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被控制
切下他的頭，事情就結(jié)束了吧，明明是如此的簡單?？墒菫槭裁次視霾坏侥亍１还舸蛑械拇荷角鍓粼谛睦锵?，他之前的恍惚感還在身上。他不能聚焦精神，身上有點發(fā)熱，還有點莫名的愉快，便隨著好心情他飛了出去。
摔在了男孩邊上，那個男孩用詭異的眼睛看著自己，躺在他的腳邊春山感到丟臉。側(cè)過身，用手撐住地面，春山本想起身，可是男孩踢了他的手臂。再次趴倒在地上，春山清夢火氣上來了，一拳打在了男孩的腹部，他不再是那個被鬼恐懼感控制的人。春山清夢捏住他的衣服，一把將他扔進那個關(guān)骸尸的地方。按下了手動開關(guān)，男孩待在里面至少不會像外面的那個，變成奇怪的生物。
長著雙骨頭制的翅膀，他飛了起來，之前還是個人類。雙手貼在門上喘氣，春山清夢有些透不過氣來，從剛才開始身上的感覺怪怪的。像是有鬼魂強行鉆進了自己后脖頸，攪亂了背脊上的神經(jīng)連接。明明不是自己的大腦命令，右肩膀扭動起來，發(fā)出咔吱咔吱的聲音。
身穿黑色護甲的春山看起來，很帥，也許一個專業(yè)的戰(zhàn)斗精英就該這副樣子。物理攻擊雖然沒有用，但他還是使用了煙霧彈，鬼即使在迷霧中也能看見人類。春山清夢沿著墻壁跑了過去，骸尸就那樣看著他跑過去。弓著身體卻行動迅速，像極了逃跑的老鼠一溜煙的工夫就會看不見它。能讓鬼產(chǎn)生抓不住他的反應(yīng)，可以想象春山現(xiàn)在像條滑溜溜的泥鰍。
抄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斬首妖刀，春山持續(xù)跑動，沒有停下來。動作的停滯，會讓靈敏度降低的，隨時保持身體動起來，才能找到機會，拳擊也是這樣的。骸尸吸了口氣，將所有的白色煙氣都吸收掉了，雖然這對他沒有半點影響。再次吐出來，霧氣變成了鬼火照亮了這片地方。
飛躍起來，春山清夢肩膀一酸，頭沉了下去昏迷過去。飛在空中的動作沒有停止，他沒有掉落下來，握著劍一下刺中了長著骨頭翅膀的男孩。他早就已經(jīng)死了，刺中頭部的一招，令他再也不會行動起來。將被骸尸改造的鬼釘進高三米四的墻面上。抓著斬首妖刀懸在空中，骸尸發(fā)出了咆哮聲，有史以來最長也最大的嚎叫。被關(guān)在牢籠里面，無法表演給別人看，而面前的這個人有昏迷了。不知道骸尸會不會覺得自己比較可悲？
戰(zhàn)斗可以用三秒鐘結(jié)束，也可以拖得久一點，完全取決于背后控制的人。在背后控制春山清夢的人也叫這個名字，他比穿著控制裝甲的人多活了二十年。單手抓劍，踢擊墻面，抽出劍一劍下去砍斷了骸尸的頭。
落地后，半蹲背對著骸尸，一個困擾著春山集團許久的隱患被解決了？
不，還沒有，骸尸身體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鬼，從骸尸龐大的身體上冒出來。站出來了兩個，留在頭顱切口的有一個，他代替了原本的頭。頭被接上后，變大，身旁小鬼只有六十厘米左右。他們行動迅速，能夠擾亂敵人。見到兩個活寶一樣的鬼，笑嘻嘻的竄來竄去，讓人慌張起來，想著防御那個。現(xiàn)在的春山不會，他冷靜的像塊鐵，你嚇唬一塊鐵是不會得到反應(yīng)的。
像爬行動物一樣爬在墻壁上兩側(cè)，等待著時機行動。要是它們看出春山清夢心里的混亂，會馬上行動的。骸尸站了起來，他沒有馬上攻擊在往外出走的春山。取下了翅膀插進墻里的帶翅膀的鬼，骸尸將他吃下去了，身體上出現(xiàn)了骨骼狀的凸起?？磥硐袷橇α孔儚娏艘稽c。
還在向外面走，和一個高大的骸尸打斗，春山是副流著口水歪著頭走路。至少該認(rèn)真點，對付一個鬼。
快點，想想吧，他不好對付，鬼在后面思索著。我還能有什么突破？待在這里我都感覺不到同胞，孤身一人在這個隧道里。做鬼在這個時代里有點奇怪，人們的思想不太一樣了，他們可能把我這樣的鬼馴服起來，好為自己的腰包裝滿鈔票。仰著頭，這是好的攻擊位置，春山清夢還在往前走，鬼仍舊仰著頭想著。被人類制造出來的鬼和那些會說著“我好怨恨啊，我好怨恨啊”的鬼不同。
回過神來，春山清夢已經(jīng)走到外面開闊的地方了。
樓梯拐角的體質(zhì)大門被撐開，擠出一個像多吃了幾碗飯的相撲選手。骸尸站在走廊上，頭幾乎頂在樓盤上，用力掰開墻壁。他憤怒的跑了出來，回想起自己關(guān)了許久，忘記了時間的事情。想要殺掉那些人，為自己復(fù)仇，他已經(jīng)替他們想好了死法。一個拉出舌頭，捅穿心臟，另外一個打斷他全身的骨頭，其他人全部被吃掉。邊想著恐怖的事情，邊跑出去，像條會跑步的蟒蛇，他搖擺身軀的樣子有點搞笑。
單肩撞破建筑一層的正門，標(biāo)準(zhǔn)的壞人破門式。
站出來一看，剛才的敵人變大了，春山清夢穿上了厚厚的裝甲。別的不知道，不過我想待在里面一定很暖和。與他同樣的高，比剛才的竹筴魚身材壯實，也不過是裝甲的威風(fēng)而已。
握著拳頭，擺動著肩膀，真不知道鬼會不會感覺肩膀酸痛。那條有二十公斤重樣子的手臂，上面發(fā)達(dá)的肌肉狀的筋肉牽連著骨骼。另外一條手臂已經(jīng)打了過去，打在厚重的鋼手上，看看那黑色烤漆的手指有小女孩的手腕那么粗。鋼手掌接住了他的拳頭，另一只手順勢扭曲鬼的手臂，靈巧的步伐繞到骸尸后面去，勒住他的脖子。
鋼鐵機甲制服一個鬼，用傳統(tǒng)格斗術(shù)？
眼下，鬼會不會有喘不過氣起來，臉憋成紅色的情況發(fā)生？他還是那張臭臉，沒變，不過他慌張了起來，開始胡亂的掙扎起來。朝后面打了兩拳，像抖虱子一樣扭了扭身體，骸尸顯然是感覺到不舒服的。鬼需要空氣嗎？他不需要。
被自己的胳膊勒住脖子，還無力掙扎，作為鬼也算是丟臉。鋼鐵巨人的力量是不容反抗的力量，是掰不開的鐵臂?？s緊脖子，活動背部，骸尸使用單臂過肩摔。爆發(fā)力量的過肩摔讓上頓中的鐵塊從站在地上變?yōu)樗さ沟厣稀σ粔K鐵來說有什么變化嗎？
很快，鋼鐵機器站了起來，要我說點什么好呢？
向后轉(zhuǎn)身，躍進一步左手打住一拳發(fā)出像是撞鐘的聲音，這大概就是我要說的。鋼鐵巨人打飛了那個灰頭土臉的骸尸。要是能有群身材矮小的警察拿著槍指著骸尸，春山清夢能仰臥在矮樓上觀看就好玩了。想象一下，那些警察會說，不許動，你被逮捕了。給他拷手銬發(fā)現(xiàn)需要用到兩個，拷上了又馬上就會壞掉。站在骸尸面前，開槍也無濟于事，嚇到腿軟的樣子最耐人尋味了。
摔倒在碎石堆里的骸尸站了起來，他還好，還能繼續(xù)打個三天三夜。他站起來了，又倒下去了，因為噴著氣體的笨重機器人來了個飛人鐵拳。
摔倒，又一次，骸尸他要怎么辦？當(dāng)然是，再站起來，我不懂他為什么還要站起來。是的，骸尸又站起來了，鋼鐵巨人用腳尖勾住了他的腳裸，骸尸又倒下去。倒在房間里面，他手臂壓下去，身旁的木制柜子就破碎了。
躺在地上，他還有余力，不過心里有點窩火，像是得了肺炎胸口的皮膚還燒著了的那種感覺。火大了起來，骸尸拆下墻壁的混泥土塊砸了過去。扔過去，動作還有后續(xù)，骸尸先踢了鋼鐵巨人的膝蓋，想著能讓它反著折過去。不過這是不可能的，鋼鐵巨人很結(jié)實。
再來便是憤怒的一拳，打在了與自己同高的鋼板上。一塊鐵，它也沒有表示不服，還是老樣子是塊鐵。倒是骸尸，他害怕了起來，自己最有力的一拳打下去一點事也沒有?；叵肫?，自己待在監(jiān)獄里面無力的敲打，令他感到痛苦的回憶。骸尸害怕了起來，他還沒打算逃走。
左拳，這拳打得很好，打在了鋼鐵巨人的腋窩下。啊，想想看那個充滿機油的胳肢窩，誰愿意往里面鉆。打進去，鋼鐵巨人給他夾折了。右拳不斷搗向鋼鐵巨人，左胸口右胸口腹部，最后還不厚道地打向胯下。
一腳踢下去，骸尸飛出去，摔在走廊的通道上。鋼鐵巨人走出來，發(fā)現(xiàn)他不見了。到底還是個鬼，行動上還是挺迅速的。他夾著自己手掌，跑了出去。背上的噴射器冒氣，他穿透一層層樓板，飛向天空。從上空鳥瞰，發(fā)現(xiàn)一個黑影形跡可疑的跑動著。飛過去，先是有斬首妖刀投擲出去，扎穿了骸尸的小腿骨。受傷的骸尸，別扭的去把那邊劍，雙手交叉握拳從左下方掄向右上方，鋼鐵巨人砸飛了骸尸。
連著劍和骸尸都飛出去了幾米。撿回斬首妖刀放到背上，鋼鐵巨人彎下腰來，骸尸伸手反抗。被一把抓住，鋼鐵巨人用另一只手不斷敲擊他的面龐。鬼的嘴里發(fā)出令人厭惡的嗚嗚聲，像是你樓上該死的鄰居，在半夜商談吵的你無法入眠一樣。這個時候你要怎么辦？
當(dāng)然是舉起火箭筒，炸掉他，鋼鐵巨人使用了火箭筒。開火之前先踢了骸尸一腳，讓他滑動到離自己遠(yuǎn)一點的地方。炮擊對于他來說當(dāng)沒有用，可是鋼鐵巨人就是想要給他來上一發(fā)，好讓嗚嗚聲止住。飛過來的小鬼想來幫忙，被一劍全部斬殺，將劍放到背后維持的姿勢。
抓住背后的劍柄的姿勢，鋼鐵巨人走過來了。保持著握劍的姿勢，打算給骸尸最后一擊。
“最后我能提個請求嗎？……”
動作上有一絲停頓，馬上還是斬了下去，一刀切下去。切口不是很漂亮，誰也不太喜歡看見，里面豆腐腦也不好喝的。雖然紅紅的還白白的，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可是有毒哦。
甩掉上面的汁液，面對著鬼，觀察了一會兒，鋼鐵巨人收刀。背后的骸尸已經(jīng)變成了散落在土地上的灰塵，誰能想到這里曾躺著一個大塊頭。飛上天空，回收進機艙內(nèi)，機甲從春山清夢身上脫離。他也馬上就醒了過來，春山清夢覺得剛才的時間里有點不舒服。
醒來后，立馬看見了眼前的視頻通話。
“怎么樣？”
“還問我，剛才我昏過去了。該問你，我剛才怎么了？”
“剛才我看你打不過骸尸，遠(yuǎn)程調(diào)用了機甲，讓你昏迷?？刂蒲b有你在的機甲打過了巨人?！?p> “其中我，有那么重要嗎？”
“主要就是你，才是核心，有你在機甲才能對鬼造成傷害。被金身影響所以有制服鬼能力的你。事情還真是變麻煩了，骸尸還是干掉了一個人。不如說是地球上人太多了，怎么到處都是人。記得以前那里是沒有人的，還是片荒蕪的土地?！?p> “比起人多，我討厭多事的人，沒事找別人麻煩的那種?！?p> “你不是在諷刺我吧。生氣我暗中加了控制開關(guān)？”
“沒有，沒有，哼！老實說是有點生氣。”
“好了，回來后我請你吃這個世紀(jì)的美食?！?p> 機艙上的兩個叫春山的人，這么聊天著。聒噪的人還在關(guān)鬼的牢籠里面敲打著，他流著鼻涕，因為里面有點冷。在這個外墻上，標(biāo)記著私人領(lǐng)土禁止入內(nèi)的院墻內(nèi)，走進了兩個男孩在這次。一個還活著，他走了出來了，被遠(yuǎn)程的工作人員解放出來。另外一個被吃掉的，死得都不知道變成什么了。當(dāng)個老實的男孩的話，說不定可以在奶奶的疼愛下吃姜糖餅干，聽她將過去的故事。不老實的小男孩，他會這輩子吸取教訓(xùn)，以后的當(dāng)個老實人嗎？我想不會，從他那副缺少愛，也缺少朋友的臉上，我們基本可以得出，他以后一定是個殺人犯。
不過，現(xiàn)在他還是個受凍的男孩。
回到基地，坐那種在地下，充滿科技感的電梯里面。春山清夢玩著女同事的手機，翻看著上面的消息，想看看之后他要面對怎樣無理的事情。有沒有更多可笑的人做出多余的事情引發(fā)永無止境的問題。他翻開了近幾日的新聞，看出人類還是老樣子，那么有精力。吃飽不餓的人，就是會產(chǎn)生多余的想法。春山清夢捂著肚子，他已經(jīng)在想是吃烤雞還是要喝海鮮湯，又是有什么樣的美食等著自己。
來到家里，在這個世界，春山清夢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十幾盤菜。有兩個人坐在一起吃飯，這種競爭力，讓春山吃得更多了。不好，他吃了我一個雞腿，嘴里吃著雞翅的春山斜眼瞄到了對方。看我不趕緊吃下這盤滿是蟹肉的炒飯，春山用勺子往自己嘴里撥。哎呀，這小子吃了我剛才想要吃的有點咸味的炒飯，看我不把你用來防止自己噎住的湯喝光。端起一碗羊肉湯，他大口大口喝了起來，想想看一碗沒有怪味的羊肉湯是多么的好喝？喝了許多年，大概沒有人喝過意外順口沒有怪味道的羊肉湯吧。
兩個人吃飯的情景，有點可笑，明明都是春山。卻誰也不讓搶食著桌子上的飯菜。
“干什么，你剛才吃過這個水果了吧！”
“我那里現(xiàn)在沒有這種雜交出來的水果，吃一吃有什么關(guān)系！”
“不行，我要吃。你手里的那個看起來流著醬汁的牛骨頭，也是我要吃的?！?p> “什么！你還想要搶我手里的，你自己明明兩只手都抓著肉。”
兩個男孩子幼稚起來了，嘴里塞得滿滿的，像是松鼠一樣。河豚臉的他們，嘴里都是飯還說話，有菜掉出來，真的很臟啊。
飯后，他們紳士了起來，用餐巾擦了擦嘴巴。
“什么時候，我能回去？”
“現(xiàn)在，跟我來吧。”
“機器被管控了不是嗎？”
“我們有個小巧的，一次性的機器?！?p> 跟著這個像是哥哥一樣的人物，春山走進了梳妝臺。他遞給春山一個東西，說是時空機器。
“怎么看都是牙刷吧，從你的牙刷杯子中拿出來的?！贝荷角鍓敉虏壑?。
“怎么會呢，我說它是時光機?！?p> “好，看我啟動它，按動按鈕?！?p> 發(fā)出嗡嗡的聲音，電動牙刷震動著，春山有點愣。
“要我含在嘴里嗎？”無語臉相的春山說。
“對對，就是這樣用的?！边€在硬掰，他還不承認(rèn)那是他自己的牙刷。
摔在地上，牙刷的替換頭掉落，摔成兩段，春山生氣了。
“誰要用啊，你這是從廣田雅子那里繼承的搞笑嗎？”說出這句話是，遠(yuǎn)在另一個時空的廣田雅子，她趴在蒸汽浴臺上，裸著身體被女按摩師按摩著背部。在這樣溫暖的環(huán)境中廣田雅子打了個噴嚏，她記恨了起來，想這都是春山的錯。讓自己的身體沒有好好鍛煉到，才會打噴嚏的。
蹲下來，他去撿起自己的牙刷，還用憐愛的眼神，真讓人受不了他的做作。
“啊，我的牙刷。老婆給我買的?！?p> “什么啊，你這個一臉倒霉相的人還能找到老婆。”
“說什么，你還不是一臉受虐相，受廣田雅子欺負(fù)也不還手。”他這么說的時候，享受貓爪按摩的廣田雅子在這個時代里打了個噴嚏，她想也不想覺得是春山說自己壞話。她生氣起來了，不過又趴下了身體。背上的貓，在不停地給她按摩真的很舒服。
“干什么要提起她，還用來侮辱我?！贝荷阶プΨ降念I(lǐng)子，對方也同時抓住。說要教訓(xùn)對方，結(jié)果打到兩敗俱傷，也分不出勝負(fù)。衣衫襤褸的春山站起來，拉自己開線的襯衣袖子。
從柜子里面取出時光機，一個小長條像是電動牙刷一樣，他遞給春山。
“只要你按一下，就能回去了。在你離開之前，我還有一些話要說……”
按下，春山清夢回到了原本的時代里，他的話還沒有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