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笑道:“我覺得沒理由拒絕華老師的建議,我這就讓艾文書協(xié)助你把這篇稿件傳真回去。”
這里的電話沒配置傳真機,艾汛馬上引領(lǐng)華巖生去發(fā)傳真,岳東在這里看著門,如果曹保蘇回來了,還可以接著匯報一下。
然而,直到艾汛和華巖生回來,曹保蘇也沒回來,看來碰頭會是遇到難題了。
現(xiàn)在時間還早,岳東按照華巖生的意愿,致電游客服務(wù)中心,確定了駱雄璧、倪忠維所乘坐的那輛專車所處的位置,把華巖生送過去會合。
華巖生的行李箱,岳東先拿到投訴處理組,和駱雄璧的行李箱放在一起。
組里沒什么事,岳東決定去買鯉魚和餌料,以免臨時有事耽誤了,騙誰也不好騙龍。
考慮到接下來幾天要迎接融瀾融暄的刁難,可能沒時間去買魚,就一下子買了十五條。不是舍不得多買,而是再多了黑提包里裝不下,還怕把放在底層的壓死。
他按照上次的法子把魚裝好,帶去龍鱗湖。
一次性投下了所有的餌料,就把鯉魚一條接一條的放進(jìn)湖里,隨后把麻袋片收進(jìn)包里,把黑提包掛回車把上。
不過這次的餌料不止是留住了所有的鯉魚,還吸引了一些別的魚過來,怎么趕都趕不開。
岳東正焦急的時候,小龍如同離弦之箭沖了過來,魚群驚散,四處奔逃。
小龍撒著歡兒的追逐鯉魚,不一會兒就吃下四條。
也不知道是其他魚跑沒影的緣故,還是小龍的飯量就這么大,反正它停止追魚,朝岳東這邊游過來。
岳東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小龍再萌,也是神獸,不能不擔(dān)心它表示親熱的力度。
而且,始終不知道它有沒有老爸老媽大伯二姑什么的看護(hù),萬一真有,還是個為了保護(hù)小龍就蠻不講理的,那可就危險了。
趙行健曾經(jīng)說過,前年徊龍河的鯉魚斷種了。
去年龍爪泊秋捕,鯉魚也沒幾條。
涼河作為這個區(qū)域水生動物最豐富的一條河,鯉魚也很少見了。
岳東很難相信這條小龍吃光兩河一湖的鯉魚,難道是吃得多長得慢?恐怕還有其他龍吧?
他想起和焦兆松去曹保蘇辦公室時,龍尾湖里傳出的低吼聲。
也想起唐超去運營管理科大院里分發(fā)飯菜那天,大家以為從龍吟閣傳出來的吼叫聲。
這條看上去有點呆萌的小龍,不像能發(fā)出那么大吼聲的。
岳東身不由己地四處掃視著,像上次一樣,沒發(fā)現(xiàn)其他龍的身影。
但岳東依然不敢在這兒多待,好不容易重生一回,可不能不把自己的小命當(dāng)回事。
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小龍,覺得小龍這么快來這里,應(yīng)該是聽懂了自己昨天說的那句下午還來送鯉魚。
所以,沒等它靠太近,岳東就直接說道:“接下來四天有事不能來,你真能吃的話,也別一下子把那些鯉魚都吃完,我得四天后再來送?!?p> 岳東話沒落音,就急忙推著自行車離開,沒想到身后傳來一聲低沉的吼叫!
岳東嚇了一大跳,和那天龍尾湖的吼叫一模一樣!
不會是監(jiān)護(hù)龍來了吧?
如果真是成年龍來了,不想讓他走脫的話,他是肯定跑不掉的,索性硬著頭皮轉(zhuǎn)身看去。
除了臨近湖邊的小龍,湖面平靜的很,只有微風(fēng)輕吹起陣陣波紋。
岳東松了一口氣,不由得疑惑起來,這么點小身板,怎么吼那么大動靜?把導(dǎo)游的喇叭卡在嗓子眼了?
岳東強作笑容,“剛才是你吼的?”
小龍一昂頭,又是一聲高亢有力的吼叫!
這一聲,和那天大家以為從龍吟閣傳出來的吼聲一模一樣!
岳東恍然大悟,原來都是你這廝!
他聯(lián)想到老茂所說的龍牙灣怪魚,應(yīng)該也是這個小家伙吧?
就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最近去過龍牙灣?”
小龍又是一昂頭,嚇得岳東東張西望,趕緊阻止,“你是不是有?。縿e動不動就扯著嗓子吼,點頭搖頭不會?。俊?p> 小龍歪著腦袋看著岳東,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
岳東想問一下馬蹄蓮被吃的事是不是它干的,怕它一昂頭又是一嗓子,就直接對它說:“如果北邊高坡上的馬蹄蓮是你吃的,就別再去吃了,不管能不能被人抓住,到時候都很麻煩。”
小龍繼續(xù)歪著腦袋看著岳東,既不點頭也不搖頭。
岳東只好換個話題,“我再重復(fù)一遍重要的事情。接下來四天有事不能來,你真能吃的話,也別一下子把那些鯉魚都吃完,我得四天后再來送。如果你能聽懂,就像我這樣點點頭?!?p> 岳東一邊說,一邊點頭做示范。
小龍跟著點點頭,也不知道是真聽懂了,還是單純覺得好玩跟著學(xué)。
岳東接著說:“那我就要走了,你不要再又吼又叫的,別把人都招來。如果你真能聽懂,再像我這樣點點頭?!?p> 等小龍點了頭,岳東推開自行車騎上就走,管它是不是真能聽懂,反正它點頭了。
岳東雖然騎的很快,卻感覺到小龍一直在徊龍河里伴游。
他不敢轉(zhuǎn)頭看,怕小龍一對眼再來一嗓子,也怕真有成年龍注意到自己。
路過環(huán)衛(wèi)科的垃圾車時,他乘人不備,把麻袋片都丟了進(jìn)去,要不然四天不動不洗,那味道根本沒法聞。
至于黑提包,回去沖洗一下晾干就行。
他剛要騎上車子繼續(xù)走,接到了江學(xué)鵬的呼叫,問他什么時候回組里,有個姓許的打來電話找他。
岳東估摸一下距離,報了個十分鐘,就趕緊騎車返回。
不一會兒,青元電視臺的副臺長許永堂的電話再次打過來,告訴他燕海方面有了消息。
燕海電視臺明天到百龍山的記者叫做孫羽霏,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女子,實則很有原則,誰好誰壞,和她無關(guān),她只忠于事件,展現(xiàn)真實。
燕海日報明天到百龍山的記者叫做龍競雷,是個很年輕的實習(xí)記者,據(jù)說做事比較認(rèn)真。
許永堂之所以要和岳東親自交流,是想問他知不知道什么人在干擾燕海電視臺派出記者的人選,以至于調(diào)來調(diào)去的剛定下來。
這事岳東聽曹保蘇講過,既然許永堂不算外人,就直接告訴他這是百龍山和融暄暗中較力的結(jié)果,導(dǎo)致燕海電視臺派來一個沒有傾向的中間派。
許永堂也沒想明白燕海日報派一個實習(xí)記者的原因,感覺像是糊弄融暄似的,到時候說取景不好或者稿件質(zhì)量不過關(guān),有不刊登的可能。
這事岳東就不清楚了。
但糊弄融暄,應(yīng)該是好事。
帝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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