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云忠心里一陣不樂意
這個時候,他來干嘛?
“六哥?!?p> “呦,這么巧??!趕飯點兒上了?!?p> 李媽媽心里慌了,這個時候六皇子來干什么!這可怎么辦才好啊!
許正清看著郭云忠,好像再說,那是你哥,我也沒辦法??!
郭云忠不好推諉,起身相邀
“六哥,要不,一起吃些?”
“那感情好呀!”
說完,便要挨著鄭真真坐下。
李媽媽心里著急
“六皇子,您是貴客,今個兒廚房準備的飯菜不足,怕是會怠慢了您,要不,明天我吩咐下去,專程請您在過來吃酒好不好啊?!?p> “我就覺得還好啊,這些也是吃不完的吧,我隨便來點兒就行,自家兄弟,計較那么多干嘛?你說呢,九弟?”
“六哥所言極是,那就胡亂用些吧?!?p> 郭從心看了看鄭真真,沖著郭云忠問道
“這位想必就是九弟的那位師妹吧,你還別說,這不貼胡子,竟然是個妥妥的大美人!九弟果然好福氣!”
鄭真真覺著有些醉意,正感嘆可能是原主身體不勝酒力之時,聽到這么一句,不免抬頭看了一眼這六皇子。
醉眼朦朧中,她感覺這身影分外熟悉,于是迷迷糊糊的問了一句
“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
郭從心被她這么一問,心下有些緊張,趕緊否認
“姑娘莫不是喝醉了?怎的說起胡話來了,我不曾出過這東明國的府都,莫不是姑娘老家也在這府都之中,這樣想來,我們還是蠻有緣分的?!?p> 鄭真真晃了晃頭,喝醉了嗎?好像是有點兒,但這身影極為熟悉,見過絕不會有錯,只不過是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府都我沒來過,但你我是一定見過的,這個不會錯!”
奇怪,明明只有二兩酒的樣子,這原主再怎么不勝酒力,也不至于她這個靈魂不清醒到這種地步呀啊!腳下虛浮,一個趔趄跌倒了李媽媽懷中。
郭從心剛想反駁,被你媽媽一句話截斷了了回去
“姑娘酒吃多了,醉了!我先扶她回房休息,不先打擾兩位皇子了?!?p> 李媽媽扶了鄭真真就要往外走,不想鄭真真酒勁正濃,認起了死理兒,愣是一把抓住了郭從心的胳膊。
這一抓,鄭真真手心一顫,一股電流直沖腦門,不覺渾身打了個顫,渾身燥熱起來,身體立馬起了反應。
郭云忠第一時間沖了過來,從李媽媽手中一把搶過鄭真真
“六哥,師妹喝醉了,她說的話別當真?!?p> 繼而又轉身對李媽媽道
“聽師父說,我這師妹,酒喝多了怕是會于性命有礙,方才忘了這茬,未免性命之憂,你同我先帶她回房診治?!?p> 李媽媽趕緊應了,和他一同扶著人。
“六哥,讓正清先陪你吃酒,我給她下服藥,隨后就來。”
“既是這樣,你去便好?!?p> 許正清招呼了郭從心,郭云忠同李媽媽架著拉扯衣領的鄭真真就往外走。
許是到了外面有些寒冷,鄭真真清醒了些,拉住郭云忠
“我真的見過他……他的身……影……!”
一句話說的斷斷續(xù)續(xù),不是因為醉了,而是因為碰觸到了他的胳膊,身體又有了反應,一股熱浪由小腹向身體四周蔓延開來。
這種過電的感覺越來越盛,她呼吸也越來越急促。
該死的,喝個酒而已,不至于?。?p> “別說話,深呼吸!我送你回房?!?p> 她照做,好像管點兒用,腦子清醒了一些,但很快就被欲望給壓了下去。
迷糊中她聽到他說
“李媽媽,提水跟過來??欤 ?p> 眼前這個男人,渾厚的低音炮嗓音再一次刺激了她的神經(jīng),好想抱一下,抱一下應該沒問題吧。
郭云忠嘆口氣,醫(yī)書看了不少,腦子呢!自己的酒里被人下了藥,一瓶酒喝光愣是沒發(fā)現(xiàn)問題。
算了,人都這樣了,再埋怨也沒用。打橫抱了這個趴在自己身上亂摸的家伙快步朝書房走去。
那家伙在人家懷里肆無忌憚的盯著人家看,手指劃過臉頰,極具魅惑,甜言蜜語混著酒氣,攻勢凌厲的向著郭云忠席卷而去
“小哥哥,你長的真好看!”
“別說話,深呼吸,馬上到了?!?p> 那家伙哪里還聽的進去,摟住脖子,探身朝人家耳下就是一親,完了還哈哈哈大笑。太放肆了!
郭云忠心臟和腳步同時慢了點半拍,雙手緊了緊,最快的速度沖進書房,將人輕輕放在塌上,又費了好大勁兒才掰開纏著他的那雙手。
從書房外的藥架上取了藥丸,李媽媽的水也到了。
好歹把藥喂了,又砸了一下才暈過去,稍稍消停。
“你放的?”
“是!但沒想到六皇子來……”
“誰來也不能下藥??!”
郭云忠有些生氣
“傳出去我成什么人了?九皇子下藥玷污他的小師妹?李媽媽!這可不是小事兒??!”
“這…這怎么還成玷污了?你情我愿的事兒……”
“你情我愿用得著下藥么?!”
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想趁酒勁兒套話來著,這回全泡湯了,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會了
“算了,你也一番好意,幸好事情控制住了,不然以后我都沒法見人?!?p> “老婆子知錯了,請九皇子責罰?!?p> “罰你在這兒照顧她吧!其他人就別來摻和了?!?p> 這也叫罰?跟沒罰有什么區(qū)別?唉,這九皇子心軟心善,以后怕是要吃虧的??!
郭云忠再次回來的時候已是半個時辰之后了。郭從心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了些兄弟之情,還特意打聽了一下他和她的關系,他心里記掛著這邊,答的也是驢唇不對馬嘴的。
塌上的人兒睡得正安穩(wěn),仔細瞧,這標志的小臉青澀俊美,和平時的作風怎么看怎么不搭。
他往上拉了拉被角,摸了脈象,確定無事了,便去新添了爐火。
一切行云流水,又坐在床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沖門外喊了一個丫頭進來,囑托丫頭今夜辛苦一下,照顧好這個小師妹。
一只腳剛踏出門檻兒,就聽床上的人喊了一句
“楚雨實,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