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旗之眾,瞬間悍然,這李澤為何會有如此口氣?
鑲白旗、XHQ、鑲紅旗的三位穴竅境皆是面色微寒。
真正接下李澤三巴掌的他們,才能切身體會李澤攻擊的恐怖。
這是經(jīng)流境九重的力量?
不是三人不動彈,而是李澤巴掌中蘊含著深厚的元力,三人一時間無法化解。
抽劍,收劍。
君鼎劍出,青光微寒,三顆頭顱翩然落地。
迎著白雪紛飛,崔老三雙眼含淚,倒絕而亡,口含笑意,這一生足矣。
強大!
李澤的一劍之威,讓八旗之眾全部凄然無語。
白雪無聲,蠻夷白頭,八千人被一人震懾。
劉破胡長戈揮舞,破撞營齊齊高呼:“戰(zhàn)!”
李澤單手負于背后,右手持劍,白衣翩然融于白雪之中,三顆冒著熱氣的頭顱,靜立李澤腳下。
收尸營的孩童們,眼中冒出炙熱之意,這就是新任閣主,無敵之姿,何人敢近?
王九輕嘆:“邊境有龍當(dāng)如此,蓄元斬踏山,經(jīng)流斬穴竅,此人身上亂勢已成,只怕中原不會安寧了。”
王嫣博眼中流轉(zhuǎn)復(fù)雜神色,她總算明白從不讓自己離開皇室的父王,為何會讓自己外出,莫不是這就是父皇口中所言天命之人?
眼前的戰(zhàn)事不能繼續(xù)吸引王嫣博,她穆然想起,蓮英離開大王朝,父皇身邊豈不是再無高手?
偌大的大王朝邊境,士卒的戰(zhàn)備物資被克扣,這中間定有人作祟。
王嫣博瞬間想通了一切,父皇這是在引誘暗中之人出手嘛?
窺伺大王朝的勢力,究竟是何人?
皇子們?
侯爺們?
還是黃家?
王嫣博看著漫天大雪,不禁心中寂然,但愿王朝無事。
李澤一腳踢飛面前的頭顱,雙眼迷離地看向八旗之首。
“我說過,單挑就是單挑,規(guī)矩壞不得。
宋旻,拿棺來!”
往日宋旻看著李澤輕而易舉地背著盛尸堂,今日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它背起,口中不免念叨著怪物的稱呼。
說來奇怪,這盛尸堂一回到李澤手中,就乖巧得像個孩子,白光一閃,場中尸體皆是消失不見。
“努爾族長,我鑲紅旗族人的尸體不可丟失!”
“他繼承了我XHQ的傳承,尸體絕不能落入收尸客的手中!”
“鑲白旗的族長必然會發(fā)怒,努爾族長,請務(wù)必替我等拿回尸體!”
三旗皆怒,三名穴竅境的武者,可都是修煉了各自的傳承。
雖說他們沒有完全繼承,可他們體內(nèi)的經(jīng)脈已經(jīng)改變,若是解剖他們的尸體,《四十二章經(jīng)》的秘密必然會被公開。
到時候就不是蠻夷來進攻中原了,而是無盡的中原武者,會向蠻夷蜂擁而來。
簫天殺說過,中原武者都是自私的,只要不觸碰他們的利益,他們絕不會插手邊境的戰(zhàn)事。
但是,一旦蠻夷擁有《四十二章經(jīng)》這神奇功法的消息傳出,整個八旗都將不得安寧。
努爾輕輕揚手,撣去肩頭的白雪,他也沒料到,李澤這經(jīng)流境會如此強大。
三名穴竅境,居然毫無招架之力,被一劍斬殺。
輕輕一舔冰冷的嘴唇,努爾更加肯定,李澤必然是劉四海假扮,不然區(qū)區(qū)經(jīng)流境如何會有這般戰(zhàn)力?
“李澤,你真的總是能給我驚喜,不知道你這張臉皮之下,是什么面孔呢!”
努爾聲音未落,一道虎嘯聲從地底傳出。
披頭散發(fā)的男子,帶著渾身額血煞之氣,單手撐地道:
“不錯,破撞營的戰(zhàn)血決的確有可取之處,我還是第一次被一名經(jīng)流境弄得如此狼狽。
只是不知,破撞營的穴竅境何在?老子的雙拳,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
努志沒死!
迸發(fā)的元力,帶動著身遭的斑斑光點,全身穴竅通然發(fā)亮,穴竅境九重。
圓渾的氣勢,絕強的氣息,努志的一步已經(jīng)跨入了扛鼎境。
八旗不再言語,努志一直展露著穴竅境中階的實力,此刻突然展現(xiàn)隱藏的實力,這是鑲藍旗的底牌?
還是鑲藍旗野心?
七旗領(lǐng)軍人心思活泛了起來,眾人只聽說鑲藍旗近來慘事接連,丟了傳承物,毀了族地的兇獸,甚至連前任族長都被襲殺。
但是鑲藍旗的旗長還在,巔峰破海境的戰(zhàn)力絲毫未損,誰又敢瞧不起鑲藍旗呢?
努爾雙手握住韁繩,面無表情地哈出一口熱氣:“努志,宰了他?!?p> 平淡的語氣,像是在下一道無足輕重的命令。
穴竅境巔峰斬殺經(jīng)流境九重,豈不是信手拈來?
努志拳風(fēng)冒火,并未多言,瞬即朝著李澤沖刺而來。
虎嘯之風(fēng),卷起白雪層層。
虎嘯拳!
“蠻夷之人,向來如此,猴急猴急的,就不能先聊兩句嘛?”
李澤收劍伸拳,拳芒鋒寒,同樣的嘯聲出現(xiàn)在李澤雙拳上。
八旗怔然,漢人學(xué)會了鑲藍旗的招數(shù)?
七旗之中不免有嘲諷之音生出:
“鑲藍旗不錯啊,連密不外傳的功法也丟了嘛?”
“怎么不連鑲藍旗的名號一起丟了?”
眾人嘰嘰喳喳,對于鑲藍旗的丑聞,皆是冷嘲熱諷。
努爾依舊是一臉從容,李澤一開始就會虎嘯拳,這不是秘密。
但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學(xué)會虎嘯拳精髓的,必然是偷學(xué)了鑲藍旗的傳承。
而偷盜鑲藍旗傳承的,不正是劉四海么?
努爾不怒反喜,今日一戰(zhàn),不僅能收回鑲藍旗的恥辱,更能打破中原的一道邊境線。
場中交手兩人,怦然后退。
努志退一步。
李澤退三步。
努志的臉色并不好看,被一個經(jīng)流境的武者,逼退至此,他面上無光。
深吸一口氣,努志右腿驟然發(fā)出淡黃色的光芒。
“李澤,你被光踢過嘛?”
追光!
鑲藍旗的傳承絕學(xué),七旗之人通然聚精會神,這還是他們第一次現(xiàn)場見到追光。
李澤輕蔑一笑,活動著右腿道:“就這點光,踢得死我嘛?”
“好巧不巧,我也想問問你,被光踢過嗎?”
轟!
李澤的右腿邊,元力洶涌波動,周圍的降雪紛紛退散。
“誰說追光是鑲藍旗的絕學(xu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