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燹天

第四章 麻煩

燹天 獨(dú)魂醉 6999 2024-06-17 16:51:16

  血光彌漫,死氣竄體,雒毅心神漸失,體內(nèi)力量已然在失衡的邊緣。

  “大哥,你別嚇我啊?!宾脼t在不遠(yuǎn)處,驚駭?shù)目粗靡恪?p>  “水……”雒毅艱難的吐出一個字。

  一聽此話,雒瀟猛然回神,急忙拿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雒毅張口便喝,兩極重瞳水一入體,全身都泛起了白霧。

  隨即,雒瀟便瞪大了眼睛,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只見雒毅盤坐在地,呈現(xiàn)黑白兩色,整個人開始虛化,一陣黑一陣白,宛若融入了虛空,而在內(nèi)里,正在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暴竄的死氣,竟被兩極重瞳水同化,翻騰的血?dú)?,開始平復(fù),五臟六腑宛若新生,道骨宛若被洗禮了一遍,晶瑩剔透,流光溢彩,識海清明通透,以往不明的心法,在瞬間參悟。

  同時,神魂升華,道燈重現(xiàn),乍見玄鳥虛影沖出體外,展翅長鳴。

  “這么夸張?”雒瀟大驚小怪的道。

  話音落,雒毅突然睜眼,兩道光束驟然射出,遠(yuǎn)處的一塊巨石,瞬間被擊成了碎塊。

  就在他睜眼的那一刻,眸光直射萬里蒼黃,見無數(shù)生靈飛馳急遁。

  這一瞬,他六識大漲,雙眸刺痛,有重瞳之光在綻放,神識剎那蔓延萬里,透過虛空,窺見了一股無匹風(fēng)暴,自天幕裂縫而降,肆虐天地。

  無數(shù)生靈,在風(fēng)暴中被掣裂成碎片,變成血雨飛撒,慘烈無比。

  當(dāng)他的重瞳之力接近風(fēng)暴,剎那便被攪碎。

  “那是……”一瞬間,雒毅駭然變色,拉著雒瀟急忙飛奔。

  “快走!”

  “怎么了?大哥。”雒瀟被他拉著,不解的問道。

  “有一股巨大的風(fēng)暴,正在肆虐,很快就要席卷到這里了。”雒毅眉峰凝重的道。

  “啥!真出事了?!宾脼t意外,想起百里黃泉說的話。

  定睛一看,天穹之上的那道裂縫,無比的醒目,向外冒著混沌氣,伴著風(fēng)暴肆虐。

  “天都破了?這么夸張?!宾脼t驚呆了。

  “別看了,走。”雒毅帶著妹妹,兩人極速狂奔。

  但在此時,卻聞一聲蟬鳴,自遠(yuǎn)天響徹,伴隨金烏天降,兩道光影極速變大,一只銀蟬與金烏,沖過颶風(fēng),出現(xiàn)在遠(yuǎn)方北地。

  “我嘞個去,那兩個家伙回來了!”雒毅一驚,急忙示意雒瀟,拿出界天盤。

  兩人合力催動,界天盤瞬間打開一條空間通道,兩人一步跨入其中,消失不見。

  同一時刻,無邊風(fēng)暴瞬間襲來,掣擊四方天地,無數(shù)的峽谷峰嶺,接二連三的崩裂。

  一時間,眾多生靈被風(fēng)暴擊斃,修為不足者,更是尸骨無存的下場。

  “啊!”

  慘嚎響徹,血雨腥風(fēng),刮起無數(shù)碎石滿天,周遭大量的生靈,在瞬間慘遭劫難。

  “發(fā)生了什么事?”有活著的生靈在逃亡中望天,震驚無比的道。

  虛空之中,金烏,銀蟬相視而立,彼此看出了對方眼中吃驚。

  “好驚人的風(fēng)暴,先天境下,恐怕鮮有生靈能夠尚存?!便y蟬開口,其音清冽剛純。

  “那兩人呢?”金烏看了一眼天幕裂縫,轉(zhuǎn)首問道。

  一處荒蕪空曠的地方,雒毅兄妹突然出現(xiàn),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雒瀟美目一怔,奇怪的看著四周,盡是荒涼枯寂,大地崩裂巨大的深壑,一坐山峰都被削了半大個山頭。

  顯然,風(fēng)暴肆虐之下,天地都為之翻覆,更沒有生靈的存在。

  “跨界通道被風(fēng)暴擊碎了!”雒毅無比吃驚的道。

  “這……”雒瀟。

  轟!

  一聲破天巨響,一股巨大的風(fēng)暴掩天而來,沿途所過,大地崩裂,虛空扭曲,無盡沙暴,倒轉(zhuǎn)高天,形成一道巨型旋風(fēng),瞬間沖擊四方。

  “不妙!”雒毅大驚失色,眼看風(fēng)暴就要裹攜而來,正準(zhǔn)備再次催動界天盤之時。

  “喝!”

  兩聲沉喝,遠(yuǎn)天乍現(xiàn)兩道巨大法印,先后擊中旋風(fēng)沙暴。

  砰!

  一聲巨響,風(fēng)暴炸裂,無數(shù)碎片,化為滿天細(xì)風(fēng),于焉消散。

  “何人相救?”雒毅兩人驚訝萬分,扭頭詢問之時,遠(yuǎn)天傳來一道聲音。

  “小子,跟我們走吧!”

  聲音響起之時,一道狂猛無匹的雷霆之印,具化一道銀蟬之象,銀翅張開之際,瞬間籠罩兩人。

  “我靠!”雒毅驚呼一聲,看到銀蟬之象時,他就知道方才是誰出手了,急忙就要打開空間通道逃走。

  誰知,一股龐大無邊壓力的罩身,令兩人瞬間動彈不得,直接定在原地。

  “你們有毛病啊,救了我們還不讓我們走?”雒毅兩人站在原地,大聲痛斥。

  關(guān)鍵時刻,天邊一道巨大掌印,橫貫長空,一掌擊碎銀蟬之象,余力擊碎虛空,兩人瞬間脫困。

  還未來得及慶幸,一道熾烈的金烏之象,如大日焚天,伴隨宏大真火,鋪天蓋地的落下。

  咻!

  一道光暈沖天,界天盤突然脫手而起,擋在兩人身前,一道浩大的漣漪蕩漾而去,形成一層光幕,護(hù)持兩人周身,同時,界天盤一陣轉(zhuǎn)動,一股無量威能,直接破滅了金烏烈焰,威能去勢不減,浩蕩一沖天際,轟掣虛空。

  砰!

  一聲巨響,虛空巨震,乍見金烏與銀蟬,一身狼狽的現(xiàn)身當(dāng)場。

  “何人?”金烏開口,怒喝一聲,盯著一個方向。

  “我!”

  “怎么回事?”雒毅兩人有點發(fā)懵,從被困,到界天盤發(fā)威,一切不過幾個呼吸而已。

  聲音響起,一道身影劃過長空,出現(xiàn)在兄妹兩人身畔。

  “震叔?”雒毅見到來人,詫異了一下,同時松了口氣。

  “震叔,你怎么來了?”雒瀟驚喜的看著黑衣男子道。

  “我要不來,你們不就危險了?!宾谜鹦Φ?。

  他剛一趕到,便見到兩人遇危,倉促之下,一掌解救兩人脫身,隔空催動界天盤,給正在趕來的金烏與銀蟬,猛烈的一擊。

  雒震一揮手,界天盤落回雒毅手中,他看著兩人,笑道:“族主讓我來帶你們回去?!?p>  “來的正是時候?!宾靡阋恍?。

  “你是誰?”此時,金烏化身一個金發(fā)男子,神情凝重的看著雒震道。

  銀蟬也變成了一個青年,兩人卓然站立,威勢不凡的注視著雒震。

  “雒神族,雒震?!宾谜鹉曋鴥扇说溃骸耙獞?zhàn)一場嗎?”

  “怕你不成。”銀蟬眉目一凜,沉聲直接出手。

  雒震放開氣息,踏前一步,隨手向前一拍,袖盈氣震,道則彌漫。

  青年身形一頓,雙手張開間,背后突顯雙翅展動,宛若刀劍沖天,彌天道則浩蕩之下,一股擎天之威,激化無數(shù)劍翅刀羽。

  同時,青年雙手結(jié)印,一股天劫之威,舉天而下,一掌拍出之際,無邊真銘,悍然殺向雒震。

  雒震左手一滑,道則密布,浩瀚真銘,伴隨右掌擊出,爆發(fā)無邊之威。

  轟!

  “砰!”一聲沖擊,青年倒飛而出,斷然受創(chuàng)。

  金發(fā)男子大吃一驚,猛然催動全部修為,隨之巨大的金烏法相,籠罩四方,覆蓋天地。

  “震!”雒震見狀,輕叱一聲,掐出一道法決,竟現(xiàn)六爻符號,伴著星竅閃耀,道則流轉(zhuǎn),先天之威,無邊壓下。

  “喝!”沉聲一喝,金發(fā)男子先天之威,浩然激蕩,雙手滑動之間,流轉(zhuǎn)無窮赤焰,一張口,金烏吐焰,法相沖天。

  雒震一指點出,天現(xiàn)異象,巨大無邊的‘震’字訣,伴隨不世之功,鎮(zhèn)壓而下。

  一邊,青年穩(wěn)住身形,先天修為猛然一展,銀蟬法相浮現(xiàn)而出,瞬間與金烏之相,合二為一,竟現(xiàn)一道魔羅磐象,一半金烏首,一半銀蟬首,伴著銀翼,頭頂觸角,長著鳥喙,綻放金烏紫火,銀蟬魔能,狂霸羈張。

  轟!砰!

  掣天撼地一交擊,發(fā)生劇烈爆響,隨著兩聲慘叫,金烏銀蟬法體爆裂,磐象盡毀,兩者重傷落地。

  “好強(qiáng)!”雒瀟在一旁驚嘆道。

  “噗!”金烏銀蟬口吐鮮血,雙雙落敗,先天氣息盡數(shù)消散。

  “還打嗎?”雒震輕輕的道。

  “剛才要不是我出手,他們早就死了!”銀蟬在一邊恨恨的道。

  金烏擺了擺手,看了一眼雒毅,盯著雒震道:“他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嗯!”雒震眸光一冷。

  “呃……你們?yōu)槭裁淳任遥俊宾靡闵锨耙徊?,有點不解的道。

  “你還沒有為你做的事情負(fù)責(zé)呢,豈能讓你就這么死了?!便y蟬語氣不善的盯著雒毅說道。

  “呃!”雒毅一愣,大為疑惑的道:“不是,我就拿點水,不至于要我命吧?”

  金烏怒視著他,冷聲開口,道:“小輩,你取水之時,觸動轉(zhuǎn)輪臺轉(zhuǎn)動,導(dǎo)致我界動亂,難道不該承擔(dān)后果嗎!”

  “轉(zhuǎn)輪臺?”雒毅一怔,突然想起來,在兩極重瞳水的池水旁,有一個巨大的石臺輪盤,上面還有一個龍形雕像,兩極重瞳水,便是自龍首口中吐出的。

  但當(dāng)時,他接完兩極重瞳水后,便離開了,根本沒有碰過轉(zhuǎn)輪臺,怎么會?他有點想不通。

  “轉(zhuǎn)輪臺沾染了你的命魂氣息,導(dǎo)致兩界通道不穩(wěn),若是再擾動封印……總之,后果不堪設(shè)想?!便y蟬語帶保留,但仍有怒火。

  “這……”雒毅有點驚,總覺得他們夸大了,而且還似乎隱瞞了什么。

  但此事因他而起,他自不會逃避,但現(xiàn)在,炁塵淵藪開啟在即,他必須先去解決身上的龍氣。

  “怎么,不愿意?”銀蟬眼神一冷。

  “不是,我可以跟你們?nèi)?,但要先緩緩,我必須先解決身上的麻煩,之后,我自會前去?!宾靡闼妓骱蟮馈?p>  “不行,此事耽擱不得,你必須先跟我們回去?!苯馂跫鼻械牡馈?p>  “這……真的是!”雒毅有點為難了。

  就在雙方陷入僵持之際,忽聞一道悅耳般的聲音傳來。

  “金戈,銀翼,不用為難他了,讓他走吧?!?p>  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位絕美女子,一頭長發(fā)披肩而落,皓月般的雙眸,神瑩內(nèi)斂,精致的臉龐,白皙動人,加上一襲湛藍(lán)仙裙,熒光渺渺的踏著虛空漣漪,緩步而來,宛若仙子臨塵,驚艷絕倫。

  一瞬間,雒毅不由的看癡了,眼睛都直了。

  “咚?!宾脼t在一旁看不下去了,直接踹了他一腳。

  “干嘛?”雒毅怔怔的一回頭。

  “大哥,你有點出息,別這么丟人行嗎?”雒瀟以手扶額,頗為無語的道。

  “咳咳,嗯!”雒毅趕緊輕咳一聲,掩飾尷尬,好整以暇的站在那,看著來人。

  “沒救了!”雒瀟一臉的黑線,更加的無語了。

  落地一瞬,一股驚人的氣息,瞬間散逝風(fēng)中,讓雒震眼神微凝,感知到此女修為極高,讓他不禁側(cè)目。

  “公主?”金烏銀蟬一見來人,瞬間一怔,齊聲一應(yīng)。

  “公主?”雒毅一愣,這身份不簡單啊,三人對視一眼,均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訝,思索著他們到底是誰。

  “讓他走吧,你們也回去?!迸娱_口,輕柔清呤,婉轉(zhuǎn)動聽。

  “可是……”金戈還想說什么,卻被女子揮手打斷。

  “咻!”

  同時,女子玉手一攤,一枚玉牌飛向雒毅。

  雒毅伸手一抓,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這是我界尊主交給你的東西,里面有座陣法,待你事情了解,可催動玉牌,進(jìn)入遺世洞天。”女子緩緩的道。

  “遺世洞天?那是什么地方?”雒毅問道。

  “震叔,你知道嗎?”雒瀟轉(zhuǎn)頭問道。

  “從未聽聞!”雒震搖頭。

  “遺世洞天以淵藪為關(guān),隱于天塹,自來難與外界往還,你們不知道很正常,但如今因你之故,現(xiàn)世已成必然?!迸泳従彽牡馈?p>  “呃!”雒毅一愣,合著還是在責(zé)備他唄,搖搖頭,說道:“那我該怎么做?”

  “既是因你而動,自也由你而終,皆時,你要有所準(zhǔn)備?!迸芋w態(tài)輕盈,美目輕轉(zhuǎn),衣袂飄飄,說話間,渾身散發(fā)著瑩瑩之光,宛若夢幻仙子。

  “把握時間吧,尊主從不輕易給人機(jī)會?!弊詈?,女子說完就走了。

  “誒,公主,還沒說完?。〖觽€……啊呸,不是,怎么稱呼?。 币姶艘荒?,雒毅腦中不由自主的冒出一個名詞,差點順嘴說禿嚕了,在后面大聲問道。

  “妙神曦。”說完,女子三人的身影,便已消失了。

  雒毅一愣,皺眉看著他們離去,心中思索著,他們到底什么來歷,女子口中的尊主又是誰?金烏銀蟬漏嘴說出的轉(zhuǎn)輪臺,似乎還牽扯到了什么封印。

  又為何,他的命魂氣息,能夠擾動轉(zhuǎn)輪臺?還一定要讓他前去解決,這一切,似乎都很不簡單。

  “人都走了,還看?!宾脼t‘好心’的大聲提醒道,語氣非常鄙夷。

  “哈!”雒毅輕笑一聲,隨即眉宇一緊,自語道:“為何我能觸動他們的境界通道?”

  雒毅想不通,而對方說話又語帶保留,弄的他心里沒底。

  “少主也不用擔(dān)心,到時候族主必會派人跟隨。”雒震說道。

  思索間,雒毅身上閃過一抹異動,他拿出一個令牌,下意識的放在耳邊:“喂,誰啊?”

  雒震,雒瀟,兩人都詫異的看著他。

  隨即,雒毅感覺不對勁,拿住令牌一看,當(dāng)即一道訊息傳入識海,意外的道:“天書?”

  “嘀咕什么呢?什么天書?”雒瀟詫異的道。

  “懸地天書。”雒毅抬頭回應(yīng)了一句,隨即看向雒震道:“震叔,要麻煩你幫我打開境界天險,我要去藏境一趟。”

  “嗯!為何?”雒震一怔。

  “去藏境干嘛?”雒瀟問道。

  “好友傳來訊息,五大天書之一的懸地天書,即將開啟,我需要盡快趕到?!宾靡愕?。

  “既然如此,就讓我與少主走一遭吧!”雒震說道。

  “不用了,震叔,你豈能久離雒神峰呢?”雒毅笑道。

  雒震一思也是,他的確不能離開雒神峰過久,否則就要出事了。

  “煩勞震叔了,老爹那里說一聲就行?!宾靡汔嵵氐牡?。

  雒震點點頭,正欲出手之際,突然……

  唳!

  一聲浩蕩天地的鳥鳴,從南方響起,齊天而鳴,聲音滌蕩而來,振聾發(fā)聵。

  隨之,便見一頭火紅朱雀,遮天蔽日,龐大無比,雙翅煽動間,一道漣漪掣擊遠(yuǎn)天風(fēng)暴,朱雀沖霄而上,進(jìn)入裂縫。

  同時,南方天地乍起道則波紋,一道巨大法陣,滌蕩出一股無匹雄力,對沖四方風(fēng)暴,籠罩天地,回蕩十方。

  驀然,朱雀返回,口中銜著一把刀兵,立身法陣中央,怒焰騰騰,霸氣無邊。

  “這是……”雒瀟驚詫的看著天際。

  “先天之靈朱雀?”雒毅驚詫不已的看著遠(yuǎn)方天際,不可置信的道。

  “仙魔之地,竟有朱雀在其中?”雒震看著那個方向,大為吃驚。

  據(jù)他所知,仙魔之地,遍通五境,歷來神秘莫測,鮮有生靈敢入其中,不為外人所涉。

  “快看,那是什么?”突然,雒瀟急聲一語,十分驚訝的看著天穹。

  只見一桿大戟,長約丈許,從天幕裂縫中落下,帶著道則的漣漪,殺氣驚天的直沖朱雀而去。

  “唳!”

  朱雀一鳴,口中刀兵化赤焰飛芒,擊射大戟,雙爪一頓,引動法陣席卷,包裹大戟,瞬間交迸。

  鏗鏘!

  一聲兵戈響徹,兩者雙雙折斷,朱雀鳥喙一張,噴吐火焰,剎那包裹住斷兵,須臾間,煉化成虛無。

  “這是朱雀之焰?”站在遙遠(yuǎn)之處的雒毅他們,感受到一股熾熱的火浪,撲面而來,灼燒的身體劇痛。

  驀然,雒毅心中警惕大作,莫名危機(jī)襲遍全身。

  砰!

  突然一聲巨響,卻見雒震猛然轉(zhuǎn)身,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氣勢磅礴的擋下了突來的襲殺。

  “出來!”雒震一臉怒容的盯著虛空,大喝道。

  雒毅急忙拉著小妹,無比凝重的站立一旁,心有余悸的看著前方,剛才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感危機(jī)襲身,幸好雒震擋下了,不然他必死無疑。

  “可惜了!”

  一道聲音傳來,一個男子踏步虛空,渾身銘紋繚繞,氣勢磅礴而來,先天之息,赫然在目。

  “牧韁!是你!”雒震一見來人,驚怒道。

  聽語氣,他不止認(rèn)識此人,而且還深識不短。

  “好久不見啊,雒震!”牧韁淡然一笑,看了一眼雒毅兄妹。

  顯然,剛才便是他襲殺雒毅。

  而他,明顯不是第一次與雒震打交道了。

  “敢襲殺我族少主,便叫你葬身在此!”雒震怒容滿面,殺意澎湃的道。

  隨之,雒震欺身而上,穴道星竅輪轉(zhuǎn),綻放道則真銘。

  與先前不同,此刻的雒震,渾身道蘊(yùn)彌漫,殺氣驚天,舉手投足之間,先天之威,遠(yuǎn)勝方才。

  法決凝煉的一瞬,震爻一象,鋪天而起,炸裂虛空,赫然擊向牧韁。

  “當(dāng)年你便殺不了我,現(xiàn)在,更不行!”面對雒震出手,牧韁毫不慌亂,淡然處之。

  一身先天修為驟然而起,空間為之震蕩,一股霸道絕倫的氣息,驚天而起,伴著詭異的邪力蕩漾,綻放一爻符號,與掌間擊射而出,轟掣八荒。

  轟!砰!

  一聲驚人的虛空轟震,帶來云散天裂,八方清平,空間炸起強(qiáng)大的道則漣漪,斗射四方天地。

  雒毅兄妹吃驚的看著兩人交手,大為震撼。

  “震叔好強(qiáng)!”雒瀟吃驚的道。

  “這就是先天高手嗎!果然很恐怖?!宾靡愣⒅另\,他兩人雖被雒震保護(hù)著,但仍然感受到了一股強(qiáng)烈的壓迫感襲來,讓人難受。

  “多年不見,你還是這點能耐?!眱扇讼鄬Χ?,牧韁掃了一眼雒毅兩人,嘲諷道:“雒族的后人,越來越不濟(jì)了。”

  “他究竟是誰?為何我有些熟悉的感覺?”雒毅眉頭一皺,感覺此人,似乎對雒族有頗多的了解。

  “憑你還沒資格置喙,你異荒族圖謀吾族多年,現(xiàn)在還敢襲殺我族少主,我必叫你付出代價。”雒震冷哼一聲,道出了他的身份。

  “異荒族?難怪我覺得他的氣息有些熟悉!”雒毅一怔,想起六年前,他自炁塵淵藪回來之時,路遇一個殘虐狠辣的少年,虐殺生靈后,抽其骨,食其血,煉人魂魄以壯根基。

  當(dāng)時,見到的一瞬,雒毅便怒火中燒,他從未見過這么殘忍狠辣的事情。

  而那也是他第一次發(fā)怒,也是他第一次想殺一個人,憤然與其一番交戰(zhàn)后,他將那少年當(dāng)場格殺,滅了神魂。

  后來才知,那少年出自異荒族,而且還與雒神族有仇。

  想起那少年的狠辣行徑,雒毅現(xiàn)在都還怵目驚心,心中仍有殺意閃過。

  現(xiàn)在,此人還想殺他,結(jié)合他們一族與自家的仇怨,雒毅深深的記在腦中,他日必要討債。

  而這異荒族,乃是一個異端禍族,來歷神秘不清,沒人知道他們真正的族脈在哪,也不知存在了多久,實力更是無比的強(qiáng)大超群。

  族中有兇獸,有妖族,有人族,更有仙魔兩道的生靈,各類人物都摻雜其中,還有許多神秘的族脈,結(jié)合在一起,成了一個禍端。

  長久以來,許多族脈與道統(tǒng),都與他們發(fā)生過沖突,結(jié)下仇怨。

  而在數(shù)甲子前,他們雒族的一位覺老,意外得到一柄刀鞘,里面流轉(zhuǎn)著強(qiáng)大的規(guī)則之力與邪念,釋放出來的氣息,令許多人都無法承受,還帶著侵蝕之力。

  最詭異的是,它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釋放一股異力,襲奪他人的生命力,吞噬生機(jī),無比的詭異。

  因此,雒神族之人想將其毀滅,但最后發(fā)現(xiàn),任他們百般施為破壞,煉化,竟然都無法損其分毫,最后只好鎮(zhèn)壓封印,由八大先天高手陣足堅守,而雒震便是八人之一。

  而此物,一直都被異荒族惦記,想要奪為己用。

  因此,異荒族曾多次與雒神族發(fā)生大戰(zhàn),雙方互有折損,而雒震,便是八位守陣者之一,曾在異荒族進(jìn)犯之時,與牧韁交手多次,但誰也奈何不了誰。

  “耶哎,相較于我,你族現(xiàn)在付出的代價,可是比他重!”牧韁玩味的一指雒毅,意有所指的笑道。

  “難道……”雒震眉頭一蹙,頓感不妙,道:“你們又進(jìn)犯吾族了?”

  雒毅聽聞,心中猛然一緊。

  “你覺得呢?哈哈!”牧韁看了雒毅一眼,突然一聲大笑,身影瞬間消失,竟然就此離開了。

  他雖然走的快,但雒震看的分明,他竟然沖著天幕裂縫而去了。

  顯然,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想到此,雒震突然一怔,想起他出來之時,銀宇風(fēng)暴首次席卷的方向,正是雒神族的方向。

  “震叔?!宾靡銉扇藫?dān)心的看著他道。

  “不用擔(dān)憂,我即刻回轉(zhuǎn),族中不會有事?!宾谜鹫f完,大手一揮,撕開空間,竟現(xiàn)一道天塹鴻溝,阻隔兩界之間。

  “少主,你們?nèi)f事當(dāng)心?!宾谜鸱词忠慌?,一擊隔開天塹鴻溝,出現(xiàn)一條通往另一境的通道。

  “震叔,你也小心??!”雒瀟溫聲道。

  “小姐放心?!宾谜鹫f完,瞬間消失不見。

  “異荒族!”雒毅握緊拳頭,心中怒意彌漫,他日修為精進(jìn),必找異荒族算賬。(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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