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于修一個接一個把那些武功光球按進(jìn)體內(nèi)。
每按進(jìn)去一個,他都會痙攣那么一小會。
那是“消化”武功時的正?,F(xiàn)象。
不過在吳一看來,那畫面就像是封于修一直拿著閃電球電自己……
吳一忍著笑問封于修:“封兄,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封于修聽到吳一的問話一愣,手上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想了足足十幾秒鐘后,封于修說:“我和雪兒說好了,準(zhǔn)備回內(nèi)地。”
他那張粗糲的臉上,很罕見地露出一個有點憨厚的笑容:“天下第一已經(jīng)沒了意義,只要努力賺錢,多兌換武功,早晚有一天我能學(xué)全少林七十二絕技,甚至更多的武功也不在話下。雪兒的病也有的治了,我也沒必要像之前那樣,一心求死。所以……”
他頓了頓之后說道:“我準(zhǔn)備回老家滄州,開個武校,以我的功夫,開武校收入不低的,兌換武功和給雪兒兌換藥,應(yīng)該都能賺出來?!?p> 這是少林武功化解了封于修心里的戾氣啊……
吳一暗自想道。
少林武功,每門武功就相當(dāng)于一門高深的佛法。
封于修現(xiàn)在學(xué)了十幾門少林武學(xué),就相當(dāng)于同時修行了十幾門高深的佛法。
十幾門佛法灌頂下來,哪怕一個瘋子也該練成圣人了。
何況封于修?
吳一替封于修算了一下:“夏侯武的合一門,巔峰的時候是七千學(xué)生,國內(nèi)其他比較大的武校,多的兩萬多學(xué)生,少的也有幾千,如果你能辦到這個規(guī)模,那是很賺錢了?!?p> 像合一門這樣的武館或者一些大的武校,一個學(xué)生一年的學(xué)費,低的是一萬多,高的是三四萬。
如果封于修能辦一個一萬個學(xué)生的武校,那一年的收入就是兩個億!
可以說是非常賺錢了。
吳一絲毫不擔(dān)心封于修能不能辦好這個武校,以他的功夫,稍微拿出來一點就足夠震驚武術(shù)界了!
封于修點點頭:“不過,如果遇到壞人,我還是會出手的,畢竟一次十連抽就得一個億……”
怪我咯?
誰讓我賣的東西是稀缺產(chǎn)品呢。
吳一笑笑,沒有制止封于修,只是提醒了一下:“內(nèi)地不比香港,要小心?!?p> “我明白?!狈庥谛撄c了點頭,半響,他朝吳一伸出了手:“多謝!”
兩只手握在了一起。
……
此時。
香港警署。
陸玄心面前是一張巨大、清晰的香港地圖。
陸玄心的一個部下拿著一根激光筆指著地圖:“這幾起案件,發(fā)生在香港的各個位置,從最北到最南都有,可以確定案犯的活動地點沒有確切的邏輯。”
旁邊一個警察翻著本子:“受害者的共同點,都是香港這些年記錄在案的有名的幫派分子,幾乎每一個都有案底?!?p> 陸玄心的副手大禹說:“作案方法都是拳腳功夫傷人?!?p> 陸玄心皺著眉頭:“有監(jiān)控記錄嗎?”
“有?!标懶膱F(tuán)隊里的一個女警察說,“案犯有專門躲避攝像頭的行為,不過還是有幾個較遠(yuǎn)的攝像頭拍到了他。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們放大信號進(jìn)行面部識別后發(fā)現(xiàn),每個嫌犯的五官特征都不一樣——嫌犯不是一個人?!?p> 陸玄心說:“有可能是嫌犯做過化妝嗎?”
“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我們識別后認(rèn)為不像,嫌犯們的五官太逼真了?!?p> “現(xiàn)場有指紋嗎?”
“沒有?!?p> “從哪里突然冒出這么多武術(shù)高手,還專門攻擊幫派分子……”陸玄心來回踱著步,她忽然一抬頭,看向房間的一角:“夏侯武,你覺得這會是一個人嗎?”
夏侯武想了一會兒說:“我看過所有他動手的記錄,我覺得不是一個人。”
陸玄心說:“你不是說,一個人也能把武功都練到精深嗎?”
夏侯武:“我是這么說過,但是,如果是視頻那種程度,一輩子能練成一門就很難了!”
陸玄心說:“你是說,即使是你也不是他的對手嗎?”
夏侯武一臉凝重:“很難取勝,我?guī)煾冈谑赖臅r候,內(nèi)家拳的造詣恐怕都達(dá)不到視頻里那些兇手的程度?!?p> 視頻里,那些人的武藝之高強(qiáng),拳法威力之大,簡直讓人難以想象。
夏侯武記得很清楚,其中有一段視頻里,一個幫派分子朝著行兇者舉起槍來。
那個行兇者以難以置信的速度接近兇手,然后用手把那槍捏得變了形!
夏侯武如果全力出手,可以一拳砸穿一堵磚墻,但讓他把一根鋼管捏變形,即使是他全力以赴,也辦不到!
他想到了當(dāng)時和封于修比武時的感覺。
對手的拳就像一頭瘋狂的犀牛一樣。
也許只有那樣的力量才能有這種效果吧……
可那個人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夏侯武的旁邊,站著他的師妹單英。
單英本想說“我?guī)熜痔煜聼o敵”,但是她想到之前和封于修的比武,頓時忍住了。
原來,這個世界上比師兄厲害的還有這么多?
我們究竟算什么……
合一門,究竟算什么?
她握緊了劍柄。
她又想起了那個神秘人和那張神秘的卡片。
這次,她猶豫了。
就在師兄妹兩人紛紛陷入沉思的時候,陸玄心忽然開口了:“夏侯武,你們看視頻的時候,有注意過兇手是否瘸腿嗎?”
夏侯武臉色一變:“你是說……”
陸玄心點點頭:“不能排除這種可能。”
夏侯武大聲說:“可當(dāng)時你明明開槍打死他了!”
大禹也說:“是啊,頭兒,而且從那么高的橋上掉下去,哪怕沒打死,摔也摔死了!”
陸玄心輕輕搖搖頭:“仔細(xì)想想,當(dāng)時是有很多疑點的。首先,人從橋上掉下去,下面是海,是有一定生還幾率的。其次,大嶼山水警幫咱們搜了那么久,不是也沒搜到人嗎?”
大家陷入了沉思。
夏侯武仔細(xì)回憶了一會兒,臉色忽然變了變:“那些視頻里,兇手很少有走路或者是跑步的時候,全都是猛撲向他的對手!”
陸玄心睜大了眼睛:“這就是說……”
“這就是說,他有可能是瘸腿,但不想被人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