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靠山?”
郭云忠擰起了眉心,他不明白鄭真真說的這個靠山是什么意思。
“對?。∫郧暗氖虑槲乙呀?jīng)不記得了,做過哪些事,得罪過哪些人,連自己都不曉得。再不抓緊找個靠山,最后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年紀輕輕的,大好年華,我還不想死那么早!楚雨實是將軍府的大公子,無論是實力還是武力,那都不是別人隨便敢與之抗衡的。再說了,那楚大公子不是待人謙和嘛,那必定也是個憐香惜玉的人吶!不過憐香惜玉的話,像我這種小農(nóng)家女是指望不上了。能給口飯吃,不受氣就行!”
“這就是你說的靠山?”
郭云忠覺得鄭真真對這個靠山的解釋有點兒太讓人理解不了。
“所以,劍蛸還我吧!”
鄭真真臉一揚,理由充分的看了看郭云忠。
“來不及了,這會兒應該已經(jīng)送到將軍府了?!?p> “……”
“是我失信了,我允你兩件事作為補償!”
“……”
鄭真真一時間反應不過來,應該說是不想反應過來!果然,寧可相信天下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
早知道是這樣,當時就該跟他搶過來!剛剛失信于人,現(xiàn)在又允諾別人兩件事情!這叫什么?標準的渣男好不好!
唉,自己家也不是住海邊的,他是不是渣男自己管不著。既然他說了是兩件事情,自己提提也無妨。他能做到,自然是好的,做不到,于自己來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第一件事情,我要去將軍府見到楚雨實!”
“好!”
“真的?”
鄭真真半信半疑地望著郭云忠問到
“真的!”
見郭云忠回答的誠懇,并沒有想誆人的意思,鄭真真大喜過望
“那什么時候去?”
“隨時都可以!”
鄭真真一時間高興得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她興奮的一把抓住郭云忠的衣袖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郭云忠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又凝眉看了看鄭真真。
鄭真真也沖他看過去,盯著他很期待的笑著,仿佛在問:行不行?好不好?
兩個人對峙了一會兒,鄭真真突然松開他的衣袖
“你不會是想反悔吧?”
郭云忠見她終于松手了,用另一只手掃了掃被她抓過的地方
“你先起來再說吧!”
鄭真真忍著痛坐了起來。
郭云忠詫異的看了看她!有那么著急嗎?用得著那么夸張嗎?
最后,郭云忠把鄭真真的行為歸結(jié)為“嘩眾取寵”!
坐起來之后的鄭真真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逞能有些過頭了!想當英雄也得看實力!很顯然,這次大腦和身體配合的并不是那么默契!
鄭真真又重新躺了回去,臉上有些掛不住,但又不想承認自己是因為身體受傷的原因,思來想去又找不到很好的理由來解釋這“真香”的打臉現(xiàn)場。
“現(xiàn)在可以出發(fā)了嗎?”
一柱香過后,郭云忠開口問道。
“呃,天色已晚,出行不便!要不還是改天吧!”
鄭真真覺著自己腦子轉(zhuǎn)的還是蠻快的,這個理由應該是無可挑剔的吧。
“醫(yī)者父母心,看病出診從來不挑時間的。晚上也無妨!”
“看病出診?”
鄭真真猛然想起,楚雨實前幾天重傷未愈,郭云忠這個時候去出診,難道是楚雨實那邊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
“巧了,今日我正要去將軍府,順我路,如你意,兩全其美!”
“楚雨實出現(xiàn)什么問題了嗎?”
“你好像挺關(guān)心他的?!?p> 廢話!能不關(guān)心嗎?若真是老鄉(xiāng)楚雨實,那可是一個現(xiàn)成的大腿?。?p> “哦!我未來的衣食父母、大靠山么,關(guān)心一下,應該的!呵呵,應該的!”
鄭真真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正好,一起吧!”
“……”
“你倒是動彈一下啊!”
郭云忠催促到!
“大哥,我覺得今天你今天的話有點多……”
郭云忠不解的轉(zhuǎn)頭看到她一副死撐到底不承認有傷的樣子,似乎笑了一笑,正碰到鄭真真要轉(zhuǎn)頭看他,他轉(zhuǎn)頭望向門外冷冷地說道
“話多不礙腿!該出門的還要出?!?p> “那什么,既然你有重大病號,我也不便拖你后腿,何況這病號還是我以后的大靠山,更是馬虎不得,您郭大醫(yī)官大忙人,我一個小小的采藥女的事兒就不先勞您分心了。等以后您不忙了再說吧!”
郭云忠看著門外挑挑眉毛笑了笑,隨后又面若冰霜的問道
“不去了?”
鄭真真躺在床上,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去了!”
“唉,可惜了!”
“可惜什么?”
“楚大公子醒了!”
“好事兒?。 ?p> “可惜你沒去!”
“呵呵,以后有的是機會!”
郭云忠轉(zhuǎn)過頭來,繞有興致的看著她說:
“初醒時感情最脆弱,要是見到一個姑娘在照顧自己,對這個姑娘進將軍府,那可是大有裨益的!保不準最后還能破例扶正呢!”
鄭真真聽了郭云忠說的話,想了想楚雨實那張老奸巨猾、小眼冒精光的臉,頓時打了一個機靈,好像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蹦了出來。
讓她和楚雨實過一輩子?那感覺,太酸爽了!
隨后,鄭真真又明白了什么似的,對著郭云忠破口大罵
“郭云忠,你大爺!”
“我說了,我沒有大爺!”
說著郭云忠朝著門外走去。
鄭真真的那句你祖宗剛要說,還沒說出口的時候,郭云忠就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來沖著鄭真真說道
“再提祖宗的話,是需要你自行承擔后果的。”
說完就朝外走去了,邊走邊聽到鄭真真在屋里氣急敗壞的叫喊聲
“郭云忠,你大爺!你大爺!你大爺!你就是成心的!本以為你是個冷峻高潔的人,沒想到你也這么愛聊八卦!我告訴你,你人設(shè)崩了!你大爺?shù)摹?p> 鄭真真氣呼呼的在床上躺了半天,肚子已經(jīng)餓的受不了了。她忍著痛爬起來,把藥一口氣喝了下去。
祖宗的,這么苦的藥!得喝到什么時候是個頭???
就為著不喝這苦藥,以后也得消停點!這樣想著她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你別說,芷兒兒這小身板還挺能造哈!
得虧不是小姐身子,不然不知道都得死幾回了!
行吧!丫頭身子丫頭命,重傷成這樣,還得自己去找吃的。說多了都是淚??!
鄭真真還沒爬起來,就見一人閃身進到屋子里。
鄭真真以為是郭云忠又轉(zhuǎn)回家來了,頭也沒抬的說了一句
“喲,這是良心發(fā)現(xiàn),回來給我做飯吃了?”
“餓了?”
鄭真真嚇了一跳,抬頭便迎上了一張巨大無比的臉。
“太近了!我都成斗雞眼了!”
來人聽到她的話之后,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一把折扇“啪”的一打,沖著自己扇了幾下,意味深長地說道
“苦肉計?…………妙極!”
鄭真真看來人扇了幾下扇子,打了一個冷顫,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了拉。
冰冷如水的秋夜里,還拿著把扇子扇來扇去,有病吧你!這是哪里來的帥瘋子。耍帥都不看天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