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選前兩天大家的心思開始躁動,有胸有成竹的,有忐忑難安的,還有心思翻轉(zhuǎn)的。
就在這時教養(yǎng)嬤嬤也告訴所有的秀女,這兩日請小主們安心靜待,做好保養(yǎng)以待兩天后的初選,這更讓許多人的心思大了起來。誰又知道這是不是皇家摘人的法子呢,這樣的明槍暗箭都防不住的話,進了宮也是腳下土花中肥。
沈崢嶸冷眼瞧著一院子姐姐妹妹叫的熱情,可誰不知道底下的心思一個比一個多。就看前些日子還不夠戴天的張凡凡和薛倩兒,現(xiàn)在見面還不是嬉笑如常,在這節(jié)骨眼誰也不敢出錯。還好前幾日她的威立了出去,沒人也不敢在她面前擺道道,也讓她清凈了不少。
“呀!柳姐姐的簪子真是精致,我還從沒見過這么精致的花簪呢?!眲⑶鍖幰浑p大眼亮晶晶,看著柳如煙頭上的碧玉梅花簪驚訝又艷羨。
柳如煙雖然名字艷麗可長相卻有那么幾分淡然,娥眉青黛,清純里又帶著幾分嫵媚,比只是清純可人的劉清寧打眼一些。
聽到有人夸獎,柳如煙淡然的臉上有了那么幾分笑意。
“這是我娘留給我,是青山玨玉呢?!?p> “怪不得,這只碧玉簪將柳姐姐的氣色稱的真好呢?!敝蓺獾恼Z氣讓人容易放下戒心。
“清寧妹妹才是真正的嬌嫩可人呢?!?p> “姐姐怪會說笑,姐姐能否將簪子借妹妹瞻仰一眼,真的是太漂亮了。”劉清寧上手拉著柳如煙的衣袖輕輕搖晃。
這一副樣子跟家里的小弟一模一樣,柳如煙心中一軟,口氣也變得寵愛幾分。
劉清寧雙手合著,手掌上鋪著一張帕子帶著淡淡香氣。
“給,哪那么嬌氣,你拿著就好?!彪S手拔下頭上的簪子遞給睜著一雙渴望的大眼睛的人兒。
“可別,我要小心些這可是伯母留給姐姐的呢?!毕裥『⒆拥玫叫膼鄣耐婢咭粯?,劉清寧小心翼翼的用帕子包著簪子,上上下下看的仔細。
柳如煙看著如此小孩子心性的女孩,徹底放下防備。
“姐姐給,還是姐姐這等美人能稱的上這么精致的簪子,后日初選姐姐一定能入選?!睙o辜的大眼睛戀戀不舍的將簪子送到柳如煙手里。
“那借妹妹吉言了,妹妹也能如愿?!?p> 姐姐妹妹閑聊的半天。
“姐姐好生休息,妹妹這就告退了?!眲⑶鍖幪摰母A烁I碜?,一副家里嬌慣沒長大的孩子一般。
這樣的拜訪在儲秀宮每個院子都在發(fā)生,只不過有人成功有人沒成功。
薛倩兒瞥見劉清寧從別人屋子里出來,哼笑一下,趕快關(guān)緊屋門。
她學(xué)著沈崢嶸關(guān)門閉世,她看出來了這些個名門貴女,哪有幾個出來蹦噠的,都自持身份安穩(wěn)的坐在屋里呢。而這各個院子里蹦達歡快的雀兒,又哪能沒有屋里人的手段呢?這樣的手段高判立下。
一時儲秀宮異常的熱鬧,這些熱鬧下又隱隱的躁動,熱鬧假象的表面下很快就出現(xiàn)了問題。
一個身著嫩綠宮裝的秀女正被恭維的開心大笑,可誰知身后一只手向她伸了過來,重重地一推整個身子摔向了怪石林立的假山,額頭撞向了突出的石塊一下就撞到紅腫。隱約一道細口滲出了血女子慘叫一聲。
“啊?。。?!”
“呀,姐姐小心…”
另一道嬌呼聲響起,一道桃色身影整個人壓在了嫩綠宮裝的秀女身上。頓時身著宮裝的秀女受到了二次傷害,小臉兒慘白。
嫩綠宮裝的秀女摸著劇痛的額頭,一絲血跡在手心之中。一個晴天霹靂,她腦海中只剩下一個念頭,完了,徹底的完了。
“姐姐,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桃紅色宮裝的秀女一臉委屈,淚珠泫然欲泣,好似她才是那個受害者。
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桃紅宮裝的秀女沒想到她會反擊,只顧得哭泣柔弱嬌喘的不停道歉。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姐姐摔倒了,拽著我一起倒下去的?!?p> 聽了她的話,嫩綠色宮裝的秀女,哪還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
臉上破了相,自然不能過初選。嫩綠色宮裝的秀女臉色慘白,她的一切都被毀了,被毀了!隨即心底涌無限的恨意,再次抬頭時眼里充滿了瘋狂。
誰也沒想到她像發(fā)了瘋的撲上來,撲向了桃紅色宮裝秀女身上。掄圓了胳膊幾聲巨響抽桃紅色宮裝秀女的在了臉上。
一下嬌嫩的小臉兒出現(xiàn)了兩個紅腫的掌印,尖銳的指甲在臉上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跡。
原本還在嬌柔哭泣的秀女一下被打懵了,當(dāng)回過神來捂著臉哀叫不已。
“賤人!你個賤人,你毀了我,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蹦劬G色宮裝的秀女像瘋了一樣,不停的踢打。
“嗚嗚…”桃紅色宮裝的秀女好似被嚇破了膽,一直不停的哭。
這邊的聲音將教養(yǎng)嬤嬤吵了過來,幾個嬤嬤拖拖拽拽將兩人帶走,一句話也沒留下。
直至晚上嬤嬤帶過來消息,桃色宮裝秀女陷害同行秀女,品行欠妥,被趕出皇宮,永不錄用!而嫩綠色宮裝的秀女因面貌受損,不能繼續(xù)參加選秀,也被送出了皇宮。
一下就少了兩個競爭名額,有人心有余悸,有人暗自竊喜。
而身在寶華軒的沈崢嶸正舒服的躺在床上,養(yǎng)精蓄銳。
外面勾心斗角,她避得心安理得,養(yǎng)足精神,因為后宮才是真正的戰(zhàn)場。
第二天一早,一陣吵罵聲將院子里的人吵醒。
明天就是初選了,今天早晨大家見面的氣氛十分微妙。不管各自的心理活動是怎樣,可面上依舊是一副親親熱熱的模樣。
“這是怎么了?”
“沈姐姐出來了,我是瞧著半天了,柳如煙站在劉清寧門口吵鬧有一會兒了。瞧瞧劉清寧那小白兔的模樣,要我是男人呀,這心呀早就軟的一塌糊涂了。”住在沈崢嶸隔壁的趙茹,語氣里怎么聽怎么是幸災(zāi)樂禍。
都是女人,那點兒小伎倆放在男人身上好使,擱在女人堆里就有點惡心人了。
“你個惡毒的女人,昨天只有你跟我親近的說了幾句話,不是你還有誰?”柳如煙嬌艷的小臉蒙著一層細紗,可臉上隱隱約約的紅點透過細紗。她今天早上起來就發(fā)現(xiàn)臉上長了紅疹子,她從小就沒有長過疹子,怎的就今兒長了,明日便是初選,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柳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話?昨天我與姐姐單單說了幾句話。怎么就能讓姐姐臉上起了疹子呢?姐姐實在冤枉妹妹了?!眲⑶鍖幰浑p無辜大眼充滿了淚水,十足受了委屈的模樣。
“冤枉你?我與你只不過點頭之交,昨日你過來獻殷勤,我說你為何突然近親我,原來是這么惡毒的心思?!绷鐭熜暮拮约阂粫r失察讓奸人近了身,淚水浸濕了面紗。
“姐姐莫要亂說,你說你臉上紅疹子是我弄的,可有什么證據(jù),我又是怎么讓你得疹子的?”
一句話將柳如煙問的啞口無言,確實她們只說了幾句話,可是昨天她也只有和劉清寧有過接觸。柳如煙心里確定一定是劉清寧做的手腳,可是她沒有證據(jù)。
“妹妹知道明天就要初選了,姐姐心急,可是也不能亂冤枉好人呀?!眲⑶鍖幷V鵁o辜的大眼睛,小臉兒受盡了委屈。
“不要做著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就讓人惡心,我拿你當(dāng)姐妹你卻陷害于我。天理循環(huán),報應(yīng)不爽,我希望妹妹不要比我走的更難看?!绷鐭熣f完轉(zhuǎn)身就走,淡然的身影帶了幾分決絕。
柳如煙自己找了教養(yǎng)嬤嬤,被送出了皇宮。
寶華軒里的眾人因為少了一個勁敵,心里松了一口氣。而看向劉清寧的眼神也變了,這件事說不清楚,可誰也不會再信這個長像單純可愛的女孩兒是個簡單的人物。
沈崢嶸看了一出大戲,對劉清寧的手段高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