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素的房子,干凈的街道。
這是洛城最昂貴的別墅區(qū)。
設施是最好的,安保是最高的,當然價格也是最貴的。
住在這里不僅可以享受絕對人身安全的保證,還有絕對隱私保障。
單是到處布滿的攝像頭已經(jīng)是全面無死角覆蓋了整個小區(qū)。
人臉識別之下,陌生人進來立刻就會全程監(jiān)控。
據(jù)說一年前,一戶人家的小孩子不小心弄丟了一枚大人的戒指,本來說不要了,反正也找不到了,結(jié)果兩天以后,物業(yè)把戒指完好的送到業(yè)主手里。
但是卻沒有人知道物業(yè)背后的老板是誰。
“您請?!?p> 在一棟別墅前,打開車,時玾俯身下車。
一把黑色的傘立刻罩在了他的頭上。
“人呢?”
時玾脫掉外衣。
“已經(jīng)在里面等著了,這是他的資料?!?p> 從大門到房間,也不過三四分鐘的路,時玾已經(jīng)把手里的資料過了一遍。
房門打開,時玾立刻滿臉堆笑,主動伸出雙手。
“施總,久仰久仰。”
“時先生,你好?!?p> 施旌善很配合的和他握了握手。
你客氣,我虛偽,這才是成年人之間應有的禮貌。
入座,沏茶。
每一步,每一句話,他們都拿捏得很好。
施旌善示意駱意出去。
駱意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時玾,依舊是面無表情,只是眼神里的冷漠比平時更深了。
時玾裝作喝茶,眼神的余光卻打量著人高馬大,不茍言笑,甚至可以說五大三粗的駱意。
心里很不舒服。
時玾有些不喜歡駱意。
此刻房間里只剩下施旌善和時玾兩個人。
時玾有些不自在,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施旌善似乎總是用一種打晾的眼光看自己。
這種像東西被看來看去的目光,讓他覺得很不受尊重。
“時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時玾頓時有些愣住,可也只是瞬間就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p> 時玾笑了笑。
施旌善也笑了笑
“是我冒昧了,昨天我已經(jīng)和韓行長見過面了。”
施旌善給他到了一杯茶。
“施先生是個爽快人,我這個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我這次來拜訪是為了洛江的項目,希望可以從您那里得到資金上的支持,當然,作為答謝您有什么需要,盡管提。”
時玾自信的說道,他相信施旌善不會拒絕自己。
施旌善將燒滾來的熱水倒進茶壺,朵朵茶葉在透明的玻璃杯里上下翻滾,茶色立刻顯現(xiàn)出來了。
“其實,我也是初來乍到,凡事都不懂,不過我知道,幫人就是幫己,我很樂意交你這個朋友,如果有可以用到我施某人的地方,盡管開口,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p> 聽了施旌善的話,時玾更是得意,看來之前自己的心思沒有白費。
“兩個億!至于利息,銀行是固定的,但是我可以給你——!”
時玾停住了話頭,伸出了手指。
施旌善看著時玾手勢,確實很誘人。
“客氣了,不過兩個億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我這邊需要時間籌集。”施旌善聽到時玾開口要兩個億,和自己預計的差不多,看來之前他找了那多人來試探自己,不過是為了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實力。
“給我一個星期,我保證錢到位,之前咱們也合作過,彼此很愉快,但是這次是兩個億,我想需要您可以提供一下?lián)?,當然我很相信時先生?!?p> 聽到施旌善一星期左右就可以籌集到,時玾立刻就信心大增,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很應該,時家在南郊有一塊地,有些話我就直白的說了,南郊是現(xiàn)在政府重點開發(fā)的地段,而且地鐵的項目已經(jīng)開始前期勘察,未來可期,到時候我會把這塊地抵押。”
南郊。
施旌善心里如同被人重擊了一下。
但是手上泡茶的動作依舊行云流水。
“時總都忍痛割愛了,我實在是過意不去,反正也就是一個形式,那我就以茶代酒,祝您心想事成?!?p> 施旌善以茶代酒,預祝時玾馬到成功。
“我們這是互利共贏?!?p> 時玾將杯子里茶飲盡。
“合作愉快!”
——
“一杯奇異果綠茶,去冰?!?p> 時雨去超市買東西,回來的路上路過一家新開的奶茶店。
“好喝?!?p> 時雨一手拎著一大袋子的東西,一手拿著果茶。
真是透心涼,心飛揚啊。
自己現(xiàn)在想要喝一杯冰水,或者一罐可樂都要偷偷的趁沈聽眠不在時候。
難的自己今天獨自出來,趁著他不在,時雨又去買了麻辣魷魚串,麻辣豆腐,麻辣肉串。
人行道上,時雨一邊努力提著重重的袋子,一邊努力啃著串,還大口大口灌著可樂。
只是穿著日式工裝裙,白色的帆布鞋,頭發(fā)綁成了長馬尾,又辮成了辮子,總是被人誤認為學生。
好不容易吃完了,時雨拿出紙巾擦擦嘴,擦擦手,沈聽眠晚上回來吃飯,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又偷喝可樂,就會生氣。
沈聽眠不允許她有身體不好的習慣。
剛?cè)油昀?,時雨就被人拉到了一旁的小巷里。
時雨還不及叫人,就聽到對方的聲音。
“是我,司宇?!?p> 竟然是消失許久的司宇。
她和司宇也就是見過,彼此有印象,但是她對司宇印象很不錯。
時雨見是他,才放心了。
可他戴著帽子,遮擋的嚴嚴實實,時雨還自行腦補,感覺他像極了電影里的臥底。
“你,發(fā)生什么事了?”
司宇扯下口罩眼神堅定的看著時雨,也是銀行出身,他的的身上有種正義凜然的氣質(zhì)。
“我可以相信你嗎?”
時雨被他沒頭沒腦的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記住。”司宇握了一下她的手機,警惕的兩周圍審視了一下,才繼續(xù)說道,“誰都不要相信,把這個交給——。”
只是司宇話還沒有說完,立刻轉(zhuǎn)身離開。
就在他走出五米之后,兩個男人快速的和時雨擦肩而過,朝著司宇消失的街道走去。
時雨心臟跳的厲害,握緊手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