比試嗎?這打的跟你死我亡一樣!”
“這倆人在搞什么????”
對于臺下的議論紛紛,臺上二人完全沒有聽進耳朵里。
此時此刻,他們的思緒早已經(jīng)遠離了人群,更甚遠離了擂臺。
對于他們而言,這一場比試,打得甘暢淋漓、痛快酣暢。
雙方實力上的差距,只是一步之遙。
那比試間留下的一道道痕跡,才是這場比試真正的收獲。
“阿彌陀佛!”
那天音弟子收回了武器,雙手合十,沖著墨河微微一躬身。
后者同樣收回了武器,雙手抱拳,回了個禮。
稍后,前者轉(zhuǎn)過了身,沖著座位上的兩位長老行禮道:“是弟子輸了?!?p> 二位長老微笑點頭。
當?。?p> 伴隨著擂臺上的鑼聲響起,第一小場比試宣布結(jié)束。
“大哥?。 ?p> 鑼聲剛響起,臺下的花千骨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跑上了擂臺。
“大哥!”她笑著挽住了墨河的手臂,激動道:“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兩個,怎么打架和仇人廝殺一樣?到底怎么回事呀!”
墨河用手在她的鼻尖輕輕劃了一下,淺笑道:“別急。等一下,大哥好好說與你聽。”
就喜歡吊人家胃口!花千骨聞后嘟了嘟嘴,心中免不了有點抱怨。
“阿彌陀佛!”
二人交談之際,剛才比試的那名天音弟子來到了二人的面前。
他雙手合十,虔誠道謝:“多謝師兄手下留情了。這一場比試,對小僧幫助很大?!?p> “客氣,客氣?!?p> 墨河用佛家的方式回了個禮,然后叮囑道:“我觀師弟你修為刻苦,武道專研,才忍不住想要提點你一下。你就按照你的方式修行便可,日后,必前途不可限量。”
“多謝師兄贈言!”那人微微躬了下身,追問道:“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稱呼?哈,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蹦哟蛄藗€哈哈,微笑道:“知與不知,只是態(tài)度上的轉(zhuǎn)變。日后相遇,勞煩你還是稱呼我為師兄即可?!?p> “師兄善解,小僧銘記?!?p> 那人說完話又鞠了一躬,然后慢步走下了擂臺。
“你們在說什么啊?”
一旁站的小骨,聞之二人的對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難懂得很。
“這是禪解?!?p> 墨河觀著那天音弟子消失在人群里的背影,輕微嘆息道:“佛家,修行乃實屬不易。百年,方得一位得道高僧。濟世救人,普度眾生,且看他的造化了?!?p> 我便是相信……
他會成為得到高僧!
墨河心里如此感慨著。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在這場比試上對其進行點撥。
凡是努力修行的人,日后,必能留下一代芳名。
……
“快告訴我嘛!”
“告訴我嘛!……”
在距離第二小場比試的休息間隙,花千骨一直纏著墨河,撒嬌似的懇求他將比賽的用意講一下。
后者本想喝水的,但被她東拉西扯著,無奈下只能妥協(xié)了。
“原來是這樣呀!”
花千骨聽聞后恍然大悟,也不去拉扯他了。
“難怪那個和尚比完賽還要對你道謝,原來是因為你在比賽的時候點撥了一下他呀?!?p> “可不是么!”墨河趁機喝了口熱水,吐霧道:“那個小和尚呢,雖然實力不如我,但是,就他比賽時候的認真勁。我就能斷定,他對修行絕對非常刻苦。所以,我就幫一下忙咯。”
花千骨長哦了一聲,一拍前者的后背,壞笑道:“大哥你還真是樂于助人呀!”
“噗??!”
墨河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嗆得他咳嗽不止。
小骨……
你是要謀殺親夫嗎?
“大哥,你沒事吧?”
花千骨一臉無辜問道。
“沒,沒事。”
墨河見她那神情,實在不忍心發(fā)火,只得強顏歡笑。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
下一次不敢了!
不對!沒下次了……
這次男人都不能了!
蒼天??!
我看你一道雷劈死我算了!
轟隆?。。 ?p> ??!我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