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半。
東京港區(qū)區(qū)立圖書館。
花江清樹在閱覽室的一個偏僻角看到了堀北明里。
這個地方是他選的,說話見面的選擇其實有很多,唯獨咖啡店他去膩了。
此時,堀北明里端著手機,一頭純黑直發(fā),襯托著她白皙的肌膚,面無表情的,一張有八十分的臉顯得有些冷艷。
“終于來了……”看到花江清樹坐到對面,堀北明理頓時松了口氣,她還真害怕這尊大神不來。
畢竟她的事情對于她自己來說,十分重要。
“對了,你調(diào)查過我嗎?”還沒等她開口,花江清樹便先一步問道。
忽然聽到這個問題,堀北明理心里咯噔一下,生怕惹人不快,連忙展顏笑道:“我那敢啊?!?p> 她這是實話。
自書店那天以后,她硬是沒有一點調(diào)查對方的心思。
人家是誰?
情報網(wǎng)絡(luò)起碼遍布整個東京的頂級情報販子,層次根本不是她這種NNC顧問可以相提并論的。
毫不夸張的說,對方一跺腳就能引起整個東京的震動。
自己對人家的那些低級的調(diào)查就是班門弄斧,關(guān)公面前耍大刀,對方會不清楚?
她還沒蠢到犯這種低級錯誤。
看她的神態(tài),花江清樹便清楚了上次說的那些話已經(jīng)達到目的了。
成功的在對方心里營造出一個頂級情報販子的形象。
畢竟……
聰明人都善于察言觀色,會通過一些線索大概摸清整個事件的脈絡(luò),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都有數(shù)。
堀北明理就是這樣的聰明人。
我喜歡和聰明人聊天……花江清樹點了點頭:“倒是挺上道……行了,事情重新具體說說吧?!?p> 堀北明理點點頭。
從她的話中,花江清樹了解到。
堀北明理的經(jīng)歷還是比較坎坷的,她天生就有視力聽力衰退的癥狀,到七歲那年這些癥狀急劇惡化,已經(jīng)嚴(yán)重到即將永久性失明和失聰。
七年以來,任何醫(yī)院對此癥狀都束手無策,然而,這一切都在她的父親帶回一條吊墜后得到逆轉(zhuǎn)。
自從她開始佩戴吊墜,身體所有癥狀都極速好轉(zhuǎn),不僅如此,她還因此獲得了一些神奇的力量。
很快,年紀(jì)還小的她便被她的父親帶去京都,認(rèn)了一個師父,教會她如何控制體內(nèi)的力量。
好景不長,沒過幾個月,家里就傳來噩耗。
身為NNC梭巡官的父親在家失蹤,母親與妹妹在家中被殘忍分尸。
她的師父領(lǐng)養(yǎng)了她,撫養(yǎng)她長大。
即使事情過去多年,她始終無法放下那一段經(jīng)歷,為此做了很多努力,但是都沒找到線索,最后應(yīng)聘NNC的顧問,也是為了尋找真相。
“有意思了,原來她這么大有來頭,父親居然是NNC的梭巡官?!被ń鍢洳挥傻镁透呖戳怂谎?。
聽她說了這么多,花江清樹大概也清楚了,突破口就在她父親帶回來的一條吊墜上面。
如果要幫堀北明理的話,他只要把那條吊墜從哪來的情報搞到手就行了。
花江清樹沉思了片刻,那條吊墜也是夠有意思的,居然能治愈這種人類醫(yī)學(xué)都束手無策的病癥,改變?nèi)说捏w質(zhì),賦予靈能……
“當(dāng)時我才記事,只記得父親曾經(jīng)提到過什么地鐵……”
“地鐵?”
花江清樹的手搭著桌子上,手指輕輕敲擊,一聽到地鐵這個詞,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妙。
聽到有關(guān)地底的,他都感覺不妙,無他,地底之下的東西往往比地面的要棘手,要恐怖。
“還有這個……”堀北明理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真空包裝袋,里面裝著一根恐怖又詭異的黑紫色手指。
“兩面宿儺?!”
花江清樹敲桌子的動作徒然停下。
沒辦法,這根手指十分有咒術(shù)回戰(zhàn)的即視感,他下意識的就把心里的詫異給脫口而出了。
莽撞了……
“您知道?”堀北明理的表情瞬間驚喜起來。
“不是,認(rèn)錯了?!被ń鍢浔砻骀?zhèn)定,心里有點尷尬。
兩面宿儺?
她頓時感到不明覺厲……想來應(yīng)該是一種十分強大的怪物吧。
堀北明里聽都沒聽過,內(nèi)心越發(fā)覺得自己見識狹窄,花江清樹的形象則越發(fā)深不可測起來。
頓了一下,她繼續(xù)道:“這是當(dāng)時NNC工作人員在我家里找到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到了師父的手里,去年時她老人家才交給我?!?p> “師父說這是父親與那東西交戰(zhàn)時留下的?!?p> “哦…”花江清樹拿過真空包裝袋打量了一下。
包裝袋里面的手指比較長,指端為略為彎曲的黑色尖爪,長度占整根手指的三分之一。
手指皮膚為黑紫色,且能看到皮膚下面的黑色血管,指斷面不平整,一半是利刃切出的痕跡,一半像是用蠻力撕扯造成的,能夠從截面看到內(nèi)部的黑色骨質(zhì)。
拿在手里冷颼颼的,事經(jīng)多年,斷指依然有十分陰冷的氣息。
也是。
斷指的主人可是能夠與梭巡官廝殺的怪物。
“有意思……”
看過之后,花江清樹把目光轉(zhuǎn)移到她的臉上,緩緩道:“我可以派人尋找斷指的出處,但是……那免費情報的份量可遠遠不夠?!?p> “這樣啊…可是姐姐我沒有什么有價值的家當(dāng),但是嘛……”說到這里,堀北明理的語氣便嫵媚起來。
“我可以長期做您的女仆,服從您的任何命令……”她撩了一下筆直的黑色長發(fā),伸出白凈細(xì)長的五指,弄開風(fēng)衣的紐扣。
她的里面穿著一件領(lǐng)口V字形的衣物,外套被拉開便暴露出大片白膩的肌膚,還有一條幽深……
這一幕,對于正常男性來說都很有殺傷力。
黑直長的屬性可是很得人心的。
“……”
花江清樹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她,嘴角帶有淡淡的笑意,換做上輩子他或許還真的答應(yīng)了。
“我個人比較欣賞你這種善于利用身材優(yōu)勢的女人,可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還用這種低級的手段?”
堀北明里表情一滯。
什么?
老大不小了?
我老大不小了……了?
低級?
原來這低級嗎?
反應(yīng)過來后,堀北明里一陣尷尬,心里開始懊惱起來,啊啊啊啊……居然被比自己小的家伙給嘲笑了!
“如果事成,200萬円,加上在NNC繼續(xù)做我的線人?!?p> 花江清樹爽快的給出條件。
“就…這些?”堀北明里感覺有些難以置信,在她的印象中,頂尖的高手隨便什么都是天價起步。
200萬円也就相當(dāng)于13萬RMB,對她這種高收入人群來說,不多。
繼續(xù)做他的線人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其實也沒什么。
只是,她的這件事情十分難辦,不然也不會這么多年沒有任何線索。
當(dāng)然,也有一個地方可以找到全部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