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懷表是什么樣的來著?沒來得及仔細看一下啊,拿到手就被原主搶了?!?p> 他想了想,只記得是外觀銀色的。記錄上也沒有相關(guān)描述。
“原主拿走的懷表大概是時間系能力的核心,原主也是因此心臟畸形住院。之后交給我了是什么意思?什么事交給我?或者人或物?”思索無果,他按照記憶里的方法離開圖書館。
閉眼,假想中的手松開光點,再睜眼,是病房的天花板。
已經(jīng)入夜,夜風吹過窗戶,帶走消毒水的氣味,江于海打了個冷顫。
折騰一天讓他疲憊不堪,停下思考后,立刻鉆進暖和的被窩。
……
天亮時已經(jīng)醒來,但江于海決定賴床!
因為很久沒有舒舒服服睡過一覺的原因,他想繼續(xù)睡到中午。
但不出所料的,護士端著早餐敲門了。
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下,江于海嘆了口氣,無論是上個世界還是這個世界,總有人打擾他睡覺。
“江先生,還沒睡醒嗎?”護士小聲的叫醒他。
江于海不情愿的爬起來洗漱,心里尋思著:已經(jīng)多久沒人為我做早飯了,沒想到這么久了,會在醫(yī)院吃到提前準備好的早餐……
這間病房規(guī)格很高,單人間,獨立衛(wèi)生間,和酒店一個標準了,就是床不夠大……與隔壁四人間相比,好太多了。
胡思亂想著,江于海打理完自己,享用起早餐。
由于經(jīng)常加班,沒怎么吃過正常的飯,泡面是標準,偶爾外賣加餐。
所以即使是一頓清淡小菜加粥,也會吃的很香。
更別說醫(yī)院的飯,量少的驚人。
……
“今天沒什么事發(fā)生,看來原主是真的離開了?!?p> 江于海吃完飯,看著窗外,無事可做。
窗外是醫(yī)院內(nèi)的小公園,來往的病人有老有少,很適合靜養(yǎng)。比起靜養(yǎng),江于海更想出院,不過他更不想帶著病出院。
病房里沒有類似電視的東西,也沒有找到可以打發(fā)時間的東西。
這段時間倒是有了意外發(fā)現(xiàn),枕頭下面藏著個錢包,不用想都知道是誰的。
錢包里有幾張卡和身份證,沒有現(xiàn)金,還有幾根頭發(fā),不知道誰的,沒多想也就扔了,也許是原主老相好,但與現(xiàn)任江于海無關(guān)了。
幾張卡很明顯是銀行卡和信用卡。
雖然原主沒有告訴他錢包放在哪,可能是忘了,但是銀行卡密碼卻放在他記憶里最“醒目”的地方。
畢竟在家靠父母,在外靠鈔票。
另一邊,身份證除了一些花紋,其他與上個世界的身份證基本一致,正面大概是國徽,背面有他的身份證號,22位,最后兩位是大寫字母DK,雖然有些不同,但數(shù)字里依舊包含了江于海的生日。
1783年9月27日。
“……”看著日期,江于海陷入沉思,圖書館記錄上昨天的日期是1801年9月27日。這個可憐蟲竟然一個人在醫(yī)院度過了自己的18歲生日。
“祝我生日快樂。”遲到了一天的祝福,但這可不能怪我,畢竟昨天都不知道。江于海心里嘀咕著。
話落,皮特斯推門而入。
“看來你可以提前出院了?!逼ぬ厮箍粗鵁o事可做的江于海,“這里很無聊吧?!?p> “出院?”江于海保持一貫的交談方式。
“嗯,警方做出了指示?!?p> 皮特斯稍作停頓,接著說道:
“昨天晚上開了緊急會議,決定先將已經(jīng)痊愈的病人釋放。而你正好痊愈了,可真是趕巧了?!?p> 隨后,遞上幾張ct片子,“你的心臟已經(jīng)恢復了?!?p> 醫(yī)院聽警方指示?
原來如此,江于海點頭,接過片子,他知道有個詞能準確的形容現(xiàn)狀。
治療性拘留。
因為某種原因,十幾號人犯了同一種病,警方在第一時間將這些人作為證人保護起來。
而現(xiàn)在案件解決了,甚至可能找到了用超凡能力治療心臟畸形的辦法,類似“解除詛咒”一樣。
而已經(jīng)好轉(zhuǎn)的病人,自然也就不需要繼續(xù)拘留在醫(yī)院了。
這樣一來,昨天看到的警察也就可以解釋。
不過……
他十分不解,這還不能解釋為什么那兩個警察會拿著懷表,還“弄丟”了。
從他們的保管懷表的方式來看,只是作為普通證物,意味著他們不知道懷表的特殊,更不知道懷表就是污染的源頭。
這樣的話……
解決事件的很可能并不是警方,因為警方對懷表的特殊不知情。
或者說,那兩位警員位于低層,沒資格了解,但是低層同樣沒資格帶著證物到醫(yī)院。
還有一種可能,私藏證物……沒來得及仔細觀察懷表,也許是貴金屬,也許是古物。所以他們見財起意,私藏了。
不過……
這個推測巧合太多,不能放在第一位考慮。上個世界知名的剃刀理論在這里也適用,巧合越少,越接近真相。
“江先生?”皮特斯看著久久沒反應的江于海。
“啊!”江于海的思路已經(jīng)結(jié)束,他笑著回應皮特斯,“不好意思,想入神了。太久沒有看到外面的世界,想想就覺得興奮?!?p> 他所預想的最后一種可能,如果真如他推測的一樣,江于??梢钥隙ǎ^的出院只是個幌子。
懷表丟失,警方肯定想以此作為線索找到可能存在的“犯人”,這是誘餌,也是止損。
病情嚴重的還在床上躺著,幾個不知道什么原因“痊愈”的人嫌疑很大。
如果出院后有行蹤可疑的原病人,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
江于海微笑著繼續(xù)說:“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想看到久違的朋友了?!?p> 皮特斯淺笑出聲,“那你可要小心,不要被你的朋友發(fā)現(xiàn)了?!?p> “發(fā)現(xiàn)什么?”江于海似懂非懂。
皮特斯笑著轉(zhuǎn)身離去,沒有解釋。
沒多久,護士送來出院要換的便服,衣服沒什么特殊的,應該是江于海入院時穿的衣服,尺寸正好。
原主的手機也一起送來了,智能機,屏幕布滿裂痕,護士告訴他已經(jīng)壞了,開不了機。
江于海也沒多管,示意護士放在一邊。
脫下病號服,一身輕松。收拾好行李,就去繳納住院費了。
羅列出的價目表看的他目瞪口呆,整整3萬元,即使不清楚這個世界的消費水平和經(jīng)濟條件,他也明白,這不是一筆小錢。
然而,他隨意從錢包里掏了一張卡,就毫無阻礙的刷走了3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