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其所言,除了墨河外,幾人皆是微微地點(diǎn)了下頭。
確實(shí)有點(diǎn)匪夷所思!
“難道真和小骨說的一樣?”時小千將目光轉(zhuǎn)向墨河,好奇問道:“小師弟,難道你真的和魔界達(dá)成什么協(xié)議了?”
這還真說不定呢!
上一次小師弟回來后,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一些疑惑。
小師弟真的回來了?
墨河真的把他放了?
不過,也僅僅是疑惑而已,還不至于去懷疑些什么。
這件事,幾天就淡忘了。
只是上次去魔界的時候,墨河親口答應(yīng)的,說是一天后就會放人,最后果真實(shí)現(xiàn)了。
誰也沒有真正的去摸索,這個墨河爽快答應(yīng)這件事是為了什么。
其中的大概緣由,估計也只有長老和掌門知曉了。
現(xiàn)在,被花千骨這么一提,眾人的好奇心也是向前一步踏了出來。
現(xiàn)在仔細(xì)想一想,魔界放了墨染,又安靜了好一段時間。
這其中的主要因素和關(guān)系,肯定也與他脫不了干系。
眾人不禁心生懷疑:這小師弟,難道還有一個大身份??
對于幾人的猜忌和目光,墨河也是無語了。
我能怎么說呢?
難道我要親口跟你們說我就是墨河?
你們相信嗎?
難道還要我吃飽了撐的把面具當(dāng)著你們的面摘下來啊?
你們當(dāng)我傻啊!
魔界安靜了還不好???
你們是不是非要閑著去給人送死去?。?p> 活得不耐煩了?
還是先想想妖界吧你們!
當(dāng)然了,這些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說出去了,只一個字,死。
墨河清了清嗓,將之前早就編好的理由又說了一遍:“那是因為,我身上,有墨河想要的東西。在東西還沒有成型之前,他是不敢拿我怎么樣的?!?p> “東西??”
幾人不明所以。
“是什么東西???”
花千骨追問道。
她似乎有點(diǎn)印象,之前,大哥好像同她說過這句話。
只是當(dāng)時她心不在焉的,所以也沒仔細(xì)聽。
另外幾人就一頭茫然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何事。
“是一顆珠子。”
墨河也是頓感頭大,下意識地繃了繃嘴。
既然謊言已經(jīng)說出口,就要實(shí)現(xiàn)它的完美程度。
“這顆珠子呢,現(xiàn)在就在我的體內(nèi)。在,這里……”
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靈海的位置。
“這顆珠子是我年幼時吞下去的,是一位老伯伯交給我的。他交給我的當(dāng)天,我的村莊,就被魔界的人給屠戮了。一把火,一夜過后,化為了灰燼。當(dāng)時要不是我水性好,藏在了湖底。估計,我也不可能活著吧?!?p> “后來呢?”
花千骨迫不及待地問道。
她的眼里漸漸泛起了淚光,可能是在同情墨河的身世吧。
“后來……”
墨河仰天深深吸了口氣,想了想接下來的話。
長舒了一口氣道:
“后來我就被一戶人家給收養(yǎng)了,給人家當(dāng)干兒子。年幼時喜歡玩,所以,就時常受別人家小孩的欺負(fù)。有一次,別人家的小孩發(fā)現(xiàn)了我身上的珠子,能發(fā)光,吸引了他們。所以,他們就組了團(tuán)來搶。被我一時沖動,吞下了肚。還因此,被他們圍著踹了幾腳呢。唉,這些都是過去式了,不談了。我之所以戴著面具呢,就是怕被人給認(rèn)出來??赡?,也是怕面對以前的事吧?!?p> “你說,你怕被人給認(rèn)出來?”白秋插嘴道。他微微地皺了下眉,問:“你說的這個人,難道就是墨河?”
“嗯?!?p> 墨河點(diǎn)了下頭,嘆道:“當(dāng)時都怪我年幼不懂事,給村子帶來了一場大的災(zāi)難。墨河之所以能進(jìn)山,都是因為我給他指了路。現(xiàn)在回想起來,我真是后悔莫及啊!”
“原來如此??!”
時小千恍然大悟道:“難怪!難怪他要抓了你!全村子的人都死了,也沒有他要找的寶珠。見到了你,他肯定猜測那顆寶珠在你的身上?!?p> “這墨河也太狠了吧!”
洛靈兒怒氣沖沖地道:“為了一個破珠子,居然把全村的人都給殺了?看來,真的如九宮老師所言,這墨河就是一個殺人狂魔!”
“沒錯?。 ?p> 時小千贊聲道。
墨河簡簡單單的一個故事,把所有人都給騙了。
這些話,全都是他瞎編的,為的就是填自己戴面具和身世的一個坑。
他原本以為,這些話應(yīng)該會惹人懷疑,只是沒想到,書中的人物腦筋確實(shí)都不太好使。
既然你們選擇相信了,那么我也沒有辦法了。
原本還想著怎么補(bǔ)自己戴面具的謊話,現(xiàn)在的話,全免了。
可謂是一石二鳥!
只是一聽后邊兩人的吐罵之話,墨河也是無語的翻白眼了。
當(dāng)著本人罵……
這真的好嗎?
我是不是該生氣呢?
不過,隨你們怎么說吧,反正我也不是墨河。
我叫墨小染!
就在他沾沾自喜的時候,無意間撇了下頭,正好看見處在自己身旁的小骨正偷偷抹著眼淚。
他的心中頓時一涼。
小骨這是……
為我哭了??
不知道為何,見她如此,他的眼眶也漸漸熱了起來。
他將右手緩緩抬起,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小腦袋上,淺笑道:“傻瓜,怎么了?”
花千骨感受到頭上的溫度后,慢慢地抬起了頭。
從前者的視角來看,她的眼眶紅紅的,眼角處還有淚漬。
霎時,墨河的心里像是被灌了酸梅湯一樣,酸得發(fā)麻。
她抽泣道:“大哥,小骨只是覺得,你好苦啊?!闭f著,兩行淚落下。
他摸在她頭上的大手,緩緩滑下,為她擦拭眼角旁的淚漬。
在她的面前,他始終是笑顏:“這有什么苦的?有你在大哥身邊,大哥就不苦?!?p> “大哥??!”
她投入了他的懷里,不管旁邊目光如何,放聲哭了起來。
大哥總是這樣,在自己面前,總是那個頂天立地的模樣。
出了什么事情,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任何危險都將自己護(hù)在身后。
而我呢?
又為他做了些什么呢?
似乎一件事情也沒有吧?
還指著他干這干那……
誰能知道,大哥身上背著這么沉重的命運(yùn)?
哭著哭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她閉著眼睛,卻始終沒有睜開,也沒有將頭從他的懷里抬起。
就那么,靜靜地伏著。
大哥,你放心!以后,有小骨在你身邊,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再欺負(fù)你了。小骨,要做你身后,唯一的依靠。
“唉……”
一旁的時小千等人,見花千骨如此舉動,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小師弟有這種身世……
隔誰,心里不堵得慌呢?
說實(shí)話,來上山修行的,又有誰不是背著對魔界的怨恨?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墨河,還不是好好活著嗎?
當(dāng)!!
就在幾人情緒低落之際,廣場的周圍響起了鑼鼓的聲音。
后場復(fù)活賽……
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