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無聲息跟在劉霸天的小弟身后,看著小弟上了城墻,寧遠躲在暗處暗自等待著。
等了一個多時辰,寧遠偷偷潛入城墻上,在城門樓里,大老遠就聽到有嘈雜聲。
寧遠慢慢靠近,城門樓里面有七八個人,分兩桌,一桌只有兩個人,一名身著官服的漢子坐在首座,一名滿面絡腮胡子,赤膊敞懷,露出濃密胸毛的糙漢陪在次席,低聲底氣不知說些什么。
寧遠認得這都頭,他就是那日縣尉身邊的兵!
寧遠此子,瑕疵必報,兩年前如果不是李老三,自己怕是要喪命縣尉以及其手下之手!如此之仇,寧遠豈能忘了?
另外桌子上有七八個士兵在擲骰子,桌子上還放著酒肉和一些散碎銀兩。
“你們先玩著,我得出去撒泡尿!”
“你他娘的真是懶人屎尿多!趕緊的!”
一名軍漢晃晃悠悠出了城門樓,就站在女墻邊上,褪下褲子。
“站得高喲尿的遠,呃嗬嗬~”
黑暗中,一只臂膀出現(xiàn)了,這只手臂好似一只鐵鉗,緊緊錮住軍漢的喉嚨,讓軍漢發(fā)不出聲息出來。
由于窒息,軍漢的一雙眼睛都鼓了出來。
猶如鐵鉗一般的手臂,狠狠一扭,直接將這名軍漢的脖子扭斷。
從女墻上扣下三枚磚塊,除了一只臂兒粗的火把點燃在門外,屋內還有三盞油燈。
寧遠在鹿鼎記位面學了一手打暗器的手法,分別將這三盞油燈打掉的同時,將城門樓上臂兒粗的火把一把拽下,丟出了女墻外。
整個城門樓,頓時一片黑暗。
“怎,怎么回事?”
有人驚慌失措,待在原地,還有的人開始摸索火石。
“有敵襲!”
都頭高喊一聲,伴隨著都頭的高呼,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在黑暗中回蕩。
寧遠化作一名冷酷無情的殺手,獵殺這些陷入黑暗中的獵物。
黑暗中有慘叫聲連連,所有人都在驚恐大叫著,幽暗的月光不能給眾人帶來絲毫光明,他們只能無助的在黑暗中顫栗。
都頭憑借著幽暗的月光,發(fā)現(xiàn)了寧遠的身影,整個人化作一條矯健的獵豹撲殺而去。
寧遠雙目視黑暗如白晝,都頭的動作,那里能瞞得過寧遠?寧遠正好想試試自己如今有多強,反手一拳搗去,與都頭的拳頭撞在一起。
寧遠紋絲不動,都頭倒退三步。
寧遠的身影重新隱入黑暗中的同時,又有一聲慘叫發(fā)出。
“都出來!去城墻上!外面有月光!”
都頭漸漸適應了黑暗,一邊逃出城門樓,一邊呼喊著自己的手下。
城門樓里,黑洞洞,黑暗中醞釀著危險,讓都頭額頭有冷汗留下。
“噠,噠,噠?!?p> 腳步聲響起,一個人影走出了城門樓,這個人影都頭很陌生,不是都頭的手下,更不是劉霸天。
“你,你是何人?你殺害官差,是想造反嗎?”
一個清秀英俊的面容出現(xiàn)在都頭眼前,這個人笑了,說道:“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都頭看著陌生到極點的面容,努力回想,可依舊沒能想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來。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殺我?”都頭都有些崩潰了。
“你或許忘了,但我沒有忘!兩年前,有山賊綁架人質,一名少年上山救人,你等為了奪功,讓我?guī)缀跛烙谀愕戎?!?p> “兩年前,少年上山救人?你是!你是!你是...寧遠!”
都頭終于想起了這是誰,寧遠!
都頭之所以會知道寧遠,是因為這兩年間,寧遠的名氣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清河縣。
父親遭匪人綁架,14歲少年夜間救父,整個清河縣,有幾人不知道寧遠的大名?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殺人?”
都頭又驚又怒:“你殺了官兵,你完了!這是造反!你要誅九族!”
寧遠嘴角有獰笑:“我誅九族不誅九族不知道,但你今天是活不成了!給我死來吧!”
寧遠本想只殺一個劉霸天,沒想到摟草打兔子,還殺了幾名官兵。
方才一交手,都頭就知道寧遠的力氣遠在自己之上,都頭都沒有跟寧遠動手的想法,扭頭就想跑。
寧遠手中匕首甩手飛出,猶如一道流行,直接扎入都頭大腿,齊根沒入。
“啊,我的腿!”
凄厲的叫聲回蕩在城墻上,寧遠大步向前,一拳打出,都頭伸手格擋,卻哪料到這只是一招虛晃,真正的殺招還在腳下。
寧遠翻身一腳踹在都頭肚子上,這一腳,是惡虎拳中的惡虎擺尾。
老虎有三招,撲,掀,剪。
惡虎拳也有三招,分別是惡虎撲食,惡虎回頭,惡虎擺尾。
餓虎撲食,對應一撲,拳勢猶如下山惡虎撲食,氣勢令人膽寒,尚未交鋒,對手氣勢先衰。
惡虎回頭,對應一掀,是對付從背后來襲之人,手肘后擊。
惡虎擺尾,老虎尾巴粗壯有力,一掃下可以掃倒一頭雄鹿。
寧遠這一腿,就是惡虎拳中的惡虎擺尾,一腳踹在都頭肚子上,都頭的慘叫聲戛然而止。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落下,都頭只感覺自己肚子的腸子都被這一腳踢斷了。
寧遠一腳狠狠剁在都頭的小腿,直接將都頭的小腿脛骨剁斷。
腿骨斷裂帶來的劇痛,讓都頭疼痛失聲,真正的疼痛,是無聲的。
取出早已準備好的繩索,單手拎著都頭,順著繩索爬出清河縣。
寧遠記得野外有破廟,寧遠拎著都頭直奔破廟,將都頭一把丟在地上,淡淡道:“你不用指望有人會救你,我問什么,你就說什么,我可以讓你痛快的死去,否則,你應該不想自己全身的骨頭被人敲碎吧?”
都頭疼得一張臉都猙獰了,汗水混合著泥土,讓都頭狼狽無比。
“當日李家村的村正李老三和你們縣尉單獨談話,談了些什么?”
都頭沒想到寧遠會問這個問題,目光一閃,說道:“我不知道,??!你,!你就是個畜生!畜生啊!混蛋!我的腳!我的腳!”
寧遠收回了拳頭,這一拳,寧遠直接將都頭的一根腳趾砸的筋斷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