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郭懷左右手都拿著兩袋沙包大的麻袋,當(dāng)然,只是干糧而已。若是生食,在郊外起火,很快就會暴露行蹤。
考慮到這點,因此,郭懷買的只有干糧。也是為了謹(jǐn)防不時之需。
踏踏踏!
突然,幾連戰(zhàn)馬蹄音猶如空谷傳響那般響亮,豬剛鬣咬了一口肉干,地面的動靜伴隨著聲音而顫抖了起來。
“吃口肉干都不讓人吃,丫的幾!”豬剛鬣憤憤地瞪起大眼,嘴里怒喝道。
接著,豬剛鬣又掄起九齒釘耙,啪嗒啪嗒的拍了拍手掌,“這群龜孫兒,俺老豬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當(dāng)真以為是病貓?!”
巡捕的速度也不慢,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找到了幾人的所在之處。
“豬妖,終于找到你了?!?p> “呸呸,龜孫兒,若不是你豬爺爺我肚子餓了,就你們幾個瘦猴還不夠俺的九齒釘耙做下酒菜呢!”
豬剛鬣的態(tài)度十分強硬,他早就想與這斯大戰(zhàn)幾個回合,不給點顏色瞧瞧,還真就黏著不放了!
說著,將九齒釘耙往地面一敲,一股強勁得力量震得腳下的地面一頓顫抖。
單憑九齒釘耙五千零四十八斤的重量,就是一千人來,也無法撼動九齒釘耙的重量。
不過,林更瓊可不怕,他輕盈落馬,眼神中透露出冰涼凜冽的殺意。
“豬妖,今日,我林更瓊就要為民除害!”
綠芽在身旁,急忙說道:“什么?他可是我的妖,你憑什么除掉他?”
“哼,兩妖作祟,同樣照收!”
在林更瓊的眼里沒有道理可講,拔出劍一個閃身變幻到豬剛鬣跟前,手中的寒刃以疾風(fēng)之速斬向豬剛鬣,光憑速度,豬剛鬣竟然完全不能反應(yīng)過來。
就在冰冷的劍刃接近豬剛鬣肥厚的贅肉時,突然閃出一道白光,瞬間反彈。竟傷不到豬剛鬣一分一毫。
退了幾步,林更瓊的臉色頓時慘白,從來沒有見過今日這種情況。而且,這是林更瓊出手迄今為止第一次失手!不僅如此,反而還被重創(chuàng)!
“大哥,大哥!您沒事吧?!”
身后的巡捕弟兄連連攙扶著林更瓊,他們眼睛猶如虎狼般死死注視著豬剛鬣幾人,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們。
“大哥,讓俺來!”這時,一名弟兄挺身而出,身高有七尺左右,人高馬大,長得一副兇神惡煞的面孔,夸張的肌肉顯露頭角。
“站住!”
一道冷喝聲從他身后響起,打斷了他的腳步。
“大哥……”
此人扭過頭看著林更瓊,心存不甘,“大哥,弟兄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這豬妖侮辱!”
林更瓊算是知道了豬剛鬣的厲害,因而不敢巡捕隊的弟兄輕舉妄動,“不,別過去!他手里可是有好幾條人命!”
聽到這句話,豬剛鬣就更加不滿了,你說我是妖,這個豬剛鬣不否認(rèn),可是,他豬剛鬣什么時候殺過人了?這個鍋可不能亂背!
“等等,你這小子打不過我還得硬要給俺老豬扣個黑鍋是吧?”
豬剛鬣的表情很嚴(yán)肅,他敢對天發(fā)誓,絕對不做出賣格局的事。怎么說也是天蓬元帥的轉(zhuǎn)世,哪怕是投了豬胎,做了妖怪,但是殺人這個勾當(dāng),豬剛鬣是萬萬不敢做的。
“豬妖,你還敢狡辯?!我明明親眼目睹你,難道你是說我看走眼了不成?!”
“哎喲,我的老天!難不成你還見到俺老豬親手殺人了?”
要說這點,林更瓊還真接不上話來,他的確沒有親眼見到是豬剛鬣所為,可兩次都遇見在現(xiàn)場的豬剛鬣,莫非真有巧合?
光是憑口說沒用,沒有任何證據(jù)可言!
這會,郭懷便上前,說道:“我能為他證明,這件事其中確有誤會!”
“判若同黨,竟然還能恬不知恥地說證明?”
可他的話音未落,郭懷便先一步示明:“巡捕大人,我想蜀山何時到貴城沒有人比您再清楚不過了吧。倘若我與他為同黨,那么,前面所發(fā)生的案件你認(rèn)為是我們蜀山弟子所為?”
林更瓊不語,稍微放松了心情,他承認(rèn),蜀山弟子的品行端正,絕無可能做出此等傷天害理之事,既然有蜀山為豬剛鬣做了硬證,那就表明豬剛鬣的所言之實。
然而,林更瓊又是一聲悶響,緩緩起身,拖著慘敗的身體往后撤了幾步,終于從嘴里吐出幾句:“我們走。”
“大哥,就這么放過他們了嗎?可是您的傷……”這時一名弟兄仍然抱打不平地說起。
林更瓊沒有回答,他此時早已是陷入沉思之中,反復(fù)回想著當(dāng)時那道白光。與豬的贅肉相比,看起來更像是魚鱗,莫不成……這豬還能長出鱗片來?
“我說,小子嘿,這一回,俺老豬可以進(jìn)城來回了吧?”
豬剛鬣臉色頗為不快,來到兩川城幾天,還從未吃過一口熱乎飯,肚子顯然比之前瘦了一圈。
林更瓊?cè)匀徊蛔龌貜?fù),只是騎上烈馬,緩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