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吃虧。
“若溪,你自己想要什么職位?”
顧東陽放下碗筷,看著坐在對面的女兒。
“爸,我就從最基本的員工做起吧?!?p> 沒想到,顧若溪會這樣回答。
恰恰,就是這樣的回答,讓張文雪母女舒了一口氣。
顧家是一家做廣告的公司,在蘇城廣告界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好多都是高學(xué)歷,像顧若溪這樣普通大學(xué)畢業(yè)的,在里面只能給別人打掃一下辦公室。
“姐姐,你的意思,不打算以顧家女兒的身份進公司嗎?”
顧玉美眉毛挑了一下,嘴角帶著一絲驕傲,好像感冒也好了不少。
顧家千金,只有她才配。
“是的?!?p> 顧若溪抽出一張紙,慢條斯理的擦了一下嘴角,她真的是看都懶得看這對母女,整天這么演不累嗎?
“爸,我吃好了,先上樓了?!?p> 她說完,直接就上樓,回了臥室。
“姐姐,今天怎么怪怪的,一點都沒有禮貌……”
顧玉美還想添油加醋的說一些什么,被張文雪的咳嗽聲打斷了,她怕女兒沒心沒肺的,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幾分鐘后,顧若溪聽到敲門聲。
“若溪,是爸爸?!?p> “進來吧?!?p> 顧東陽走了進來。
“怎么了,乖女兒,我沒有打擾到你吧?”
剛才在樓下,他看到顧若溪情緒不對,上樓來看看。
“沒有,爸爸,有什么事嗎?”
顧若溪坐在床邊,一雙美麗的眼睛,就像一汪清泉,明亮清澈。
隨手拉來一張板凳,顧東陽坐在了女兒旁邊。
“若溪,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還是昨天同學(xué)聚會玩的不開心?”
顧若溪望著眼前的男人,高大,俊朗,眉宇間,有一種很強大的氣場。
人到中年,鬢角也有了幾根白發(fā),似乎更增添了幾分魅力。
難怪,沒有婚姻的保障,媽媽也愿意為他生下孩子。
“我沒事,挺好的,爸爸,你能給我講一下我媽媽,就是我的親生媽媽的故事嗎?”
顧若溪把“親生媽媽”這幾個字說的很重,她想聽聽,媽媽到底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是不是真的像顧玉美說的那樣不堪?
顧東陽愣了一下,眼神有點躲閃,只是一瞬間,又恢復(fù)了鎮(zhèn)定。
“你的媽媽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人……”
顧東陽用很長的時間,講述了一個很優(yōu)秀很完美的女人,只是,他還是沒有承認(rèn)自己是顧若溪親生爸爸的事實。
“若溪,你媽媽和你一樣,都是喜歡設(shè)計,這個社會很多人過的很累,優(yōu)秀的作者,優(yōu)秀的作品,可以讓更多人了解當(dāng)下的所處環(huán)境,包括生活,工作,感情等等。我相信你一定會設(shè)計出特別棒的作品,還有,媽媽始終希望你是快樂的?!?p> “知道了,爸爸。我會的。”
聽顧東陽說那么多,她心里似乎好受一點了,曾經(jīng),那個在心里一直模糊的身影,變的有點清晰了,爸爸說媽媽有一天會回來看她的。
就算心里有一點安慰吧。
“爸爸,你能借我一萬塊錢嗎?”
猶豫了一會,顧若溪還是決定開口“借”錢,她自己存的一點錢,還要買手機,昨晚手機洗了個澡,已經(jīng)不能用了。
穿了陸家的衣服,錢總是要還回去的。
“怎么,難道媽媽不給你零花錢嗎?”
家里的開銷都是張文雪在管,包括顧若溪姐妹倆的零花錢。
“給,是我一個朋友有點急用,我又不好意思回絕。”
顧若溪想說的是,張文雪給的零花錢真的只夠買零食的,連商場一件衣服都買不起。
“這個卡里有十萬,你拿著花吧,不要讓媽媽和妹妹知道。”
顧東陽從錢包里拿出一張卡,放在了女兒的手掌。
摩挲著手里的這張卡,顧若溪,也是百般滋味。
愛與被愛,對與錯,她有點恍惚了。
景盛集團。
會議結(jié)束,陸景言走出辦公室,秘書夏思桐一邊在后面跟著,一邊說道。
“陸總,剛剛老夫人打電話過來了,她說等你會議結(jié)束,給她回個電話。”
“嗯。”
他走的太快,夏思桐又穿著高跟鞋,幾乎都是小跑的。
“那個二貨走了嗎?”
“二貨?”
夏思桐有點懵,她不知道從哪跑出來一個“二貨”,難道這是陸總的“黑色幽默”嗎?
只是,感覺一點都不好笑,還有點……冷颼颼的感覺。
“辦公室除了宋明辰,還有別人嗎?”
“宋總?二貨?”
夏思桐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快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都漲紅了。
她一直在工作中嚴(yán)謹(jǐn),自律,很少有這樣的口誤,難免有點尷尬。
“看來大家的眼光都是雪亮的,你都看出來,宋明辰是一個二貨?!?p> 某人說完“哈哈”的笑了幾聲,和剛才會議上的一臉嚴(yán)肅,簡直是判若兩人。
夏思桐有點無語愁的眉頭都快皺到一起了,她這是被自家老板帶溝里去了啊,明明是某人自己說的,現(xiàn)在又不認(rèn)賬了。
不過,容不得她多想,趕快一路跟著,匯報接下來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