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川城,城門。
“豬兄,我們還會見面的,下一次見面時,郭懷一定與你一起踏上歷難之路?!?p> 郭懷的眼眸中閃爍著隱約的光芒,透露出不舍之意。
“就此告別了,豬兄,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p> 說完,郭懷終于宛如松開了一般,轉(zhuǎn)過身,再也沒回頭,知道他的身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
“豬兄,郭道長離開了。你就多留下一天吧?”林更瓊還是那句話,一直盼著能再留一夜。
“林捕頭,多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不過,俺老豬還是該離開了。還是郭懷的那句話,總有一天,我們還會再見的。告辭!林捕頭,”
拜別了林更瓊,豬剛鬣便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綠芽、雪夢緊接著跟上,經(jīng)過黑河,才能去向逐鹿山的方向,因此,他們的第一步必須先穿過離兩川城僅有五六里遠(yuǎn)的黑河。
黑河是黑蛟的領(lǐng)地,失去了黑蛟的統(tǒng)治,不僅引起了黑蛟手下數(shù)千妖怪的不滿,也令絕大部分的黑河妖占地自封,分散為多部勢力。
剛到黑河的門口處,一股沖天的妖氣緊緊相逼,兇煞的戾氣撲面而來。
“妖氣沖天,黑河果然是一地不祥之所?!毖舻囊暰€一直落在湯湯的黑水之中。
“雪夢,這兒可不是兩川城,在這里面,有少說幾百,多的數(shù)千,不能輕舉妄動?!?p> 還沒開始動作,豬剛鬣便先行交代了一句,以防雪夢的動作太快暴露了行蹤。從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知道了啦,一路上你已經(jīng)夠啰嗦了,現(xiàn)在還啰嗦,小心我生氣了!”
看著雪夢氣嘟嘟的臉蛋,豬剛鬣的心情反而更加疏松了許多,畢竟,這樣的雪夢才像是她。
“那好,我只有一個要求,小心行事?!?p> “這還差不多,簡單明了?!?p> “哎,等等,先別著急,俺老豬問問土地公?!?p> 只見豬剛鬣端起九齒釘耙,豎起朝著地面一敲,“嗙!”一聲,地面忽然冒出一股白色濃煙,一位年有過七八旬左右、身材矮小、白發(fā)蒼蒼的老頭現(xiàn)身在面前,見到豬剛鬣,隨即行禮一句:“天蓬元帥,您喚老夫有何吩咐?”
“土地,這兒黑河的妖氣如此之盛,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哎喲,我的天蓬大元帥,您不是把那修煉了五百年的妖蛟給打死了嗎?為何來問我這是怎么回事?”
土地公的臉色略顯為難,似乎這所發(fā)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反而過問豬剛鬣。
“土地,你的意思是這都是俺老豬的錯?”
豬剛鬣的聲音逐漸變大,甚至多了幾分怒意。
“不不不,小神可沒這么說,天蓬元帥不可冤枉小神啊!”
“那你這是幾個意思?!”
土地公長長地嘆了口氣,并解釋了一切的由來:“這只修煉了五百年的黑蛟龍原本乃是這黑河真正的主人,他掌控著整片黑河,在他的統(tǒng)治下,黑河的妖怪都?xì)w于他的麾下,不敢擅自行動。原來算是比較好的局面,可他一旦死了,這一系列的因素就突顯出來了。沒有了黑蛟龍的束縛,黑河妖占地自封,數(shù)千的黑河妖分為五六個勢力,攪得黑河是一團(tuán)糟。如您所見,今日的黑河早已經(jīng)烏煙瘴氣,破爛不堪!”
聽完了土地公的話,豬剛鬣不禁深入了冥想,究竟什么該死,什么不該死,這個念頭頓時間從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他禍害了多少的百姓,害的多少無辜的人因為他的渾水而暴斃而亡、慘死街頭,這些冤枉,難道就是人間之災(zāi)難嗎?!
不!
豬剛鬣堅定了念頭,只有那些妖怪橫行霸道,如今還占地自封,無法無天,若是不讓他們嘗嘗苦頭,他日定也走上為害蒼生的勾當(dāng)!
想到這,豬剛鬣的腳步愈加有力,眼眸中,多出了一絲殺意。
“這些小妖精,俺老豬非得讓他們一個個都嘗嘗九齒釘耙的味道!”
剛剛還說完雪夢,聽完了土地公的說法,豬剛鬣反而比雪夢還兇。
“那天蓬元帥,小神就先告退了?!?p> “好,有勞土地了?!?p> 土地一個旋轉(zhuǎn),只是數(shù)秒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豬兄,你……打算用你的九齒釘耙打過去?”
綠芽不禁發(fā)了一個問號。有些詫異地看著豬剛鬣。
“嗯,這些小妖,如果今日不除,他日定將禍害及兩川城?!?p> “可是,豬兄,您剛剛不也說過。他們的勢力,少有幾百,多則數(shù)千。如此龐大的數(shù)字,我們僅有三人而已?!?p> 豬剛鬣拍了拍胸脯,激勁道:“放心吧!沒了黑蛟龍那家伙,這些小妖可不是俺老豬的對手。黑蛟龍能統(tǒng)治他們,俺老豬比那條黑蛟龍更厲害!”
看到豬剛鬣如此自信,雪夢也就不多說什么話,原來略有擔(dān)心的心情頓時間便松了下來。
“豬剛鬣,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么,本姑娘就與你一起,將這些小妖打得鼻青臉腫,給他們一個忘不了的教訓(xùn)!”
雪夢忍不住晃了晃她手上的銀玉混元圈,凜然道。
見兩人都說了,綠芽隨后也補(bǔ)上了一句,“有你們,綠芽當(dāng)然也不能輸了!”
數(shù)千只黑河妖分為五六陣營,其實,間接的就成為了一個比較松散的狀態(tài),想要把它們逐一突破,對手中的九齒釘耙而言,完全是一件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