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粹宮的賬本很快被鶯兒呈了上來,查的結(jié)果讓靜芬很是無語。
“啟稟老佛爺,皇后主子宮中的開支很窘迫,常常入不敷出,除了平常賞賜”李蓮英以不可思議的口氣回話道。
“珍貴人,皇后是六宮之主,月例銀是你們景仁宮的多少倍,尚且不夠花,你們景仁宮平常大手大腳,為什么還能財源廣進(jìn)?這難道不叫人生疑嗎?”慈禧看出了端倪,帶著質(zhì)疑的口氣冷冷問道。
我見慈禧生了疑,心中不禁一陣恐慌,默默想了想,回話道“啟稟老佛爺,婢子在宮外開了間照相館,另外娘家與皇上平常也會給補(bǔ)貼?!?p> ”哼哼,看來你把照相機(jī)帶進(jìn)宮這件事是真的了,真是給皇家長臉,還把生意做到了宮外!“慈禧撇著嘴,恨恨地說道。
“老佛爺,怪不得今年您的六旬萬壽都過不好,原來是珍貴人這蹄子用照相機(jī)這穢物給克的。這可是死罪呀?!被刍叔姍C(jī)煽風(fēng)點火道。
“小李子,立即派人到宮外,把那個什么照相館給砸了!”慈禧立即命令李蓮英道。
“老佛爺,聽我說。”我焦急地叩頭道。
“不許說話!崔玉桂,給本宮掌嘴!”慈禧鳳目圓睜,崔玉桂便幸災(zāi)樂禍般猙獰地笑著來到我面前,舉起了巴掌。
“你這個奴才,大膽!”巴掌落下的那一刻,我迅速接住了崔玉桂的胳膊,使勁向他身后一背,崔玉桂便殺豬一般叫喚起來。
“老佛爺救命!”崔玉桂哀嚎道?!安缓昧耍滟F人打人了,珍貴人要造反了!”慧皇妃對著眾人發(fā)瘋般大喊大叫。
“反了!把珍貴人的手拿開!”慈禧沒好氣地命令道。
幾名太監(jiān)迅速上前拌住我的胳膊,我被控制住了。
“來人!把珍貴人重新關(guān)進(jìn)三所!”慈禧怒不可遏。
“老佛爺,殿外有一名宮女跪求覲見?!贝藭r,蓉兒突然從殿外進(jìn)來稟報道。
“什么?是哪個宮女那么大膽,敢直接要求覲見皇太后?真是反了!”崔玉桂跳了起來。
“小貴子,你先退下,蓉兒,你把那宮女叫進(jìn)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這么大膽。”慈禧緩了緩面頰。
那名宮女進(jìn)來了,向慈禧行了大禮,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那嬌嬈的身姿上。
“玲兒?這不是玲兒嗎?”大公主大吃一驚。
“鬧鬼了!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崔玉桂頓時嚇得面無人色,支支吾吾地問道。
“崔二總管,我當(dāng)然是人,是被你們害而不死的人?!绷醿狠p盈地笑著,反唇相譏道。
“你真的是玲兒?丫頭,跟本宮說說,你怎么會沒死?”慈禧感興趣地問道。
“啟稟老佛爺,奴才那天晚上自殺只是個幌子,奴才哥哥的冤情還沒有昭雪,奴才怎么能死呢,只是那天,奴才暗暗服下了假死的藥,這藥的藥性可以維持三天,就是三天后,奴才在公主殿下的安排下躲進(jìn)了榮禧堂?!?p> “啊,我說阿元怎么老說榮禧堂這幾天鬧鬼,原來是你玲兒在鬧鬼呀?!蔽也唤?。
“玲兒,有什么要說的,你現(xiàn)在可以說了?!贝蠊麈?zhèn)靜地看著玲兒。
“啟稟老佛爺,其實在榮禧堂的這幾天內(nèi),奴才已經(jīng)查出了端倪,原來奴才一直以為哥哥的死是因為無意間得罪了奏事處的高富,沒想到。這事比預(yù)想中的還要復(fù)雜?!绷醿簹鈶嵦钼叩馈?p> “你這個小蹄子胡說八道什么,難道還想亂咬人不成,來人,把她拉下去處死!”慧皇妃氣急敗壞道。
“慧妃,人家還沒說完,你著什么急?”慈禧淡淡地瞟了慧皇妃一眼
“是,老佛爺?!被刍叔鷽]有辦法,只有服服帖帖站在一旁。
“玲兒,你說,什么事比想象中的復(fù)雜?”慈禧用平穩(wěn)的口氣說道。
“老佛爺,阿程姐姐臨終前的幾天,預(yù)感到自己會被滅口,將這個交給了奴才。”玲兒遞上了一封信。
慈禧一把接過書信,展開細(xì)看,半晌,才瞅著慧皇妃問道:”慧妃,你為什么要將榮禧堂中的巫蠱木偶人放進(jìn)皇后的臥室?你為什么要派人在榮禧堂搗亂?“
慧皇妃噗通一聲跪下,故作無意道:”老佛爺,奴才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p> ”說什么?你的長春宮賣官鬻爵,這幾年可是發(fā)了大財,許多知情人都被你干了,包括景仁宮中的宛太嬪!“慈禧發(fā)怒了。
”宛太嬪?這事怎么和宛太嬪牽扯上關(guān)系了?“我聽得云里霧里,真不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在故弄什么玄虛。
”小主,你如果不高興,可以想想阿元講的榮禧堂鬼故事!“阿元那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在我腦海一閃而過。
”榮禧堂鬼故事?老太妃?對了,怎么這么巧。難道,阿元說的那個老太妃就是現(xiàn)實世界中的宛太嬪?”我不禁豁然開朗。
“皇后的鏡子?對了,難道是阿元想暗示我和麝月什么,故意說了這么個故事?!蔽也唤某庇縿?。
“秘密就在榮禧堂的暗道,皇額娘,您聽說過榮禧堂的傳說嗎?當(dāng)年高宗乾隆爺為了保守榮禧堂書畫的秘密,故意在榮禧堂內(nèi)設(shè)了密室暗道,依兒臣所見,這里必然被慧妃一伙用作偷藏贓款的地方?!贝蠊骺隙ǖ胤治龅?。
“大公主,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呀?我要是賣官鬻爵,收受賄賂,贓款必然會運進(jìn)宮內(nèi),外省的官員賄賂本宮的銀子肯定會不少,那請問,這些銀子是怎么逃過宮內(nèi)的關(guān)卡,運進(jìn)來的呢?”慧皇妃不慌不忙地詭辯道。
“慧皇妃,你雖然作案做得精妙,但是有一天賄賂的白銀還是被神武門侍衛(wèi)儀征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儀征不敢聲張,把這事透露給了奏事處的好友高富,他卻沒想到,高富是慧皇妃的人,并且因為儀征知道奏事處受賄的秘密而深恨儀征,竟然把此事匯報給了慧妃,于是慧妃便起了殺心!”大公主從容分析道。
“老佛爺,這些都是大公主的臆斷,大公主早就知道玲兒沒死這件事,卻裝作不知的樣子,其中必然有陰謀??!”慧皇妃大吵大鬧道。
“慧皇妃,你休要撒潑,究竟榮禧堂是不是你藏污納垢之地,派人搜一下不就兩清了?”四格格鄙夷地望著慧妃。
“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也來搗亂。”靜芬心里暗暗罵道。
“好,蓉兒,你帶人與玲兒一同去搜榮禧堂,務(wù)必要找出贓款!”慈禧睜開眼睛,緩緩命令道。
“婢子遵旨。“蓉兒領(lǐng)命后,便帶著一行人去了榮禧堂,我們留在儲秀宮焦急地等待著。
過了半晌,蓉兒回來復(fù)命,說是榮禧堂雖然查了一遍,但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
“怎么樣?公主殿下,本宮難道會知法犯法嗎?”慧皇妃恢復(fù)了過去的驕橫,很是得意地奚落大公主道。
”老佛爺,朝中的主戰(zhàn)派近來吵著嚷著要恭親王出山入軍機(jī)主持大政,奴才想,恭親王畢竟是榮壽公主的親阿瑪,已經(jīng)在家休養(yǎng)十年,這個時候“慧皇妃話中有話地故意繞著圈子。
”慧妃,這是軍國大政,輪不到你胡亂干涉,你想違反祖制嗎?“慈禧痛聲訓(xùn)斥道。
”奴才······不敢。“慧皇妃嚇了一大跳,不自覺地往后退了幾步。
”皇額娘,其實慧皇妃說得也不過分,據(jù)宮里的傳言,嚷著要恭親王出山收拾殘局的人就是那個文廷式,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嘛?!办o芬接過話來。
”皇后主子,你是不是昏頭了,為什么要攻擊大公主姐姐?“四格格不服氣地撅著小嘴。
”總之,任你們費勁口舌,有本事的在榮禧堂找出證據(jù),否則你們的罪一個也跑不了?!盎刍叔俸偃⌒Φ?。
”可惡!“我氣得攥緊了拳頭。
”小主,你不開心的時候可以想想阿元講的榮禧堂鬼故事?!鞍⒃囊羧菪γ埠鋈挥指‖F(xiàn)在我的腦海里。
”對了,老佛爺。奴才建議宮人先搜查榮禧堂的所有鏡子!“我一不做二不休,立即拿出了戰(zhàn)略。
”好,小李子,趕快準(zhǔn)備御駕,咱們一起去榮禧堂。“
宮女打著宮扇、香爐,排成一列一列。
“圣母皇太后駕到!”李蓮英的嗓音響起,驚動著榮禧堂所有的宮女太監(jiān)都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接駕。
“你是榮禧堂的總管嗎?”慈禧眼神犀利地盯著跪在最前頭的太監(jiān)頭子。
“奴才小安子恭請慈訓(xùn)?!?p> “快打開榮禧堂的門檻,給本宮一面鏡子一面鏡子的搜!”慈禧命令道。
“嗻!”宮人們不敢怠慢,迅速行動起來,慧皇妃和皇后靜芬也在隊伍中,因為不明就里,心中感到忐忑不安,面面相覷。
亂了將近一個鐘頭,小安子帶著人圍在慈禧面前匯報道:“啟稟老佛爺,奴才們仔細(xì)搜過了,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
“哈哈哈,珍貴人,你現(xiàn)在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戲弄老佛爺,真是造反的人,畢竟與眾不同呀?!被刍叔L出了一口氣,幸災(zāi)樂禍地努起嘴。
“皇額娘,現(xiàn)在您明白了吧,珍貴人是想拖延時間,依兒臣看,這都是玲兒這個小蹄子給鬧出來的,應(yīng)當(dāng)將她立即賜死?!膘o芬得意地說道。
“慢著,老佛爺,依珍兒的意思,百聞不如一見,畢竟,您還沒有親自御覽,處死誰也不急這一刻,請您帶著我們進(jìn)去看看吧?!蔽易柚沟?。
“好,本宮如果不親自查看,晾你這個丫頭也不會服氣?!闭f罷,慈禧一腳踏進(jìn)了榮禧堂的門檻。
我們也緊跟著慈禧的步伐,跨進(jìn)了榮禧堂。“這地方是跟別處不一樣?!贝褥械揭贿M(jìn)去,便有一股說不出的壓抑感,四周陰森森的,不禁心中發(fā)毛,很不高興地隨口抱怨了一句,眾人嚇得都把頭一低,誰都不敢出一口氣。
迎面亮堂堂的,把眾人都吃了一驚。
“是誰?”扶著慈禧的李蓮英首先驚呼了起來,眾人仔細(xì)辨認(rèn),發(fā)現(xiàn)面前的是一面試衣古鏡,鏡子里裝著慈禧皇太后的圣容。
“小李子,你鬼叫什么,不就是一面鏡子嗎?”慈禧低沉著腔調(diào)斥責(zé)道。
“回老佛爺?shù)脑?,奴才是怕,驚了老佛爺?!崩钌徲⒄~笑了幾聲?!拔!北娙硕急欢簶妨?。
此時,戶外想起了沙沙沙的聲音。“皇額娘,這會子外面怕是下雨了?!贝蠊鞑聹y道。
“嗯,繼續(xù)看鏡子?!贝褥c點頭,走過試衣鏡,向前面步去。
榮禧堂內(nèi)一片愁云,由于是康熙朝建的宮殿,也許是年代久遠(yuǎn)的原因,一下雨殿內(nèi)便能聞到一股濃厚的松香怪味。
”?。 巴蝗?,前面?zhèn)鱽砹诵“沧拥囊宦暭饨小F鄳K的回聲在陰森的宮殿里不斷環(huán)繞。
”快,快護(hù)駕!“李蓮英也著了忙,手忙腳亂地?fù)踉诖褥拿媲啊?p> 殿內(nèi)一片大亂那時,我在遠(yuǎn)處清楚地看到,慈禧面前的那面鏡子上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浮現(xiàn)出了一行行血色符號!
滲人的鮮血隨著鏡框可怕地映照在人們的視野中。
”鬧鬼了!“人們紛紛傳說著,慈禧也被眼前的景象嚇蒙了,僅僅一分鐘前,這面鏡子還是正常的。
”都別喊了,這明明是用血寫得字,你們快看看,上前寫得什么?慈禧很快恢復(fù)了鎮(zhèn)定,回過頭問我們道。
四格格年紀(jì)小,不怕鬼,便上前仔細(xì)辨認(rèn),一邊看一邊讀出來
“老佛爺,這上面是一首詩
行程恍惚水晶夢
榮禧堂前鬼聲哭
那年垂顧幾時歸
超越踱色黃火昏
”這詩寫得真不怎么樣,到底是什么意思?“慈禧微笑著問道。
眾人面面相覷?!袄戏馉?,依奴才看來,這個榮禧堂邪門的很,珍貴人是故意引您進(jìn)入險地,她也太大逆不道了?!被刍叔鏍畹?。
“閉嘴,你們哪個有本事,說說這首四言詩的意思?”慈禧看都不看慧皇妃,低沉地問眾人道。
“老佛爺,這地兒邪門,您的萬金之軀可千萬不能涉入險地呀,奴才懇請老佛爺趕緊移駕吧。”李蓮英泣不成聲地一頭跪下道。
“?。 贝藭r,榮禧堂內(nèi)又是一陣騷動,那時,我又清楚地看見,鏡子上有鮮紅的血珠緩緩地滴下來。
“這是什么聲音?”不知是誰冒冒失失的問了一句,殿內(nèi)突然寂靜了下來,變得連落一根針都能聽得到。
“呼呼呼!”墻角那兒,卷著陣陣尖銳聲音的怪風(fēng),陰陰地刮進(jìn)來,滲著冰涼的雨點灑在大家的面門上,一時間,整個榮禧堂如同山呼海嘯,搖搖搖欲墜。
“護(hù)駕!快召禁衛(wèi)軍護(hù)駕!”李蓮英和慧皇妃、皇后亂作一團(tuán),簇?fù)碇褥隽藰s禧堂。
一天后,榮禧堂的總管小安子被抓進(jìn)慎行司。
“打!給本宮好好教訓(xùn)這個奴才,一定要他說真話!”陰森的慎行司內(nèi),慧皇妃用一雙狠毒的眼睛死死盯著懸在半空,滿身傷痕的小安子,大聲咆哮,李蓮英在一旁嘿嘿笑著。
“慧主子,您要奴才說什么真話?”小安子痛苦地睜開眼睛,尷尬地笑著。
“狗奴才,還敢明知故問?說,榮禧堂的鏡子是不是你們做的手腳,敢在本宮面前裝神弄鬼,嚇著了老佛爺,要你們不得好死!”慧皇妃大怒道。
“小安子。你也是,辛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混個榮禧堂總管的職位,何必跟自己過不去,我看你還是招了吧?!崩钌徲⒀b作一副慈悲臉,苦勸道。
“李大總管,冤枉啊,奴才真的不知道這鏡子是怎么回事?!毙“沧涌迒手樀?,
“廢物!就算你不知道,你聽我的,榮禧堂這事分明就是有人從中做鬼,故意嚇老佛爺,如果再問你,你就招是景仁宮的麝月要你這么干的,本總管保你不死!”李蓮英露出了猙獰的牙齒。
“總······總管大人,這事不能賴麝月姑娘呀,她跟本不認(rèn)識榮禧堂的人?!靶“沧訐u頭道。
”媽的!你想作死,好,那你直接招是珍主子要你這么做的!“
“李總管,跟他廢什么話?反正榮禧堂有的是奴才,隨便再抓一個問就是了?!鄙餍兴镜难瞄T口敞開,慧皇妃帶著人步了進(jìn)來。
“慧主子,咱們的時間也不多了,現(xiàn)在還搞不清楚榮禧堂的鏡子上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血書,老佛爺已經(jīng)讓人把血書拓了下來,萬一血書里有什么不利于我們的秘密,那可就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崩钌徲㈥庩柟謿獾恼f道。
“所以趁珍妃這幫人還沒有辦法解釋血書,提前撬開榮禧堂這些奴才的嘴,搶先一步告珍妃裝神弄鬼,你明白嗎,我看不如抓個宮女試試,宮女膽子小,加幾種刑具,沒準(zhǔn)就招了!”慧皇妃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輕啟丹唇道。
“慧主子,我看就抓那個個兒高高,叫慧香的,據(jù)說上回榮禧堂出事,她是親歷者?!被刍叔砗蟮膶m女環(huán)兒指了指宮女班中的領(lǐng)頭者。
“來人,把慧香吊起來,先抽一頓皮鞭!”慧皇妃冷冷地下令道。
“放開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慧香拼命的掙扎著,但似乎一點也不起作用,虎背熊腰的侍衛(wèi)將慧香吊在房梁下,只讓腳尖不點地。
太監(jiān)卯足了勁,幸災(zāi)樂禍地猙獰笑著,掄圓了鞭子。“啪啪啪!”皮鞭亂舞,哀嚎頓起,慧香的上衣被抽得迸出一道道血痕,痛苦地呻吟著。
“娘娘饒命!”慧香小聲抽泣地求饒道。
“說,榮禧堂的鏡子出現(xiàn)血字是不是有人事先故意弄上去的?”
“是”慧香哭著回道。
”嗯?!盎刍叔鷿M意地點點頭,繼續(xù)問道:”你們有什么陰謀?“
”故意嚇老佛爺?!?p> ”嗯,這可是謀逆的大罪,沒有人指示,諒你們也不敢,說,是誰指使你們這樣做的?“慧皇妃露出了狡黠的面容,大聲問道。
”這個?“
“奴才真的不知道,慧主子,您說是誰,奴才便說是誰?”慧香顫顫地回話道。
“你這個刁丫頭,在這里說什么?”慧皇妃大怒。
“娘娘,婢子不是故意的?!被巯銍樀妹嫔钒住?p> “嗯,這還不錯,你好好說,本宮此后疼你,你就說,是景仁宮的珍主子叫你這么做的,說呀?!被刍叔猛评T的口氣威脅道。
“這······娘娘,能不能換一個人?慧香犯難道。
“什么?你要死啦,就說珍主子!”慧皇妃哭笑不得。
“可是,珍小主是好人!”慧香不假思索地喊道。
“你想造反啊!給我往死里整!”慧皇妃氣得鐵青了臉?!澳锬铮锬锵⑴?,再換一個丫頭吧?!崩钌徲②s忙賠笑道。
“把慧香關(guān)起來,再換一個!”慧皇妃急得兩眼通紅。
就這樣鬧了一天,十幾名宮女都異口同聲說珍小主是好人,任憑怎么拷打都沒有用。
“豈有此理,這榮禧堂的宮女都著了魔啦,珍妃這么一個不得人心的家伙在她們口中倒成了救星,沒想到珍妃還挺會收買人心的。”慧皇妃嘆道。
“慧主子,那現(xiàn)在怎么辦?”李蓮英問道?!袄^續(xù)審,我就不信,她們不怕死!”慧皇妃惡毒地咬著牙。
慎行司頓時又開始了殘酷的毆打。
“別欺負(fù)這幫姐妹了,你們有什么事找我一個人便是!”這時,宮女班中站出來一名宮女,大聲喝止道。
“小八姐,不要?!被巯愕热藪暝艉暗馈?p> “小八?你就是上次榮禧堂被盜事件的親歷者吧。”慧皇妃眼睛一亮。
“回慧主子的話,正是婢子?!毙“死事暬氐馈?p> “你這個丫頭倒也有些骨氣,沒事,你說她們不敢說的話,我就把你們一起饒了?!被刍叔尚α藥茁?。
“此話可當(dāng)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