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立勛兇惡的盯著費揚,如同一只斗敗的狼,只要給他一點時間,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咬斷對方的喉嚨。
費揚看得心驚。
雖說他掛著一土匪頭子的名頭,卻也不是過的那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所以,他怕死!
常言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沒接觸過不要命的人,不代表沒見過。這樣的人最難纏,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方撕下一塊肉來。
他好言好語道:“兄弟是在找人?那還真找不到我們頭上?!?p> 他們只搶劫,偶爾干點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卻從不傷人。
這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對方說的話溫立勛是一個字都不信。
但兩人才剛打過,清楚對方的實力。費揚說得坦坦蕩蕩,他們的隊伍確實也不像能藏人的。
溫立勛拱手陪了個禮就要走。
“等等,你一言不打傷我兄弟,我就這樣放你走了會不會不太好?”
好歹他也是個土匪吧?
這事要傳出去了,豈不是什么人都要來試探試探?
這要是打不過,他還客客氣氣的放你離開,要是打得過了,整個山寨都要易主,哪有那么好的事。
溫立勛無意糾纏,掏了一把銀票扔出去,轉(zhuǎn)身就走。
這些銀票比他們搶劫的還多,費揚也不在意他的態(tài)度,讓手下的人撿起銀票,又讓一個機靈的跟上溫立勛。
溫楚君身體不好,一個人的話想來也跑不遠,應(yīng)該是碰到這群人躲起來了。
溫立勛回到原地找,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暈倒在草叢里的人。
紅先生給的藥早就吃完了,這會兒他們身上沒有可用的藥,溫立勛急的不行,正打算背著他連夜趕路去鎮(zhèn)上時,溫楚君醒了。
見到溫立勛,溫楚君虛弱的笑笑:“怎么去了這么久?”
溫立勛松了口氣。
“兄長,你怎么荒郊野外的就睡著了?這太危險了!”
原本摘了些野果的他,回來后沒見到人,又和費揚打了一架,那些也。果子全都不能吃了。
他重新抓了條魚,手忙腳亂的生火。
兩人從徐州來到這里,一路上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最直觀的就是溫立勛在野外做吃的越來越熟練了。
這魚聞著比他以前烤的都香,只是聞著就感覺餓了。
肚子咕嚕叫了一聲,溫立勛悄悄撇了眼溫楚君,將烤熟的魚遞給他:“哥,你吃?!?p> 溫楚君沒拒絕,接過咬了一口,沒嚼兩下,只感覺心口一疼,血氣翻涌,一口血噴出來。
烤著第二條魚的溫立勛一呆,手一松,那魚掉進火堆里。
他也顧不上這些,著急忙慌的看著溫楚君:“大哥,怎,怎么會……”
溫楚君臉色蒼白得如同白紙,他有心想安慰溫立勛,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怎么會?明明在付鄉(xiāng)村的時候還好好的……對,我知道了。紅先生說了要先成親的,大哥,我們回付鄉(xiāng)村,去成親……”
說著,他一把抱起溫楚君,不管不顧就要走。
“立勛,放,咳咳咳……”溫楚君斷斷續(xù)續(xù)咳著:“放我下來。”
溫立勛沒動,溫楚君神情嚴肅了幾分,重復(fù)道:“放我下來?!?p> 溫立勛這才不甘不愿放下他:“可是紅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