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鄭真真迫不得已的發(fā)揮了她講師的特長,洋洋灑灑的愣是將一部《千字文》硬生生的當做了《贈君論》來背。
第一次,她從天地玄黃、宇宙洪荒背到了秋收冬藏。
那人忙取了紙筆,飛速謄錄。
“還有呢?”
鄭真真有些難為情
“記不太清了,你得給我時間好好捋捋?!?p> 那人盯著紙上的文字,低聲琢磨著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仄,辰宿列張,寒來暑往,秋收冬藏?!?p> 繼而眼睛里露出了危險的信息
“你確定這是《贈君論》里的內(nèi)容?”
鄭真真使勁兒的點了點頭
“確定?。 ?p> “可我覺著這天啊地啊日啊月啊秋啊冬啊的,怎么那么像這兩天你在地里勞作時的所見所聞呢?”
鄭真真石化了!可不就是嘛!
“呃……這個~所以啊!我同你一樣不明白,這不這兩天就去體驗一下了嘛!”
“那你可有體驗到什么?”
鄭真真看了一眼那人,不是應該問下文的意思嗎?怎么突然就關(guān)心起體驗的事情來了?既然問到了,讓就讓你體驗一下靠嘴吃飯的人的這張嘴有多厲害吧!
“當然了!我是誰?領悟力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別廢話!”
鄭真真清了清嗓子,坐在桌子旁邊,示意那人給她倒杯水。
那人遲疑了一下,隨后便倒了水,接著,自己一飲而盡,短刃和水杯同時往桌上一拍。
鄭真真趕緊起身,背過手去,開始胡謅八扯,水不水的那都無所謂了,關(guān)鍵是命要緊。
“正所謂,得民心者得天下!民安則天下安,天下安則帝王安!又所謂,民以食為天,食以安為先!若要食安,則勢必要風調(diào)雨順方才五谷豐登!”
鄭真真看那人聽的仔細,故意一頓。
那人聽的正出神,她這一頓,便讓他盯著她看了過來。
“怎么不說了?”
“我怕我說的不對!”
“無妨,繼續(xù)!”
鄭真真心里劃過一絲絲的小得意!看來,她這洗腦的功夫不是白練的。誰說賣話不能當飯吃了,上輩子賣話掙錢!這輩子賣話救命!一時間,她那會場上的感覺來了
“這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靠的是什么?不就是靠天地之靈氣嗎?風、雨、雷、電、雪、霜、冰、露,這在《易經(jīng)》里都是自然現(xiàn)象……”
“《易經(jīng)》?是和鄭家那玄乎其玄的梨花陣有關(guān)的那個《易經(jīng)》嗎?”
鄭真真聽他這么一問,想起了鄭三公子和郭云忠的障眼法,確定的點了點頭。
“是的!”
那人聽后陷入沉思
“那便錯不了了!”
鄭真真剛想問什么錯不了了,被那人對上眼神后說道
“你繼續(xù)!”
鄭真真咽了口口水,正想著剛才說道哪兒了,猛然被站起身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人嚇了一跳。
“你干嘛?”
那人雙手向前伸了伸
“喝口水再說!”
鄭真真受寵若驚的接過水,一飲而盡,你別說,話說多了,還真有點渴。
“這些自然現(xiàn)象,其實同人一樣都是有脾氣的,所以我們要掌握他的脾氣,才能運用的好。那么治國先治家,治家先治溫飽,治溫飽先從天地而起,追根溯源,這是大智慧呀!”
“何以見得?”
“你看?。‰m然這《千字……》??!我是說《贈君論》,雖然他講的是一些自然現(xiàn)象,但他大氣磅礴啊!開篇便是遼闊的天與地,星與辰等,這等氣勢,非君王莫有!普天之下,皆為王土,胸襟大自然眼光長遠,豈非明君?”
第二次,鄭真真從閏余成歲背到了鱗潛羽翔。
那人問她作何解?
答曰:“開眼界,長見識!”
第三次,鄭真真從龍師火帝背到了率賓歸王。
這部分是那人極為重視的,問題不斷,思索不斷!
這一部分,讓那人在大院里呆了整整一天一夜!
期間鄭真真抗議說自己餓了,要去生火做飯。那人嫌耽擱時間,取了拴在后院的快馬,不消半個時辰,一桌豐盛的飯菜便擺在了眼前。
直到鄭真真站著睡著開始說胡話,那人方才離去。
臨走前放話,年后他還會再來的,讓她年前這幾個月好好回憶并參悟里面的內(nèi)容。
鄭真真迷迷糊糊的答應著,感覺嘴里被人喂了什么東西,瞬間清醒
“你給我吃了什么東西?”
“放心,獨門秘藥!最初,一年發(fā)作一次,沒有解藥的話,發(fā)作周期會越來越短!”
“你卑鄙!”
“所以!你要乖乖聽話!”
那人放肆的笑著離去了!
………………
可那人并沒守諾,方才半月有余,便又折返了回來!
看到鄭真真床上滿滿的醫(yī)藥書,笑到
“平日里怎不見芷兒姑娘如此這般的用功?果然,還是命重要!”
“不知現(xiàn)在芷兒姑娘又想起多少來?”
鄭真真不答話,自顧自的翻著醫(yī)書。
“別吵吵!煩著呢!”
挪榆的目光中漸漸的泛出了慍怒
“你敢這樣跟我說話!”
鄭真真繼續(xù)翻了翻醫(yī)書
“有何不可?”
“你就不怕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鄭真真把手中的醫(yī)書一扔,從床上爬起來,沖著那人就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求之不得!”
那人手中短刃一下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以為我不敢?”
鄭真真也不依不饒的往前伸了伸脖子,瞬間,一道血口子出現(xiàn)了,血液順著短刃流到那人手上。
“早死早托生,反正我本就是個死人了,再死一次說不定能換個身份更好一點兒的主?!?p> 邊說邊往前探身子。
那人急忙收了短刃,一把推開她
“胡鬧!”
鄭真真摸了摸脖子,一手的鮮血觸目驚心,壓住心底的那一絲恐懼,她撒潑大罵
“胡鬧也比被你那藥一點點凌遲而死的好!長痛不如短痛,反正早晚都是死,那干脆就來個痛快的!”
“…………”
那人敗下陣來了
“你這是什么鬼邏輯?生命只有一次!要好好珍惜!你以為你死了真的還能再活一次?趕緊過來,我給你包扎一下傷口!”
鄭真真被這那人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給驚了驚,一時間站在那里不知該做何解,難不成,這人見硬的不行又來軟的了?那人見她不動,走過去抓住她的肩膀便要止血,嚇得她連連后躲。
“你干什么?”
“給你止血!”
“不用你管!”
“上次我給你吃的不是毒藥,騙你的!”
“那我就更不用怕你了!”
“我拿郭云忠的消息換你背那個《千字文》總可以了吧”
“那敢情好!”
“…………”
“哎,不對?。∧阍趺粗赖哪鞘恰肚ё治摹钒 ?p>
睡著的灰灰菜
鄭真真:我說了我不是芷兒,只是一幽魂。 黑衣人:知道了,你都說很多遍了 鄭真真:那你信不信 黑衣人:嗯! 鄭真真:別人都不信,為什么你信? 黑衣人:因為我和你一樣。 鄭真真大驚,捂著嘴巴不敢相信! “老鄉(xiāng)嗎?” 黑衣人:嗯,老鄉(xiāng)! 鄭真真: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我是車禍過來的,你呢? 黑衣人:我是被車禍后,警察查到我販賣野生動物數(shù)量巨大,槍斃來的。 鄭真真:……………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