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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經(jīng)過去半個時辰了,咱們連黑繩地獄還沒出呢?!?p> “殿下,已經(jīng)過去一個時辰了,咱們連叫喚大地獄獄門還沒進呢。”
“殿下……“
“催催催,催什么催!我才被牛頭給虐成這個樣子,靈力都還沒恢復(fù)多少呢!你想我怎么趕路!”
楊凌故意甩了甩沾了灰的袖口,哼了一聲,又慢慢悠悠散起步子。
其實剛過一刻鐘,楊凌的靈力已經(jīng)恢復(fù)得七七八八,畢竟閻羅體加上《煉獄封帝訣》的加持,就算不去刻意恢復(fù),周身也會自動運轉(zhuǎn)吸收靈氣。
“可是您既不愿我?guī)泔w,傳送陣殿下也不愿意乘,這樣耽誤下去閻羅帝上會怪罪我的?!敝x心安無奈道。
“他又不知道我在干嘛,到時候就說我體力透支休息了一陣唄,如果可以的話,要不咱們就溜了吧…”楊凌知道去了也沒什么好事,能拖就拖,甚至想直接放閻羅王的鴿子。
正當(dāng)楊凌還在絞盡腦汁想著脫身的方法,腦海中卻是感覺突然被敲了一悶棍,讓他差點沒趴到地上去。
“死兔崽子,給你一分鐘,殿上看不到你的人,就等著寫?yīng)z書吧!”
“寫就寫!干脆讓我寫一輩子!叫我從來沒什么好事,哼,獄書而已,能奈我何!”
楊凌心想著老爹這千里傳音還有定位功能?既然被閻羅王洞穿了算盤,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叫喚道。
從小楊凌做錯事就被罰寫?yīng)z書,也就是審核死后的人身前都犯了什么罪,干了什么破事。
還別說,人上一百,千奇百怪,那些人生前犯下的罪行有的令人發(fā)指,有的骯臟齷齪,讓楊凌從小就領(lǐng)略到人間的險惡。
不過也算是長長見識,楊凌到現(xiàn)在還沒審膩煩,就當(dāng)故事看了,只不過恐怖一點、惡心一點。
“哼,你就拖吧,反正蔣玲兒已經(jīng)出合大地獄獄門了,我看你能拖到什么時候?!?p> 不等閻羅王說完,楊凌又下意識地叫喚著:“喲,還蔣玲兒呢,她算個什么……”楊凌話音未落,猛的抬起頭來,望向在一旁憋笑的白無常,顯然她也聽到了閻羅王的傳音。
“謝心安,你…你馬上感知一下那個…那個什么蔣…蔣玲兒現(xiàn)在在哪?”楊凌此時感覺背后已經(jīng)冷汗直冒,連站都快站不穩(wěn)了。
白無?;瘟嘶文X袋,露出來的舌尖跟著擺動。她狀似苦笑道:“殿下,玲兒殿下離我們只有百里不到……”
“唰——”
沒等白無常收回感知,只見楊凌催動靈氣以白無常前所未見的速度向前奔去,留下長長的藍色靈氣拖尾。
就這還沒恢復(fù)呢?牛都能拉幾百頭。白無常翻了翻白眼,也跟了上去。
……
不出三十秒,楊凌的身影已然出現(xiàn)在閻羅殿上。
閻羅王一副詭計得逞的樣子看著快要虛脫的楊凌,挑著眉說:“拖,你繼續(xù)拖啊,怎么不拖了?不是要寫一輩子獄書嗎?哼!”
“好你個老…”楊凌喘了口氣,戰(zhàn)術(shù)停頓一秒。
“你身為堂堂閻羅王,居然想這種下三濫的法子,喊我過來也就算了,你喊蔣玲兒干嘛?那個家伙比讓我寫一輩子獄書還要恐怖…”
“誰?。勘饶銓懸惠呑营z書還恐怖?”一陣悅耳的輕快的聲音從楊凌背后傳來。
“哈哈,那還用說嗎,當(dāng)然是那個女魔頭…”楊凌循聲轉(zhuǎn)頭,隨之冷汗又開始往外滲,雙腿更加不聽使喚了。
“哪個女魔頭?嗯?”蔣玲兒甜甜地看著楊凌,大大的眸子里泛著寒冷又熱切的目光。
蔣玲兒雖然不高,但梳著長長的雙馬尾,眼睛里總是有著說不出的可愛和乖巧,如果手上拿著的黑色皮鞭不算煞風(fēng)景的話。
“那肯定是白無常??!哎喲玲兒,你不知道那個白無常今天又把我往死里訓(xùn)嗚嗚嗚…”
楊凌故作可憐,故意露出破損的衣角,恨不得在屁股后面裝一只搖搖晃晃的狗尾巴。
其實楊凌已經(jīng)嚇得六神無主,本來蔣玲兒修為就比自己高一大截,如果在背地里說的壞話還讓她知道,自己脫層皮都只是小事。
蔣玲兒一聽自己的未婚夫被欺負(fù),火一下子就冒了上來:“好啊好白無常,殿下的身體也是你能隨便碰的嗎!”
“平時整天跟在他身邊也就罷了,居然還得寸進尺!”
隨即蔣玲兒又乖巧的像變了個人似的望向閻羅王:“包叔叔,以后不要讓白無常跟在楊凌身邊了,讓我待在他身邊好不好?”
楊凌聽到最后一句話身上又開始起雞皮疙瘩,連忙帶著歉意瞅了一眼無辜躺槍的白無常,扯開話題道:“父親,您找孩兒是有何事?”
閻羅王看不得楊凌假惺惺地裝樣子,沒好氣地冷哼一聲
“臭小子,你和玲兒的婚事,擇日正式舉行吧?!?p> “什么!??不要啊父王?。。 ?p> “好耶?。?!謝謝包叔叔?。?!”
“不要啊父王!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是人干的事嗎!”
“臭小子,連現(xiàn)好的婚都不想結(jié),你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