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第二天起來,能明顯地感覺到今天比昨天更冷了。
寒風(fēng)吹打著寢室外的玻璃,在框框作響。
蘇白他們的寢室很簡陋,沒有空調(diào),八個人分上下鋪擠在一間,基本上就是屬于冬冷夏熱型的。
其實冬天還好,只要多蓋幾層被子,還能忍一忍。
但夏天的時候因為學(xué)生多,也沒洗澡的地方,擠在一起能熱死。
所以蘇白夏天的時候基本上不會在寢室睡覺,他會在時代網(wǎng)吧玩一晚上的游戲。
蘇白從校外的包子店買了一些包子,又從奶茶店買了兩杯剛沖泡的奶茶,便來到了教室。
走到教室的時候,姜寒酥已經(jīng)在了。
蘇白把包子還有奶茶遞給她之后,便在自己的桌子上拿過英語書,然后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你什么時候來的?”蘇白問道。
他起來的時候已經(jīng)七點半了,洗漱過買過早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八點了。
“七點。”姜寒酥道。
“那就好?!碧K白松了口氣,道:“我以為你會像平時那樣五六點就來呢?!?p> “其實我五點半的時候起來了,只是剛走到樓下被風(fēng)一吹,又跑回去了?!苯终f完后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太冷了今天?!?p> 蘇白看著姜寒酥剛剛那吐著小舌頭的可愛動作愣了愣。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包子,含混不清地道:“姜寒酥,我想親你一口怎么辦?”
聽到蘇白的話,姜寒酥嚇的立馬站了起來,只要蘇白接下來有動作,她就要奪門而出。
“放心,我意志力還可以?!碧K白將包子跟奶茶遞了過去,道:“吃飯吧,吃過飯你幫我復(fù)習(xí)一下一些簡單的語法?!?p> “以后我買吃的送給你,你心安理得的接下就是,因為我以后要麻煩你復(fù)習(xí)的東西多了,這些吃的也花不了幾個錢,要是別人找你這個育華成績第一的學(xué)生去補課,一個月要花費的錢肯定比我買的這些東西要多得多?!碧K白道。
“所以你就當這些吃的是你幫我復(fù)習(xí)的酬勞?!碧K白笑道。
姜寒酥聞言,拿起包子吃了起來,蘇白這樣一說,她就覺得事情變得簡單地多了。
幫他復(fù)習(xí)功課,吃幾個包子怎么了?這是自己應(yīng)得的。
接下來的一周,蘇白把時間都給了英語,即便是早自習(xí)上語文課的時候,蘇白也在背英語單詞。
至于一些語法,蘇白也在段東方的不懈教導(dǎo)下,初步了解了一些。
只是這些對整個初中的英語來說,肯定還是遠遠不夠的,不過蘇白覺得,如果自己以這種速度復(fù)習(xí)下,一個月之內(nèi),肯定能跟上課程的。
真正用心學(xué)了之后,蘇白才發(fā)現(xiàn),初中的英語,其實還是很簡單的。
蘇白此時用來復(fù)習(xí)的英語書也不是老班給他的那幾本了,而是姜寒酥之前上課時記下滿滿筆記的英語書。
姜寒酥所有的書保存的都很完整,她沒有像別人那樣買大量的書封,但是看著就要比那些包了書封的還要干凈。
不過干凈只是外面的,翻看書本你便知道,里面每一頁幾乎都有密密麻麻的筆記。
這些筆記,讓蘇白看的汗顏不已。
這才叫真正的學(xué)習(xí)啊,以前自己還真的就是在純混日子??!
有姜寒酥的這個英語書在,蘇白其實只要看她的筆記去學(xué)習(xí)就行,遇到實在不懂的他才會問老班。
不過這周蘇白問老班的不多,因為蘇白沒有代練單之后,又恢復(fù)到了每天晚上九點睡覺,五點起床的習(xí)慣。
九點睡覺,五點起來,每天都有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蘇白五點在教室里見到姜寒酥,都是精神奕奕的。
這樣的生活充實而有趣,遠不像前世那樣看個視頻打把游戲,然后什么都沒做,就覺得時間從自己指縫間溜走了一般。
一周之后,已經(jīng)來到了二月,按季節(jié)也到了初春時節(jié)。
但渦城屬北國,在周六下了場小雪后,冷空氣便再次來襲。
周六蘇白沒有回家,他早上在早餐店吃過早餐之后,便去了一趟閘北。
渦城因渦河而得名,又以渦河的閘門分為閘北和閘南,而所謂的閘北,也就是渦城一中以及育華新校區(qū)的位置。
閘北論經(jīng)濟與繁榮肯定沒有閘南的縣中心好,但閘北地廣,因此很適合蓋學(xué)校,而因地廣,也就牽扯出了人多。
也就是因為知名學(xué)校多,閘北成為了周邊地區(qū)唯一一個房價比縣內(nèi)還高的地方。
渦縣畢竟很小,從閘南到閘北坐黃包車也就十幾分鐘的時間。
蘇白到了兩個門店看了看,這個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開始施工了,不過要完全裝修好,那還得幾周的時間。
蘇白不急,跟他們又談了一些關(guān)于裝修的想法,蘇白便在周圍找了一家澡堂。
說起來,因為冬天很冷的關(guān)系,蘇白也有兩周的時間沒泡過澡了。
在旅館也只是用溫水匆匆洗下,自然沒法跟澡堂相比。
基本上北方人洗澡都去澡堂,像在城里隨時能進澡堂還好,蘇白小時候在農(nóng)村,冬天的時候那得一個月才能去澡堂洗一次澡。
至于夏天的時候,則是隨便去村里找條干凈的河,然后一躍而下。
不過隨著后世村內(nèi)各種河流干涸,村里的小孩子再像他們那時一樣在河里玩耍,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過這也是件好事,村內(nèi)的幾條大河,這些年來不知道收割了多少條人命,而且大多數(shù)還都是一些孩子。
蘇白七歲那年,在村里小學(xué)上一年級,放學(xué)了跟一群孩子在一條泥溝溝里摸魚,摸完魚上來后,因為腳上都是泥水,便一起去大河邊洗腳,他們洗都沒事,但蘇白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踩空掉進了大河深處。
在他們村,大河是除了洪河之外最大的一條河,水深處有四五米,蘇白當時才多大,掉下去瞬間沒影了,在河邊洗腳的小孩看到蘇白掉進河里后全都嚇哭了,鞋子都沒穿,就全部哭著跑回家里去了。
而離奇的是,蘇白掉進這么深的水里,最后卻自己爬了上來,還沒喝什么水。
而就在蘇白全身濕漉漉的跑回家時,夜里村里傳來了狗叫聲,說村東頭有孩子掉進河里淹死了。
在蘇白重生之前,這件事情算是蘇白經(jīng)歷過最離譜最離奇的事情。
從那以后,蘇白回村時從不敢在大河里洗澡,也從不敢一個人在村里走夜路。
……
兩碗干扣面
這件事情是面面的親身經(jīng)歷,至今為止,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上來的。我掉進去后沒感覺到喝水,就一直爬啊爬啊爬,竟然就離譜的爬了上來。 當時回來后還沒啥感覺,就躺在被窩里看電視,直到夜里奶奶跟我說村東頭有小孩淹死了,我才感覺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