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冰山是個鐵憨憨?6
蔣少深走進房間的時候,就對這里面的三個大桌子產(chǎn)生了懷疑,這不是家庭聚餐嗎?怎么看起來到像是在酒店宴請賓客一般的架勢?
江鳶拉著蔣少深在主桌靠下的位置坐下,很快就有女仆送上餐具和擦手的毛巾,作為江家嫡系,他們剛一坐下就有不少的旁系來打招呼。江鳶根據(jù)著記憶,一一和他們寒暄,然而坐在旁邊的蔣少深卻皺起了眉頭,這些人也太多了些吧?從他們坐下起,就沒有片刻的安靜,再這么吵下去他的頭都要炸了。江鳶看出了蔣少深的不喜歡,便拉著他走到外面的小花園里躲清靜。江家的房子跟個宮殿一樣,這花園卻很有中式的清幽,蔣少深吹了好一會的風(fēng),才把皺著的眉頭卸了下來。
“蔣少爺看起來很不適應(yīng)。”
江鳶坐在蔣少深旁坐下,笑著抬眼看他,眼里帶著點打趣的神色。
蔣少深意識到江鳶叫自己少爺,只能干巴巴的回應(yīng)道:“太吵的地方會讓我頭很痛?!毖矍暗呐擞行@訝:“這是一種病嗎?”
“不是。”
只見剛剛還如魚得水的江鳶嘆了口氣,“要是有這個病就好了,我肯定第一個得?!笔Y少深看著她面色輕松,但眼神卻低沉,終是捉摸到她的一點情緒。
“你不喜歡吵鬧?”
江鳶低下頭,聲音有些發(fā)悶:“喜不喜歡重要嗎?這可沒得選。”
蔣少深深深看了一眼身邊的江鳶,栗色的頭發(fā)披散在肩膀上擋住她一部分的側(cè)臉,只露出一邊白皙的鼻尖和幾根卷翹的睫毛,說不出多難過,但好像也說不出多開心,他破天荒的開口想要安慰她:“跟我在一起,就有的選?!?p> 這一句像告白一樣的話語,讓江鳶默默挑了個眉,表示懷疑。但是很快,蔣少深就用行動證明了,什么叫‘和他在一起有的選’。
接下來找江鳶寒暄的親戚說:“小鳶最近在哪里投資呢?”
蔣少深:“簽了保密合同,不能說?!?p> “你跟蔣總感情不錯呀?!?p> 蔣少深:“謝謝。”
“打算什么時候結(jié)婚???”
蔣少深:“等商量?!?p> “那要盡快啊,你爸爸還等著抱孫子呢?!?p> 蔣少深抬頭看了面前人一眼,不知道平平淡淡的一眼中怎么透露出‘關(guān)你什么事’這幾個字的,但是他嘴上卻是:“好。”
幾個回合下來,終于是沒有人再找兩人來寒暄拉關(guān)系了。
蔣少深憑實力讓他的周圍安靜了下來,江鳶坐在他身邊,第一次直觀的感受到了劇情里面說的狂拽酷帥吊炸天到底是一種什么感覺。只要接受這種待遇的不是她自己,她還是很喜歡的,畢竟誰不喜歡狐假虎威。江鳶借著蔣少深的勢,終是大大方方的安靜了一會,而且蔣少深的性格是京城出了名的少言寡語,所以大家也不會對于他這種看起來‘我行我素’的行為過分苛責(zé),因為看起來他好像對誰都是這樣,所以大家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不一會人就都到齊了,江鳶遠遠就看著她的便宜爹帶著三個老婆走進了大廳。大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目送著這位江家之主從門口走到桌位邊上,簡短的說了幾句話,便坐下來讓大家開席。吃得差不多了,江家主放下筷子,開口說:“謝謝小蔣帶來的帝王蟹和龍蝦了,讓大家有口福了?!?p> 江鳶吃到一半差錢被嗆了一口,一般不都送點酒或者裝飾品什么的嗎?哪有第一次見岳父送帝王蟹和龍蝦的啊?
誰知蔣少深很受用,還謙虛了一句:“沒有,江家主什么都有,只能送些生活里用得到的了?!苯S恨不得把他的嘴堵上,偷偷在桌子下掐了一下蔣少深,換得他一枚疑惑的眼神。在遠處(因為桌子太大了)看到兩人互動的江家主,心里想著:這蔣少深看起來沒外界傳言的這么冷酷,至少對小鳶還是挺好的,還會為她考慮要送些什么。
“小蔣你一表人才,又能力卓絕,小鳶能嫁給你是她的福氣。小鳶自小被她母親嬌慣了些,你多多包容?!?p> 蔣少深聽到嬌慣兩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又看了一眼江鳶,似乎并沒有看出來她身上哪里嬌慣了,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是。
江鳶乘機向老爹撒嬌:“爸爸,少深前幾天帶我去看了兩家合作的娛樂城,他需要在哪里待一段時間,我想過去陪陪他,正好還可以在哪邊負責(zé)以下項目。好不好嘛~”
原主母親是大夫人抬的,膝下又只她有一個女兒,所以并不受寵。好在江鳶會來事,將老爹哄的服服帖帖對她也還算寵愛,但這些寵愛卻是有限的,尤其是當(dāng)涉及到利益的時候。
江家主是什么老奸巨猾的人,一下子就明白了江鳶的企圖,不過他抬眼看了一眼正看著自己女兒的蔣少深,點了點頭。
“行,這原本是你三弟負責(zé)的,既然你和小蔣交流更密切,就交給你負責(zé)吧?!闭f罷還可以叮囑了一句:“好好做,不要一時興起。”
江鳶又撒了幾句嬌,夸得江家主彎了唇角,盯上了蔣少深,說他娶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非要和他喝上兩杯。蔣少深二話沒說,果真是兩杯下肚,看得江家主直夸他真誠。江鳶覺著蔣少深雖面不改色,但也扛不住這種喝法,于是接下來的酒都被她攔了下來。
果然,十分鐘以后江鳶就感覺到肩頭一重,蔣少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面色赤紅,靠在她的肩膀上雙目緊閉,看起來是醉大發(fā)了……
江鳶只得認命的捂住額頭,在女仆的幫助下將人抗到了自己原來的屋子。江鳶將人往床上一扔,累得扶著床沿喘了兩口氣,沒想到這蔣少深看起來也沒多壯,但摸起來全身都是實打?qū)嵉碾熳尤?,重得跟頭牛一樣。
氣息平穩(wěn)后,看著床上閉目睡得安穩(wěn)的蔣少深,江鳶惡向膽邊生,抓起手機和蔣少深的醉顏來了張自拍,隨后發(fā)給了蔣少深本人。
江鳶嘿嘿一笑,真好奇他明天起來看到這張照片的表情。
隨后她非常賢妻良母的幫蔣少深脫了鞋襪,解開了西裝馬甲的扣子,讓他能睡得更舒服一些,又去打濕了帕子來幫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