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役一行人離開錢府后,錢鐘文以及涉事的侍衛(wèi)等人也都跟隨著離開了。
畢竟這件事情發(fā)生在錢府,即使沒有參與其中,也要去給縣太爺一個交代。
至于尸體的身份,那領頭的捕快,直接就安排人去追查了。
而圍觀的一些群眾,也都紛紛散開,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走?!?p> 人群的末尾處,那兩道熟悉的身影,在所有人離去后,像是兩只竄天的猴子,迅速跳進了錢府里。
由于錢府發(fā)生事件的緣故,府內(nèi)的防備松懈了不少,而且,還有不少的下人圍在一起,小聲議論。
因此,二人跳進城墻內(nèi)后,可以說是連個小廝的人影都見不著。
白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簡單看了下府內(nèi)的架構(gòu)。
其吩咐道:“白文,你負責西邊的這幾間屋子,搜仔細點。我去東邊。一個時辰后,無論有否,在這里集合?!?p> 白文當即點了點頭。
隨后,白沫隱去了身形,在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潛行。
......
“砰?。 ?p> 錢府的大門被一腳踹開了。
那還在門后邊打掃的下人,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手中的掃帚都被嚇掉了。
從他的視角看去,那門口,緩緩走進來一個黑衣人,戴著面具,看不見面容。
他背著手,走路輕輕,還帶著一陣風,被其踹開的大門,直接就像是破碎的玻璃,四散崩裂。
“你,你是什么人?”
那小廝被這陣勢給嚇怕了,渾身顫抖不說,連逃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雙腿不爭氣,他才不會開口問,早就逃之夭夭了。
“你家主人在哪里?”
黑衣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之問他了一個問題。
聽其聲音,頗為熟悉,不正是剛才還在吃面的墨小染么。
那小廝迅速搖了搖頭,雙腿終究因為害怕而軟癱了下來,整個人倒在了地上。
他顫道:“我....我不知道....他.....他去縣衙了。對!縣衙!剛走啊!”
墨小染眉頭微微一蹙,看來,自己還是來晚了一步。
先不說這錢府的主人是誰,在其身后,還有一個錢家。
錢家的現(xiàn)任族長,恐怕就是殺害師傅父母的兇手了。
錢家...錢府.....
一個都別想逃掉!
“來人!來人??!......”
倒在地上的小廝,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奔跑。
邊跑邊喊著:
“快來人??!救命?。砣税。∮腥岁J進來了!”
“救命啊!”
經(jīng)他這么一喊,府內(nèi)便是熱鬧了起來,許多在其他地方工作的小廝和婢女,聞聲后全都向這里聚集。
就連府內(nèi)閑置的侍衛(wèi),聽聲音后也是整頓武器,向這邊奔來。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將近三十個人來到了墨小染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
一名拿刀的侍衛(wèi)冷聲道。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來的幾十號人當中,說話權(quán)還算高的一個。
“就是他,闖府邸!”剛才嚇怕的小廝指著那黑衣人道:“他還把我們的大門給踹壞了。剛才,剛才還要殺我!”
經(jīng)他這么煽風點火,那侍衛(wèi)也沒有先前的溫和態(tài)度了,直接就拔刀相向。
其喝道:“趁我現(xiàn)在心情不錯,饒你一命,速速離開錢府!”
“如若不然......”
然而,還不待他說完話,墨小染率先動手了。
其手中藍光驟亮,一道光束,直接化作繩索,困住了那侍衛(wèi)。
緊接著,前者緩緩抬手,后者就像是被吊了起來,定在了空中。
這一幕,嚇怕了眾人,這哪是人,是妖??!
他們?nèi)己ε碌暮蟪妨艘徊?,遠遠地觀望著。
“不然如何?”
墨小染冰冷的聲音響起。
那不帶感情的話語,當即就讓眾人明了他的態(tài)度。
語氣充滿了殺意!
“我問你,你在錢府待了多久?是一人?還是世世代代都在這里?”
這些話,先是讓那侍衛(wèi)微微一愣,可感受到手臂上傳來的疼痛,也是回過神來。
迅速答道:“我在錢府,待了十年。世世代代,都在錢家......”
還不容他說完,墨小染接下來的話,直接讓他傻眼了。
“你去死吧?!?p> 說話間,輕描淡寫。伴隨著他輕輕一揮手,一道藍光從手指尖射出,空中的侍衛(wèi),包括那站在不遠處的諸多下人,還沒有看清楚發(fā)生了什么,那額頭直接一道窟窿顯現(xiàn),當場斃命。
接著,墨小染收回了靈力,空中的尸體緩緩墜下,倒在地上后無了聲息。
“?。?!”
膽小的婢女,被這一幕嚇到了,驚叫出聲。
就連膽子稍微大一點的小廝,也被嚇得發(fā)愣出神了。
這是什么?
這是神嗎?
只是片刻間,便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完全沒有考慮的空間。
好可怕!
“你們......”
墨小染的目光,停留在了那不遠處的諸多下人身上。
淡淡道:“還是剛才的問題,你們一個一個,給我回答?!?p> 他的目光,充滿了冰冷之意,看的眾人,擔驚受怕,可又無可奈何。
“從你開始!”
墨小染看著一名婢女道。
那婢女,被這么一盯,再也不淡定了,嚇得直接坐了下來,渾身都是冷汗。
怎么說?怎么說?
怎么說可以逃過一死?
她的腦海里全是這個想法。
“嗯?”
面對黑衣人的步步緊逼,她被嚇得差點就昏厥過去了,此刻天昏地暗。
她有氣無力道:“我,我在錢府干了六年,是被父親,賣進來的?!?p> 六年?
墨小染在心里盤算著。
還是被父親賣進來的?
“有誰可以作證?”
“我??!”
另一名婢女舉手道。
原本,在墨小染認為,這些人全是些自顧自的自私之人,不可能會在危難關(guān)頭伸出援手。
他這么一問,也是有了答案,估計是沒有人肯為她作證了。
可沒想到,還真的有人為她作證。
這就是姐妹情?
那名婢女見黑衣人眉頭一皺,也是大聲說道:“我可以為她作證!小青,確實是六年前進入錢府的,那時候她還是一個孩子,是被父親賣進錢府的。當時,她年齡小不懂事,冒犯了夫人,還被關(guān)在柴房里住了幾天。然后,我......”
“好了!不必說了!”
墨小染直接抬手打斷了她的話。
這小故事,自己可沒興趣聽。
無非就是被夫人天天欺負,而自己耐苦耐勞的虐心劇情了。
他最討厭的.......
就是虐心劇情了!
他朝著那小青的婢女揮了揮手,道:“你起來,站到我身邊?!?p> 叫小青的婢女,聞言后先是微微一愣。
他這是.....放過自己了?
對上那黑衣人的目光,又瞟了眼后者的動作,這才心中警惕地站起了身。
然后,走到了后者的身旁。
三個呼吸間,她也是心中漸漸松懈了下來,從側(cè)面看著黑衣人,后者明顯把注意力從她身上移開了。
心想,看來......
自己的小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