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安護衛(wèi)的事情,自有胡媚兒去負責打理。
徐皋賺了個股東的身份,也不知道怎么運營,所以明智地選擇了成為一個甩手掌柜。
反正賺多賺少對自己來說都是額外收獲。
只要別再從自己囊中羞澀的口袋里另外拿出錢去就行。
除此之外,這幾天里,胡媚兒也通過轉賬的形式陸陸續(xù)續(xù)又給徐皋的銀行賬戶了轉了一些錢。
總額將近三百余萬。
這筆錢,應該就是本屬于郎軍的那二成財產的另外部分。
再加上之前親自送上門的五十萬的支票。
三界審判庭里的一個案子,就讓徐皋成為了一名身價數(shù)百萬的小富翁。
如果不去和孟慶市動輒五六萬的房價做對比的話。
這筆買賣,那是相當?shù)脛澦恪?p> 看著手機銀行里的余額。
徐皋的臉上浮現(xiàn)出難以自抑的愉悅表情。
“我還是沒想明白?!?p> 辦公室里,坐在徐皋對面的魏太平還在嘮嘮叨叨,
“雖然很開心,但是現(xiàn)在眾維所在孟慶市,確實是公認的no.1,也沒聽說君安護衛(wèi)公司合同們之間發(fā)生什么不愉快啊,怎么突然就要和我們所簽協(xié)議呢?
而且我們和君安護衛(wèi)公司之間,之前也從沒聯(lián)系過呀?!?p> 拿著送上門的合同,魏太平還是不敢相信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并且從內心深處覺得,事出反常必有妖。
或許是君安護衛(wèi)公司內部出了問題導致連眾維所都不敢繼續(xù)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魏叔,我看你就是愛操心。這是好事,萬一人家只是看上了你的專業(yè)能力呢?”
徐皋放下手機,笑瞇瞇地看著對面拿著合同反而憂心忡忡的魏太平。
偶爾耍一下嘮叨的大叔,還是挺有意思的呢。
“我還是有些擔心。”
魏太平依然還是憂心忡忡的樣子,
“這幾天我也向其他同行打聽了,也沒打聽個所以然來……”
“好了好了,你就別瞎操心了?!?p> 徐皋走到魏太平的身后,捏著他的肩膀說道,
“不是讓你今天過去協(xié)商簽合同嘛,坐在這里瞎想,還不如到現(xiàn)場好好看看,說不定去了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是什么陷阱,而是真正的驚喜呢?”
“算了,就像你說的,先過去再說吧?!?p> 魏太平點點頭,準備離開。
正巧就這時,金玲小姐姐敲門走了進來。
姣好的身姿扭得春意盎然,將兩封快遞放到了徐皋的辦公桌上。
“徐律師,你的兩封快遞。
一封是律協(xié)寄來的,另外一封沒有快遞單,只寫了名字?!?p> “好,放這兒吧?!?p> 沒有快遞單號的快遞,徐皋知道應該是來自三界審判庭。
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也不會感到特別意外。
只是律協(xié)的材料居然不寄給目前依舊主持事務所工作的魏太平而是寄給自己,這就很讓他不解了。
“律協(xié)給你寄東西?”
在場的魏太平也感覺到奇怪。
大概是因為最近這段時間自己在領導面前不斷提到徐皋,所以才會把材料寄給他的吧。
隨意嘀咕了一聲,在徐皋的催促下,總算動身前往君安護衛(wèi)公司了。
辦公室里剩下了徐皋一個人。
因為對律協(xié)的快遞有些奇怪,所以徐皋先把它拆了開來。
“聽證會通知?”
沒想到快遞里裝的是一份通知參加聽證會的材料。
徐皋越發(fā)奇怪,認真地繼續(xù)看下去。
“哼,肯定是張自許那家伙故意報復搞的鬼了!”
通知里要求,半個月后,讓徐皋帶上證明材料前往律協(xié)辦公室參加聽證會。
而聽證會的目的,就是要查明他在獲得君安護衛(wèi)公司股份的過程中,有沒有存在什么有違律師職業(yè)道德的事情。
能干出這種事情來,還真是小看張自許這家伙的陰險狡詐了。
這是做了釜底抽薪的打算啊。
自己只不過搶了他一家顧問單位,沒想到這人居然打起了自己律師執(zhí)業(yè)資格證的主意。
不過徐皋并不擔心。
大不了到時候邀請當事人作為人證到現(xiàn)場說明一下情況。
胡媚兒應該沒什么問題。
另外如果自己以三界辯護人的身份請求的話,郎軍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暫時將聽證材料放到一邊。
沒有的事情不去擔心。
徐皋開始打開來自三界審判庭的快遞。
三界審判庭的快遞裝在一個通體潔白的快遞信封中。
除了信封的正面印有一個形象和徐皋指尖的獬豸相同的標志外,就只剩下了徐皋的名字。
快遞是一沓厚厚的材料。
在普通的三界辯護人的身份之外,徐皋還承擔著接受法律援助的職責。
這份主動從三界審判庭寄來的材料,應該就是第一個讓徐皋進行法律援助的案件了。
“郎軍?”
看到材料的第一眼,徐皋就被上面的名字給驚訝到了。
“為什么郎軍會請求法律援助?”
不會是剛剛失去了財產,又想通過自己的手,拿回一部分吧。
這就有點意思了,難道三界審判庭里沒有利益沖突的擔心嗎?
徐皋繼續(xù)往后翻看。
郎才、郎曉輝、郎星、郎斌……
一個個全是郎姓的請求人。
厚厚的一疊,居然全都是來自妖狼族的請求。
如果只是郎軍一個人的請求,徐皋或許還能猜出對方的目的。
但是一下子,像是整個妖狼族的請求都來了。
這就讓徐皋想不明白了。
不過這其中,肯定不會是奪回財產這么簡單。
只是這三界審判庭寄來的材料中也不說清楚。
一張張的基本上全是法律援助請求的申請書。
具體原因寫得模棱兩可,只有擁有無限遐想的“申冤”二字。
看來,只有親自找上門了解才能解惑了。
正好借此機會也可以跟郎軍協(xié)商一下幫忙在聽證會里作證的事情。
將聽證會的通知鎖到抽屜里,又拿出錄音筆、筆記本,以及電腦,連同三界審判庭寄來的法律援助的材料。
一股腦地全都裝進自己的提包。
徐皋立刻出門,這就去郎軍家了解情況。
辦理離婚案件的時候,徐皋就知道了郎軍家的住處。
也是孟慶郊外的一處山清水秀背靠深山的別墅區(qū)。
只不過和胡媚兒家在不同的方向。
打上車,忍受了孟慶市區(qū)每天堵一次,一堵堵一天的交通。
傍晚時分,徐皋終于到達了環(huán)境清幽的目的地。
車子在別墅區(qū)的正門口停下。
下了車,徐皋立刻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別墅區(qū)內襲來。
是種令人不適的氣氛。
難道說這就是所謂的“有妖氣”?
不過這“有妖氣”的感覺似曾相識。
而且濃郁強烈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