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我把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卻又在臨完工的時候出了意外!
我的胳膊摔折了,這次真的是摔折的,威亞操作失誤,直接把我扔出去了,還好我身手利落,只折了胳膊,不然終身癱瘓都有可能。
這一次把全劇組的人都嚇壞了,劉詩怡更是又急又怒!
我的胳膊這次沒能逃脫手術(shù),弊處是因為手術(shù)耽誤時間,劇組最后一天只能另找替身完成,而我想要回家的想法也破滅了,那幾天只能待在醫(yī)院里。
好處是,不用打石膏,手術(shù)是為了內(nèi)固定,自此,我身體里多了幾件不是從我娘胎里帶來的東西。
我不知道該怎么跟老林解釋,只能說劇組沒能在約定的時間內(nèi)拍完,還說五一小長假回家看爹娘。
可杜楓怎么辦?放假前他怕我買不到往返的車票,早早就要給我預(yù)定,我說讓我自己試試,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要能做到,要是做不到再找他,他這才放手。
過年期間,老林不得已也在配合我說謊,杜楓大年初一早早的打電話拜年,老林說他在外面晨練,避免了他拜完年要跟我說兩句的危險,這是老林一早就與我串通好的說辭。
萬幸的是杜楓拍攝地信號不好,只打了這一次電話。
而如今我在醫(yī)院,他那邊馬上殺青了,我原本預(yù)計,他殺青后如果突然回小鎮(zhèn)看我,而我真的正好就在,多完美!
我急的嘴里起泡,只好趁著劉詩怡來看我的時候求助她。
劉詩怡笑了笑說:“連老天爺都在幫你!今早接到電話,杜楓那邊也要晚幾天才能殺青,時間上呢,可能你回到學校,他那邊差不多殺青?!?p> 我長出一口氣。
沒過多久我收到杜楓的短信,告訴我要晚幾天殺青,讓我到了學校告訴他,路上注意安全。
我單手費勁的給他回了信息,讓他放心,也讓他注意安全。
等我一顆心徹底落了地,胳膊上鉆心的疼頓時涌了上來。
……
果然如劉詩怡說的那樣,我出了醫(yī)院,坐著劉詩怡安排的車回學校的途中,又接到了杜楓的電話,他說他還有一天才能拍完,電話斷斷續(xù)續(xù),信號很不好,我說你別著急,拍完再聯(lián)系。
掛斷電話,我知道這一關(guān)我又過了。
我覺得我真的是上帝的寵兒,這么折騰,居然在開學頭一天趕到了學校!
回到學校,我如釋重負,先給老林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然后在寢室里好好的睡了一覺。
夏冬去做家教還沒回來,曉晨和王蕊都要晚上才能到,我睡的很是香甜,直到夏冬回來我才醒,外面天色已經(jīng)暗了。
我和夏冬等著王蕊和曉晨都到了,一起去學校外吃了涮羊肉,說著各自假期中見到的趣聞,四個人嘻嘻哈哈的,我隨后說了一句
“未來三個月內(nèi),本姑奶奶這只右胳膊不能拎重物,你們就多干點吧?!?p> 她們?nèi)齻€竟然異口同聲的問:“又受傷了?”
我點了點頭,極得意的講述了受傷時的細節(jié)。
“……要不是我自幼習武,身手敏捷,換做別人,直接就報廢了!”
王蕊氣得指著我罵道:“你那腦袋長著就是個擺設(shè)!都這么危險了,你還顯擺呢!”
曉晨也著急的問:“這回不會再繼續(xù)跟劉詩怡合作了吧?杜楓已經(jīng)拍上男三了,你也算是仁至義盡了,沒必要再冒險了!”
我趕緊說:“那可不行!人要言而有信!現(xiàn)在的小鮮肉那么多,我要是食言了,他們再把杜楓雪藏了,我這幾個月受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夏冬點頭說:“聽著有些道理?!?p> 我接著又說:“杜楓剛拍兩部戲,都還沒播呢,效果怎么樣也不知道,我這時候撂挑子還不如當初就不答應(yīng)呢!”
王蕊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問:“你就是打算用你這條命送他沖上云霄唄?”
我趕緊說:“沒那么嚴重!”
曉晨急道:“還要多嚴重?胳膊腿你都折過了,下次準備折哪?”
我說:“我就算不做武替,平時練拳也會傷到,再說這兩次都是意外?!?p> 夏冬冷哼一聲,說:“你身上其他地方的傷就忽略不計了?”
曉晨質(zhì)問我:“是不是又一身青紫?”
我聳了聳肩,覺得她們仨真是少見多怪,身上青紫這個現(xiàn)象跟做不做武替沒有關(guān)系。
夏冬說:“咱們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她現(xiàn)在腦子里就一根筋,分不出叉,反正疼在她自己身上,咱們也是多余操心?!?p> 曉晨又嘮叨道:“現(xiàn)在是不覺得什么,疼過去就以為過去了了,等你老了,全都找上門來……”
曉晨正說著,突然看向飯店門口,住了嘴。
我也順著曉晨的目光看了過去,楊樹林微笑著正朝我們走來。
“去找你,說你們寢室里沒有人,我就想可能是出來吃飯了,找了一圈才找到?!?p> 我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出現(xiàn)了,我確實把他忘得干干凈凈,突然再見到,我怎么知道說什么!
“不介意再添雙筷子吧?”他一邊客氣的問著,一邊已經(jīng)坐下了。
曉晨忙說:“學長客氣了,還想吃什么?再點,這都被我們吃的差不多了?!?p> “沒關(guān)系,正好我來掃尾!”楊樹林脫去外套,不客氣的叫服務(wù)員天了碗筷。
我下意識的喊住服務(wù)員說:“結(jié)賬!”
王蕊和曉晨同時在桌子下邊掐我大腿,我齜牙咧嘴的解釋:“我怕他又搶著結(jié)了。”
楊樹林笑著說:“確實結(jié)完了。”
服務(wù)員朝我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身走了。
夏冬朝楊樹林豎起了大拇指,王蕊和曉晨也向楊樹林投去了贊賞的眼神。
我哎呀了一聲,問:“你何苦呢?!”
楊樹林撈著鍋里的剩肉,笑著說:“你又何苦呢?”
“一樣嗎?”我很想說我和杜楓是兩情相悅,可又怕這么說刺激到他,便學著老林婉轉(zhuǎn)了一下。
但可是,可但是,我的腦子終究是因為胳膊受傷,降低了運轉(zhuǎn)的頻率,我沒聽出來的重點,被她們仨聽出來了!
王蕊緊張的問他:“你……知道什么?”
我頓時醍醐灌頂,對呀!他話里有話,哪來的話?他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