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青風(fēng)發(fā)出雛鳥似的叫聲,小沙彌雖聽不懂,卻也能感覺出那份喜悅。
將它輕放在靈草上拂了拂那白色的絨毛:“你與它們玩鬧一番吧,我獨自修煉一會?!?p> “嘰?!?p> 被手指輕推,跌跌撞撞的朝著七彩神鹿走去。
小沙彌就地盤坐,手放與腿,雙手疊加,拇指相對,手心朝天。
丹田好似一團火焰在燃燒。
氤氳匯聚,靈氣倒懸。
當(dāng)靈氣達到一定濃度,形成靈液,從空中飄落。
原本九彩神鹿所食的靈草竟然瘋狂生長。
拔高數(shù)尺。
小沙彌身下一根靈草瘋狂似的向上生長,超越了所有靈草的生長速度,一陣清風(fēng)襲來,靈草葉拂過他的臉龐,竟擦出了一道細微的傷痕。
當(dāng)小沙彌睜開眼時,靈草已長到他的頭頂。
他停下修煉,伸出右手輕撫靈草葉,從中感受到了一絲鋒銳。
收回手,手指處被劃出一道血絲。
小沙彌眼中驚異,這根草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異,不再是一根普通的靈草。
若是不夭折,千萬年后未必不能修煉成一株仙草。
若為劍,可斬漫天神佛;若為草,可斬日月星辰。
這株草受他洗禮,得到了一番大造化。
身后青風(fēng)感受到了這空中飄落的毛毛細雨,絨毛退卻,身上長出了一根根青羽,雖然很少很脆弱,卻也換了毛。
腳步不再搖擺,慢慢變得穩(wěn)健。
“嘰嘰?!庇贸岚蚺拇蛑卟噬衤沟那巴龋疽馑皖^。
“呦~”神鹿面露不耐,轉(zhuǎn)過身子不愿搭理它。
小家伙不屈不撓,依舊拍打著翅膀。
“啪嗒!”七彩神鹿后腳跟不耐煩的一個后弾踢,將它踢飛。
撲騰著身子,連番好幾個跟頭,最后直墜須彌幻境。
小沙彌聽到身后微妙動靜,不由轉(zhuǎn)過頭,恰巧望到這幕。
“青風(fēng)?”
他沒有絲毫猶豫一頭撲進了石碑內(nèi)。
“糟了!師尊說過短時間內(nèi)不能進入須彌幻境?!鼻榧敝拢膊⑽聪肽敲炊?,只不過看到青風(fēng)有難的下意識反應(yīng),卻也顧不得這么多。
“呦?!逼卟噬衤归L嚀一聲,眼見對方扎了進去。
撲通。
小沙彌失去了重心直直墜落,掉落半響,方才穩(wěn)住腳跟。
搖晃著腦袋。
左手往身側(cè)探了探,撐起石壁慢慢起身。
睜開眼,四周漆黑無比。
眼中運轉(zhuǎn)佛火,綻放金色火苗,原本黑暗的洞穴一瞬間變得清晰了。
“這又是哪?青風(fēng)會在這嗎?!毙∩硰泝?nèi)心起疑,慢慢往前探索,他只希望自己真的能遇到青風(fēng)。
否則,若是青風(fēng)出了半點差池,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往前走了許久,眼中出現(xiàn)了一絲亮光。
光芒刺眼,小沙彌將神通收回體內(nèi),過了良久,方才適應(yīng)過來。
眼前十分的寬闊,山河秀麗,地廣人稀。
植被茂盛,靈氣卻有些稀薄。
風(fēng)景獨好美如畫卷。
小沙彌眼前的仙怔住,輕輕一躍,飄落千丈。
打量了一眼四周,判別此地到底是何處,這番美景應(yīng)該不是凡間,難道是那處仙家福地?
“什么人!”
才剛落地,便被一群女施主團團圍住,手持武器怪異,與其說武器更像是一朵朵綻放的花。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居住。”心中冒出一個念頭。
“阿彌陀佛,小僧初到貴寶多有打擾還望見諒,無意冒犯,只是為了尋人。”小沙彌雖不知自己究竟到哪了,不過既然是別人的地盤自然要低調(diào)些。
“尋人?這里連只鳥都不會經(jīng)過,更何況會有外人闖進來,除了你,還有誰來了這!”為首的女子驕哼道。
這位女施主脾氣當(dāng)真暴躁,難怪大師總說外面的女人是豺狼虎豹。
小沙彌雙手合十,低聲婉轉(zhuǎn)道:“女施主所言極是,準(zhǔn)確來說,在下確實是來找一只鳥的?!?p> “芍藥姐,我看他就是存心來調(diào)戲我們的?!蹦俏黄饣鸨呐?,對著身邊的白衣女子氣憤道。
白衣女子婷婷玉立,氣質(zhì)出塵,更像是一朵綻放的蓮花。
展露出一種成熟而又知性的美。
芍藥沒有絲毫表情,反而有一絲清冷,眼眸看著面前的孩童,冷凝道:“先扣押起來,帶回去由姑姑處理?!?p> “是!”周圍幾個精煉的女子應(yīng)聲道,一根根樹藤從她們武器中飛出,纏繞在小沙彌身上。
“初來乍到小沙彌也不想多惹事,便任由她們捆綁自己?!彼麤]有絲毫多余的動作,只是靜靜的婉轉(zhuǎn)道:“不知各位女施主想帶我去哪?”
“哪來這么多話,讓你走就走!”為首的那位叫芍藥的女子并沒有說話,反倒是身側(cè)脾氣火爆的女子嬌喝道。
“姑娘,你別急,我沒有惡意,只不過是想問問?!鄙頌殡x音寺首席弟子自然不能與她一般見識。
“老實點,問什么問!”她的脾氣果真如衣著一般火辣:“對了,你的頭上怎么沒有頭發(fā)?”她看著對方光禿的腦袋,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道。
“阿彌陀佛,因為小僧,是個和尚。”小沙彌解釋道。
“和尚是什么?”紅衣女子有些不知所以。
“女施主你們這里難道沒有寺廟嗎?”這回輪到小沙彌疑惑了,就算沒有寺廟,應(yīng)該也知道佛修的存在啊。
這到是個什么世界?
“寺廟又是什么?還有為什么感覺你長得和我們不太一樣?”紅衣女子盯著他問道。
“禁聲!”為首的那我喚作芍藥的白衣女子淡淡道。
話落后,紅衣女子便不敢做聲,其余人也收回了好奇之色。
小沙彌跟著他們走了數(shù)里,見她們赤著玉足,腳上卻沒有絲毫塵土,看來也是修行之人,只不過不知修為如何。
直走十里地。
眼前是一座浩大的宮殿,宮殿與凡間的皇宮想必真是有過之而與不及,一磚一瓦皆是不凡,無數(shù)服裝格式的女施主踏向臺階,聚集在一起。
芍藥面無表情,緩慢的前行,一路上都有很多人向她問候。
“芍藥姐?!?p> 芍藥面色清冷,額頭輕點,沒有過多的表示。
小沙彌被她們一路牽著過去,一眼望去,好多的女施主。
“這是,男人?”其中的幾人好奇道。
“男人?”眾多人聽到‘男人’一詞紛紛向前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