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先帶我去的是少年宮,因為她覺得那一萬多的,從我們小區(qū)坐公交過去要八站,遠了點,不方便爺爺下午去接我回來,如果少年宮那一千八的,看下來還可以,還是就在少年宮報,到時和老師商量下,能不能七月少兩天也讓上,應(yīng)該還是上近兩個月的,比上一個月的有效果。
媽媽果然想讓我上兩個月的,我開始希望少年宮的幼小銜接班不錯了,因為畢竟它兩個月才3600元,而那一萬多的兩個月下來要兩萬多呢。
少年宮的門衛(wèi)一聽我們的來意,直接就給我們指明了教室,讓我們自己進去問。
找了好久,才在一個拐角處,找到了那個明顯比其它教室小很多的地方。透過玻璃窗,發(fā)現(xiàn)總共才十來個孩子。
這些坐著的孩子,好像都趴在一本書上寫著什么。正背對著我們站著的可能是位老師,雖然扎著短辮子,但人挺高壯的,現(xiàn)在外面好多男的也是這么扎辮子的,所以光從背影,我判斷不出是男是女。
大概是我們的腳步聲驚動了那位老師,那位老師轉(zhuǎn)過身來了,還是看不出是男老師還是女老師,因為比較黑,看不出有沒有胡子。年紀應(yīng)該不是太大,雖然也很黑,但是眼睛很小,真的不大好看,門很快被打開了。
“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了,我們也想報全天的幼小銜接班,一會等您下課了,再跟您詳細了解一下吧!我們先去樓下大廳等?!眿寢対M臉歉意,并準備拉我離開。
“沒事,現(xiàn)在他們都在寫作業(yè)——我都是上半堂課教,下半堂課讓孩子自己做題目的。”
聲音像是女的,應(yīng)該是女老師,一定是的,幼兒園和小學不都是女老師嘛!
咦,聽這老師話里的意思好像是她一個人教似的!不過,總共才十來個人,好像她一個人教也夠了,我們幼兒園一個班三十三個人,不也只有兩個老師嘛。
我走進去想看看門口的那位小朋友正在寫什么,呀,那本書里面的圖好模糊,還有字也很小,很淡。我再看看其它小孩的書,也是一樣的不清不楚。
“我們這邊一天的安排是上午語數(shù)英各上一堂課,中午在門口的飯店吃飯,下午一般就是讓孩子去影視廳看看電視!費用是1800元再加20元的教材費。”
聽到那老師這么一說,我不由問道:“老師,這就是教材嗎?”
“是的,這是我們少年宮精心編制的,語數(shù)英都有?!?p> “哦,老師,那印得太小,也太模糊了,你看小朋友們都在趴著寫呢,下午再看電視,這樣眼睛肯定要壞掉的!”
說完,我拉著媽媽的手就離開了。雖然我覺得我這樣不夠禮貌,但我覺得我有必要指出來。
我以為媽媽會批評我,沒想到,她直到出了少年宮才說:“也只能去那一萬多的地方了,我覺得你剛才說得挺對的,別一個暑假下來,眼睛近視了。我現(xiàn)在想想,公交車是有空調(diào)的,傍晚爺爺來接你,應(yīng)該也不會太熱吧!”
“應(yīng)該吧!”
我也只能這么說了,不然,我要直說下午四五點鐘時,太陽還是很厲害,這公交車一天曬下來了能不熱?那不是辜負了媽媽特地從上海趕回來的情意了嘛。雖然我很心疼將要付出去的兩萬多大洋。
從少年宮還沒有直接到那一萬多地方的公交車,媽媽選擇了帶我坐地鐵去。雖然我上次去上海已經(jīng)坐過了地鐵,但我們蘇州的,我還是今天第一次坐呢!
離我們家最近的地鐵站就是少年宮這邊,雖然從我們家走到少年宮也就十分鐘左右,但因為我對少年宮不感冒,所以,雖然我們蘇州早就有兩條地鐵線路了,我還沒有坐過。
地鐵站本來設(shè)在地底下,就要比地面涼爽,再加上開了空調(diào),里面就相當涼快了。比上海的大多了啊,我跟著媽媽往里走,邊瞧邊覺得下次我可以晚上到這兒來乘涼,一定可以省不少空調(diào)費的!
“請打開水杯喝一口!”
咦,我上次去上海坐地鐵安檢,好像不要喝水的吧,不過,嚴點更安全,我忙喝了一口水。
雖然我不用買票,但也得過閘機,上次去上海,是胖爸爸抱著我的。我現(xiàn)在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讓瘦媽媽抱著過呢,你看,前面那個比我矮點的小女孩也跟在媽媽后面過去了,我也這么緊跟著媽媽,不就行了!
但輪到我們時,媽媽過去了,我卻因為速度慢被閘機給攔了下來,過不去了!后來還是在工作人員的安排下,讓我排在一位叔叔的前面,我才順利過了閘。
哎,我這慢是得改,不然以后有得丟人了!
我們要坐的地鐵很快來了,標志色正好是我新近喜歡的草綠色,里面也不像上次在上海坐的那么擠,英語報站的聲音也比那天我在廣播里聽到的要慢,讓我覺得英語沒我想象的那么深奧。最關(guān)鍵的是速度快,我只坐了兩站,媽媽就告訴我到站了。
我跟媽媽說我還沒坐過癮,回來時我們還坐。
媽媽笑著點點頭,并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坐,那到時放學了,你和爺爺也坐地鐵回去好了!”
這真是個不錯的點子,到時我們就在地鐵站里乘涼,直到太陽落山了再回去。這比晚上出來乘涼更好,因為晚上總歸蚊子比白天多的呀!
出了地鐵站,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想起了外公給我買的玩具火車來了,也不知媽媽買到了沒有。
不過,我還是忍住了沒問——媽媽應(yīng)該是忘了,不然買不到,她會跟我說的呀,買到了,她這次應(yīng)該就帶過來給我玩了!她忘了去買,我這么一問,不變成是在提醒她了嘛,反正真的火車我也見過了,而且在我現(xiàn)在看來,地鐵比火車更讓我感興趣,接下來我又每天都能看到。
那一萬多的幼小銜接班,在一幢高大的寫字樓的一樓,看上去就挺高大上的。
服務(wù)臺聽了我們的來意,沒有讓我們自個進去,而是打了個電話:“陶老師,有位媽媽帶了孩子過來了。”
沒多久,那陶老師便出來了,年紀應(yīng)該比媽媽大,戴著眼鏡,皮膚很白。
她客氣地把我們帶進了一間大辦公室,詢問了我的具體情況后,她讓媽媽放心,她們對治孩子的拖延癥有經(jīng)驗,孩子的拖延癥不是一時半會形成的,與家庭關(guān)系很大,想要自己在家改正,真的是很難的。她們有三個班,兩個班有三十個學生,另一個班二十九個,如果想來上的話,下周一就可以。
我不否認這陶老師說的自己改很難,有道理,但我不喜歡她把我的慢,說成是拖延癥,還要加上那個“治”,搞得我像個病人似的。
另外,她的皮膚也太白了,白的代表人物現(xiàn)在又增加了一個曹操了,雖然曹操也不能簡單地用一個“壞”字來評價他,但我覺得越是這么復(fù)雜的人,越是難以接近。
接著,這位陶老師還帶我們?nèi)タ戳私淌?。教室都很寬敞潔凈,每間里面都有兩位女老師,好像是一間在教數(shù)學,一間在教語文,最后一間在教英語。
陶老師說我到時就在這最后一間教室。我不由仔細打量了下那位正在上課的老師,呀,那是位外國老師,她的皮膚上滿是紅疙瘩,讓人看著很不舒服,我覺得我上課沒法專心的。
當然,這些都只是我心里想想而已,自己這近一個月來沒有進步,我還有啥能說的??!所以當回到辦公室,媽媽在問具體價格、吃飯及課程安排等問題時,我都沒有吭聲。
看得出來,媽媽很滿意,她問老師明天來交錢是否可以。陶老師說,雙休日她們這邊會計休息,下周一直接來上課時交錢就行。
再坐地鐵時,我沒了剛才的興奮勁。你說我能興奮嘛,爸爸下周一就要帶我過來了,雖然陶老師剛才說本來兩個月是兩萬五,你們晚兩天,會計到時會給你們?nèi)サ舻?,但我?shù)學不會算也知道,都以萬元在計了,兩天能去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