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前,費揚問付青綰要不要回村,聽到付青綰說不回去,想著她難得來鎮(zhèn)上一次,兩人也難遇到,費揚還想請付青綰吃飯。
但他這會兒又忙,怕是一會兒付青綰就離開了,到時候找不到人,于是問:“那,綰姐住哪呢?”
“住哪?住紅……”付青綰下意識就想說在紅樓,很快又意識到這樣不好,轉(zhuǎn)移話題道:“咳,再說吧,你要是忙完了沒事做,時間也還早的話,來幫我個忙好了?!?p> 費揚好奇問:“什么忙?”
“你知道來富酒樓嗎?”
“來富酒樓?綰姐在那里?”
“嗯,這酒樓有點問題。”付青綰沒說太多,告訴費揚太陽落山前他忙完了的話就來找她,說完就走了。
到底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可之前的那道視線,絕對不是她的錯覺,有人盯上她了!
滿腹疑惑去了來富酒樓,想著藥性應該過了,付青綰在房間里鬧起來。
酒樓并不隔音,按照一般套路,她這樣鬧肯定有人聽到,可鬧了半天都沒人出來,證明酒樓里沒有客人,或者說所謂的“客人”都是自己人。
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呢?
她安靜下來,肚子卻不肯安靜,咕嚕嚕叫了幾聲,付青綰這才覺得餓。
她一早出了紅樓,早餐隨意吃了點,之后就沒吃過別的東西,加上她又是習武之人,消耗比一般人快,餓起來簡直了。
算了,看樣子這些人也不會搭理她。
外面腳步聲漸隱漸現(xiàn),不多時,一群人慢慢走近。
付青綰懶得等了,趁機一腳把門踢成兩半,破碎門差點砸到路過的一群人。
那個將她帶到房間的店小二也在其中,對著身旁的人點頭哈腰,也許是被付青綰踢開門的舉動驚到了,那諂媚的神情中多了些呆滯,看起來有幾分滑稽。
他旁邊的人肥頭大耳的,油膩得不行。
見到付青綰,為首的一個眼睛一亮:“這就是你說的貨?”
店小二連連點頭賠笑:“是,就是她?!?p> 另一個還沒說話的人大概是這里的掌柜,看清了付青綰后,臉上也寫著“滿意”二字:“不錯。”
這人的聲音付青綰還記得,之前來的人大概就是他。
付青綰適時的收斂氣勢,做出害怕的樣子:“你們,想做什么?”
掌柜的什么人沒見過,一眼就看出這姑娘是裝的,憐香惜玉什么的在他這里可不存在,一揮手,十幾個打手猛地沖上來,對著付青綰就是一陣抓。
付青綰抵抗,假意不敵被抓住,那肥頭大耳的油膩男摸著下巴,笑瞇瞇的:“真是個標志的人兒?!?p> 說著,他伸手,想摸付青綰的臉,付青綰借著抓住自己的兩人使力,騰空而起,對著男人就是一腳。
這一腳可沒省勁,一個差不多兩百斤的胖子就竟然被她踢飛。
掌柜的生怕有變故,雖不知道這姑娘什么來頭,可人已經(jīng)得罪了,再說,看她穿的不怎么樣,就算有點來頭又怎么樣,難道還能比這位高嗎?
他也不心虛了,扶起那肥頭大耳的男人,惡狠狠的指揮手下:“綁起來?!?p> “放開我……”演戲要演全套,付青綰意思意思掙扎著,被對方綁住帶走,遠遠的還聽到那胖子說:“輕點,別傷了她……”
那聲音,簡直了,污耳朵。
打手將付青綰帶到一個密室中,入耳是一片哭聲,少女,孩童的哭鬧混合成一片,讓這黑黝黝的密室中添了幾分恐怖。
付青綰皺眉。
這是,拐賣人口?
不可饒??!
難怪剛才這群打手武功竟然都不錯,她還奇怪呢,這樣的地方,就算要請打手,質(zhì)量也還也參差不齊才是,哪來那么多身手不錯的人。
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這酒樓明面上是酒樓,暗中做的卻是一些惡心人的東西,難怪能在井相鎮(zhèn)經(jīng)營這么多年,名聲這么差還能活下去,感情是別買賣人口的!
付青綰沒出手,打手她倒是不怕,可她不確定能帶著他們走出這間酒樓。
就剛才那架勢,酒樓里的打手不知道該有多少,更何況那個胖子,口音聽起來也不是本地人,應該是買主,來這種地方,他能不帶人?
這里可全是一些弱女子和小孩,就算現(xiàn)在帶他們離開密室,出去后,難保不會傷到。
還好她遇到了費揚還叫了費揚過來。
費揚雖然是“土匪”,在鎮(zhèn)上卻混的很好,小弟什么的一揮手就是一大群,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這群人要是有眼色,就不敢強來。
只希望費揚早點處理完他的事來找她,不然還真有點棘手。
因為付青綰會武功,那些人不敢把她和其他人關(guān)一起,單獨給她關(guān)在一邊,繩子也沒解,確定她跑不出去才離開,留下兩個人守在密室門口。
那些人走后,密室里的聲音漸漸小了,偶爾有人哭鬧,很快也變成了壓抑的哭聲。
付青綰聽到有個人問她,沒有懼怕,單純的好奇:“你怎么被他們抓的?”
付青綰開始還以為這人不是和她說話,等對方再次重復后才知道,問了一句:“你在和我說嗎?”
那人嗯了一聲,等著她說話。
付青綰不說話,對方不耐煩,聲音有點煩躁:“他們?yōu)槭裁磫为毎涯汴P(guān)在一邊?”
付青綰還是不說話。
她有預感,這姑娘不是一般人,一般的姑娘也沒她這膽量。
瞧,周圍的姑娘都在小聲啜泣,就她一個人大著個嗓門,生怕人家聽不到一樣。
原本打算一直不搭理人的,這會兒付青綰突然對她感興趣了,反問:“那你是怎么被抓的?”
“我?”女孩一頓:“我……你管——”
她本來想說你管我的,然后又好奇為什么付青綰會被單獨關(guān)在一邊,想著她要是不說的話,付青綰應該也不會說,不甘不愿的說:“我路過的,聽說這邊最好的酒樓就這個地方,誰知道進來后他們居然給我下藥,等我醒來后就在這里了?!?p> 付青綰問:“你就一個人?”
女孩底氣不足的答:“怎,當然?!?p> “你不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一群鼠狼之輩,若不是怕傷及無辜,我早就把他們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