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是付青悅開的門。
家里靜悄悄的,看起來沒什么人。
付青綰問:“其他人呢?”
“爹爹他們下地去了?!备肚鄲傄浑p眼睛滴溜溜往付青綰身后瞅,看見了許久不見的初一,她激動的往一側(cè)走了兩步,等著初一向以往回家時對她汪汪叫兩聲。
可這次不一樣,初一只搖了搖尾巴,一嘴的血,嚇得付青悅后退兩步:“大姐?!?p> 初一咬死野獸的畫面,她見過的,那樣的場面讓人毛骨悚然,付青悅害怕歸害怕,過后該怎樣還是怎樣。
也因為看到過那樣的畫面,付青悅心里清楚初一咬死獵物時嘴上的血是什么樣的,通常嘴邊挺干凈,脖子處亂糟糟紅通通的,和現(xiàn)在滿口都是血完全是不同的畫面。
付青綰輕言細語道:“沒事的,悅悅,去我房間,把姐姐的藥箱拿下來?!?p> “哦?!?p> 付青悅心疼的盯著初一看了幾眼,噠噠噠的跑走了。
付青綰將初一安置在它的小窩里,輕輕試了試,初一疼的哼哼唧唧的,付青綰立即收回手。
除了咬藤蔓時太過用力傷到牙齒外,沒什么皮外傷,就怕傷到內(nèi)臟骨頭什么的。
痛是肯定的,她不是醫(yī)生,肉眼也看不出初一到底哪受傷了,不過可以先弄點止疼藥給它緩一緩。
付青悅很快將付青綰的藥箱拿了出來,付青綰蹲在初一旁邊,“張嘴?!?p> 初一聽話的張開,付青綰將藥粉細細的灑在它的牙上,初一嫌句,大舌頭兩下就把牙齒上的藥舔了,不肯在讓她上藥。
初一一歲都還不到,牙口也沒長好,之前咬的太過費勁,不僅舌頭被磨破了,牙齒也掉了幾顆。
它不肯上藥,付青綰也不敢給它弄太多,這家伙仗著自己受傷,知道付青綰心疼就使勁作。
溫立勛不知什么時候靠近,他也不懂這個,見初一不肯聽話,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喂,要不要幫忙?”
付青綰覷他一眼:“不用。”
溫立勛撇撇嘴,“真的不用?”
付青綰無奈的解釋:“狗和人不一樣,這藥也不是給它用的。這是止疼的,我怕它疼才用來給它止疼,量多的話怕對它有影響。”
溫立勛啊了一聲,視線不自覺的飄到溫楚君那邊。
付青綰對初一未免也太好了點吧?就這種傷還怕它疼。
這都快趕上有錢人家,那些整天沒事做養(yǎng)寵物的大小姐了,聽說那些女孩養(yǎng)的寵物比她家的下人還值錢。
付青綰對初一雖然還達不到那種程度,但看這關(guān)心的樣子,也不遑多讓吧。
溫立勛有些羨慕。
他一直都挺想養(yǎng)寵物的,若是能養(yǎng)初一這樣帶著兇性的那就更好了,可溫楚君怕這些帶毛的動物,就算是小貓咪也怕,家里除了馬和鴿子外,就在沒有別的動物。
說起來,付青綰要是和大哥成親了,會不會也送他一條初一這樣的狗?
接收到溫立勛視線的溫楚君不自在的別開視線,假裝沒看到。
和溫楚君站在一起的趙小冉提醒:“綰綰。”
“嗯?”
“那個,諸云倍應(yīng)該會看,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來?或者把初一送到紅樓去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