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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自己搶夫君

番外二:鄭府舊事

我和自己搶夫君 睡著的灰灰菜 2158 2020-12-10 23:57:12

  鄭二老爺雖是嘆“懷才不遇”,但如果真的讓他入仕為官,他卻有些不屑,或許這就是儒雅之人的清高吧,他反復看著信件,又沒有拒絕的意思。

  于是我百般央求,最終他答應(yīng)愿把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允我叫他師父。

  大多時間我都是在二老爺?shù)臅坷?,而后與他去前廳飲酒賦詩,基本上都是二公子鄭陸作陪,三公子鄭林混跡于他的朋友之中,鮮少回來。

  或許是寄人籬下的原因,鄭二公子性格溫和,但卻孤言少語。小小年紀便已思慮周全,深諳為人處世之道。

  我每月都會用一整天的時間專門給二夫人調(diào)理頭疾,每次鄭山小姐都會從旁作陪,我知道她是想研習一些疑難雜癥,一個姑娘家家的癡心于醫(yī)術(shù),讓我覺得很奇特。

  不,她不僅癡心于醫(yī)術(shù),她還癡心于她的感情,癡心于那個將軍府的大公子楚豐,那個能文能武的青年才俊,這二小姐,眼光真的不錯。

  所以,她給我的感覺用一個字概括的話,便是:癡!

  緣于求藥種,我便邊診治邊同她講藥理,之后,她便會自己去研習。

  長此以往,鄭山小姐便是我在府上第二個較為熟悉的人了。

  沒有許霜華的飛揚跋扈和盛氣凌人,我在茅草大院里住的很舒心。正清會隔三差五的來找我聊天,送東西,有時還粘著我住上一兩天。

  他說他也討厭那個欺負人的同父異母的姐姐,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很輕松,我知道他也渴望無羈無絆,既然他喜歡,干脆把俸祿全都交給他,由著他打理。

  臨莊上的人們都很樸實,我喜歡這種祥和,給他們診治從來都是分文不取。

  我也知道,這種祥和得益于鄭家人廉和的管治。這讓我確定了心中的信念,如果有朝一日我真的回到了曲靖國,繼承了大任。我便也要曲靖國的子民過上這種祥和的生活。

  所以,我對鄭二老爺?shù)闹卫泶蟛排c運籌帷幄的能力深信不疑,崇拜有加。

  我和他探討這些,他丟給我一冊《贈君論》,我翻看著里面的內(nèi)容,是我想要的。

  《贈君論》已泛黃,彰顯著時間留下的痕跡。

  這是鄭老君師寫給自己父親郭進的。

  奈何當時父親郭進正值青春年少,野心勃勃,開疆擴土的想法一度占據(jù)了上風,東明國的國主同樣意氣風發(fā),兩位嗜好戰(zhàn)爭的新國主棋逢對手,一較高低。

  這個風口浪尖上讓殺紅眼的父親罷戰(zhàn)養(yǎng)國,以退為進,談何容易!《贈君論》被駁回,老君師被罷免,從此遠走他鄉(xiāng),隱姓埋名,從商不從政。

  時值大老爺鄭喜與父親年紀相仿,又都是好武之人,十幾歲的年紀更是義氣為上。定居東明國之后曾與父親郭進通過書信,被老君師發(fā)現(xiàn)后嚴厲禁止。從此便真正意義上斷了聯(lián)系。

  父親郭進本就是放蕩不羈的性子,又是一國之君,即便是后悔了也不會主動承認過錯,屈尊降貴的請回老君師一脈。

  之所以答應(yīng)我來到這東明國,或許,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吧。

  也就是這本曾經(jīng)不被人看中的《贈君論》,現(xiàn)如今卻成了眾人覬覦的一塊肥肉。

  不知消息是誰泄露的,近兩年內(nèi),已有幾波人光顧過鄭二老爺?shù)母×恕?p>  遭遇到二老爺?shù)睦婊囍?,更是給這本《贈君論》添上了神秘色彩?!顿浘摗吩欢缺粋鳛橹粮邿o上的秘法,民間傳聞更是離奇,有得《贈君論》者得天下的傳言。

  消息散播的鋪天蓋地,但《贈君論》是什么無人知曉,在什么地方更是無從考究,且來來回回的幾波人同屬于一個組織。

  早些時候這個組織時常會有人暗訪府邸,且都是死士,即便抓住了也都用盡各種方法自盡。幾次三番,對方發(fā)現(xiàn)根本無法進入到宅院以后,漸漸的便沒有了動靜。

  直到鄭山身邊的丫頭芷兒出現(xiàn)了異常,我和二老爺才準備了一出放長線釣大魚的戲碼。

  二老爺?shù)臅砍肃嵣洁嵙趾袜嶊懼?,無人光顧,平日里打掃也都是二老爺親力親為,下人們因“懼怕”二老爺逮住人便言論不盡的習慣,誰見了他都趕緊遠遠的行禮避讓。以避免因聽二老爺“教導”而耽誤了手中活計不能按時休息。

  芷兒的異常便出現(xiàn)在這里,她有意無意的和鄭山提到二老爺年紀逐漸大了,三公子又時常不在家,作為家里的長女,二小姐多少應(yīng)該替二老爺分擔一些。

  分擔什么呢?!

  比如說幫老爺打掃一下書房,多和老爺聊聊天,代替三公子陪老爺和郭醫(yī)官談?wù)効捶ā?p>  鄭山覺得有道理,夸贊丫頭機靈的同時便開始行動。

  芷兒更是寸步不離。被二老爺勸回后,更是會第一時間在鄭山處旁敲側(cè)擊的了解談話內(nèi)容。

  二老爺想給鄭山更換丫頭,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恰逢鄭山因為小時候一人的瘋言瘋語把自己關(guān)進了繡樓,芷兒便也貼身隨同,掀不起什么大風大浪,我們便也疏忽了。

  楚豐的賜婚一傳出來,二老爺便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并召集除鄭山外的全家上下三令五申,下了死令,但凡泄露了消息的,一律打死不計。

  芷兒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把消息透露給了鄭山。鄭山大鬧之后,二老爺鎖了女兒繡樓,罰了芷兒亂棍打死。

  處罰之時,恰逢我出診給氣昏頭的二夫人診治,便救下了奄奄一息的芷兒姑娘,理由很簡單: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在我的悉心照料下,芷兒慢慢恢復了。

  我給了她銀兩,告訴她我乃一貧苦醫(yī)官,靠著鄭府給的微薄月俸艱苦度日,自知身份低微,配不上富貴人家里的大丫頭,救她全是因為心慕之情,但也不想因此耽擱了她,勸她拿了銀兩另謀生路。

  意料之中的,她選擇了留下。并且還殷勤的打理起了我的飲食起居。

  我無意間在她面前掉落了一本無字的《贈君論》,從此,我屋里的書架每天都有人打掃了。

  芷兒的身份確定了。

  《贈君論》本來就不是挑起戰(zhàn)爭的書,不是不可以交出去,只是怕交出去后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贈君論》已被神話,幕后主使肯定會認為真正的《贈君論》是假貨。鄭家人的行蹤或許是因為我而暴露的,我不想他們因此背負不必要的麻煩。

  那么,芷兒便是唯一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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