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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思思回過神來,怨毒的看了陸科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說,為什么不救我?
陸科眼睜睜的看著海思思墮落,在海思思看向男人的時候,那種眼神又變了,變得滿是依賴和親切。
陸科聳拉了一下眼皮。
‘還是不相信你啊。’以恒在陸科心里嘆了一口氣,有些幸災(zāi)樂禍。
海思思以為陸科的救贖就是操控那咒靈強行帶她們兩出去,受傷什么的她都準備好了,而且剛剛那眼神不是對過嘛。
然而陸科什么都沒做。
她還不想死……所以……
只是陸科從來都沒有想過離開,先別說在這么多斂道森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如何離開,就拿她那個就算是賦愛后,連A級都很勉強的咒靈,帶兩個人離開?
難于上青天。
陸科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她只是,在進入布局的那一刻,就開始暗暗的刻畫著咒文。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大片大片的【隱匿】已經(jīng)鋪滿了整布大廳。
陸科聳著眼皮看著腳邊昏迷不醒的25號,他根本就沒有被殺,如果海思思堅定一點……
可惜,海思思就是認定了陸科見識不救,認定了25號被自己殺死。
陸科看不見那條黑線,但她聽到了以恒的嘆息,‘心臟已經(jīng)被盤踞了?!?p> 于是陸科知道,海思思廢了。
廢掉海思思后,男人把目光轉(zhuǎn)向了陸科。
他自認為自己在陸科心中是陸科的恩師“葛本一郎”的模樣,但實際上,他在陸科的眼里,不過是一個人都稱不上的,雜亂無章的黑線構(gòu)成的一個人形。
就跟以恒有點像,但以恒是黑蝴蝶組成的模糊人影。
‘小心點,是端鶴?!蛟S是因為習性相同的原因,以恒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生物。
“端鶴?”陸科疑問,她只是聽過端鶴這個名字,禁止域來物,不是最危險,但是,是最不想遇見的物種。
關(guān)于禁止域的生物,所有的記載都少的可憐,在那零星半點的記載中,陸科唯一能記住的就是。
端鶴,具有同化他人的能力。
說實話,陸科看到海思思叫那團黑線哥哥,并躲在他懷里的時候,是犯惡心的,那時候她甚至想退出去,但以恒這時候卻發(fā)了話。
端鶴就像是一個開關(guān),以恒看到那黑線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說出了‘端鶴’。
之后,龐大的傳承基因破開口,往以恒腦袋里灌輸了進去。
‘端鶴,禁止域變種物。’不是禁止域產(chǎn)物,而是變種物。
‘能魅惑人心,會成為自己執(zhí)念中的那個人,執(zhí)念越深,越是不能自拔。’
所以,其實海思思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但是陸科看到的,卻只是一團令人犯惡心的黑線。
為什么?
‘如果,只能看見端鶴的原本模樣,就說明執(zhí)念不深,或者當事人一生幸福,沒什么執(zhí)念,端鶴就會狗急跳墻,強行把那個人癌變成……斂道森’。
等等,斂道森不是禁止域產(chǎn)物嘛???
‘不,斂道森可以是人為變成的,而且,這種斂道森脫變后,變成的是斂道鬼,而只有禁止域產(chǎn)出的斂道森在蛻變后才會變成斂道神’。
聽著以恒的話,陸科看著眼前的端鶴,強忍著惡心叫出了聲。
“老師”。
她看了海思思一眼,但不得不說,這個少女顯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不對,她看似嫉妒的眼神,實則包含了挺多的。
算是短暫的達成了共識。
要是沒有以恒,陸科現(xiàn)在一定毫無頭緒,因為對手的資料幾乎為0,但龐大的蟲種記憶在這個時候發(fā)揮了它的威力。
人種想要增加實力,努力就行了,但蟲種不行,他們要進化,每一次進化,都是一次賭命,還會有進化歪曲,進化失敗,更會有千辛萬苦進化完成后,卻發(fā)現(xiàn)進化錯誤,直接退化。
但與之相對應(yīng)的,是他們那令人羨慕的刻在基因里的傳承記憶。
陸科看見的是一團黑線,她沒有執(zhí)念,按理說她的執(zhí)念應(yīng)該是葛本一郎才對,她也是這么叫的,但一段虛假的記憶?感受到陸科的情緒的那一刻,以恒就明白了,葛本一郎根本就不是陸科的執(zhí)念,哪怕,葛本一郎真的是為陸科死的。
‘呵,無心人’以恒恥笑了一下,算了算了,陸科不正常自己不是知道的嘛?
陸科也暗自笑了一下,不過面前這黑線委實有點惡心,她調(diào)了一小段【隱匿】出來,如同紙墨暈染一樣,一層層的,過了沒幾分鐘,面前的黑線變成了葛本一郎的模樣,看著順眼了許多。
‘那是被端鶴完全同化的另一種方法,’以恒看著海思思糾結(jié)的樣子接著說道,‘投名狀’。
‘她只要殺掉25號,必然被同化?!?p> 畢竟投名狀做了,就真的沒辦法回頭了。
“知道了?!?p> 陸科回應(yīng)道,操控著那些繁雜的咒文,將25號圍繞了起來。
她漠然的看著海思思對著空氣一陣劈砍,然后操控著視覺雛形模擬了一個人被【靈魂撕裂】時候應(yīng)該有的樣子。
不知道為什么,陸科感覺自己對那個樣子很熟悉,熟悉不過的熟悉,明明在虛擬戰(zhàn)域她根本就沒有這樣殺過人。
毫無疑問的是,陸科成功的將端鶴騙過去了,不,不僅僅是端鶴,還有海思思。
海思思剛剛怨毒的目光依舊在陸科腦子里徘徊,而耳邊傳來了以恒的話語。
‘她就算有點疑遲就不會被同化,但她太相信了,她就是覺得,你要她死?!?p> ‘她就是覺得你在明哲保身?!?p> “但是如果真是這種情況,我明哲保身又有什么錯呢?”陸科打斷以恒的話,“本來就是個未成年,本來就沒有指望她?!?p> 以恒反應(yīng)過來,陸科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件事情,他感受著陸科的視線。
陸科的視線在那把生銹的鐵劍上面。
‘你……’
“很好的構(gòu)建基石,不是嘛?”陸科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
她握上過那把鐵劍,就是之前遞給端鶴的時候,鐵劍上殘留的氣息讓她著迷。
強大,無畏,不可一世。
這是一把煙柳劍,也是一把亡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