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跑!”
幾道劍光編織成一道大網(wǎng)攔住了孟帆前往祭壇的路。
“虛洞子,你是在小看我啊,排云掌!”
純白色的掌印迎著劍網(wǎng)撞了上去,沒有了阻礙的孟帆閃身向祭壇上飛奔而去。
“呼,終于好了”
平復了氣息,看著祭壇內(nèi)充滿生機的九轉涅槃草。
“提取傻傻分不清楚。”
手掌中,一個圓圓的物品突然出現(xiàn)。
嗯?
這熟悉的笑臉
微挑的眉頭,喜感的笑眼
臉上的兩坨紅暈。
這難道是?
沒錯,這就是聞名于世的表情包-滑稽是也。
“020,你確定沒發(fā)錯貨嗎?”
看著手中仿佛在嘲諷他一樣的滑稽,質(zhì)問著020。
“這種低級的錯誤當然不可能犯了,這滑稽多萌呢”
“哎~”
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他怎么都看不出來滑稽有哪里萌的。
“怎么用?”
“對準目標物即可?!?p> 強忍著違和感將滑稽對準了九轉涅槃草。
“?!?p> 滑稽消失不見。
一臉茫然的坐在祭壇上。
發(fā)生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
“這就沒了?我東西呢?”
除了手中消失不見得滑稽,周圍的一切都沒有發(fā)生變化。
“020,給我解釋一下發(fā)生了什么?”
“自己看系統(tǒng)空間?!?p> 打開系統(tǒng)空間,挨個尋找,終于在一副枷鎖旁找到了那個熟悉的滑稽臉。
“你別告訴我這是九轉涅槃草?!?p> “對啊,傻傻分不清楚換來的東西會存放在滑稽球中,打開之后就可以獲得了?!?p> 聽到020的話后,李歧舒了一口氣,提起的心放下了一半,得到九轉涅槃草只是計劃中的一步,最關鍵的是怎么活著離開這里。
正在盤算著要不要讓聶芊芊來接自己,外面的轟鳴之聲越來越靠近了祭壇。
孟帆在雷治的掩護下沖上了祭壇,貪婪的看著九轉涅槃草。
若是我得到了它,困擾了我這么多年的十脈,不,哪怕是十二脈我都有希望沖擊一下。
“師弟,還等什么,你不要忘了小師弟的下場!”
雷治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澆醒了被欲望充滿了大腦的孟帆。
“呼”
后怕的喘了一口氣,孟帆抓起九轉涅槃草收入了儲物袋中。
正要離開,看著坐在陣法中幾人,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沒有價值的東西,就要摧毀掉!”
拳頭上凝聚起駭人的氣息,向陣法轟擊而去。
“哇”
陣法中盤膝調(diào)養(yǎng)著的三個龍?zhí)鬃谥鲝年嚪ㄖ酗w出撞擊到墻壁之上。吐出一口鮮血,滑落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李歧受到?jīng)_擊后跟隨著幾人一起滑落在了祭壇下,假裝昏迷過去。
“靠,幸虧我穿了蠶絲內(nèi)甲,要不這一下就夠我受的了”
挪了挪身體藏在了三人身后,暗中觀察起了雷治等人的爭斗。
“師弟,帶著東西走?!?p> 排云掌像不要錢似的向虛洞子砸去,為孟帆爭取到了逃離的時間。
“師兄,保重”
孟帆頭也不回的向洞外沖去。
虛洞子左右開弓,擊散了排云掌,沒想到這天下會的人竟會如此果決,好言相勸道“你這是何必呢,拼了命讓他帶出,萬一他獨吞了,你不是白死了。不如加入我靈鷲宮,我可保你不死。”
“呵呵”
雷治冷笑了一聲,從加入天下會的那一天起就沒把死放在心上,決絕的說道“今日,這里只能活著走出去一個人!”
見雷治并沒有動搖,笑著說道“你以為你能拖住我多長時間?五分鐘還是十分鐘?”
“拖住你?”
雷治捂住臉仰頭瘋狂的大笑著,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停止了大笑,拿出一顆紅色的藥丸,放入嘴中,癲狂的說道“殺了你就行了!”
“爆血丹嗎?你以為吃了這種禁藥就能殺了我嘛,真是太天真了。”
服用了爆血丹的雷治周身氣息驟然暴漲,匍匐著身子猶如剛才偷襲黃飛鴻的影豹一般向虛洞子激射而去。
“鏘”
寶劍入鞘,淡然的看著狂暴的雷治,周身的氣息收起,雙拳處的冷氣極速凝聚。
躲在祭壇下的李歧緊了緊衣服,心想到這怎么突然降溫了。
吞食了爆血丹的雷治實力大幅度的上漲,揮出的排云掌比剛才厚實了許多。
“凍結吧”
凝聚的冷氣到達了臨界點,右拳猛然揮出。
“這就是靈鷲宮首席弟子的實力嗎,真是可笑呢?!?p> “無知”
收起拳頭,拍了拍身上粘到的灰塵,轉過身緩步向洞外走去。
“轟”
虛洞子拳風所過之處,萬物皆被凍結,一臉癲狂的雷治還保持著俯沖的姿勢,就仿佛栩栩如生的雕像一般。
走到洞口處的虛洞子停下了腳步,伸出左手打了個響指。
“碎裂吧。”
“咔…咔嚓”
冰柱從最前方開始慢慢碎裂,速度逐漸加快,破碎的冰塊連帶凍結中的雷治化為冰晶消散在了空氣中。
“這,此人的實力當真恐怖如斯,吃了藥的九脈高手就被如此輕描淡寫的干掉了,連具整尸都沒有留下?!?p> 全程躲在角落觀戰(zhàn)的李歧見兩人勝負以分,從祭壇下站起身來,等待虛洞子走遠后走出了山洞,向約定好的地點疾馳而去。
身后的山洞內(nèi)只留下了三個躺尸的龍?zhí)鬃谥骷跋⒃诳諝庵械睦字巍?p> ……
黃飛鴻跟隨眾人轉移到了入口處,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去找宗門長老,帶著玄水宗僅剩的一個弟子離開了這里。
“本來以為這次考核能輕松一點呢,沒想到…”
“唉,說白了我們都是大人物爭斗的犧牲品罷了?!?p> 劫后余生的幾人聚在入口處討論著。
“犧牲品嗎?沒想到你們還有這樣的覺悟?!?p> 紅河幫宗主詭異的說道。
“什么意思?”
“沒有價值的東西,就要摧毀掉啊”
幾人聽到紅河幫宗主沒頭沒尾的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面面相覷。
“咔咔”
紅河幫宗主身體內(nèi)發(fā)出了骨骼斷裂的聲音,身形逐漸高大了起來。
“唔,還是原來的身體舒服啊?!?p> 眾人看著眼前的紅河幫宗主發(fā)生的變化,一人哆哆嗦嗦的說道
“你,你不是紅河幫宗主,你到底是誰?”
神秘人扯了扯嘴角,臉上的傷疤如同蜈蚣一樣扭曲著。
“死人不需要知道?!?p> “你,你要干什么?”
“??!”
“救命,不要??!”
慘叫聲逐漸停止了下來,神秘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獰笑著看向黃飛鴻離開的方向,自言自語道“多好的獵物啊,可惜了,沒有時間去狩獵了?!?p> 遺憾的搖了搖頭,神秘人一踏地面,沖天而起,不知了去向。
“宗主,這是?”
玄水宗的弟子看著面前的兩個何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聶芊芊撤去了黃飛鴻的偽裝,露出了真容。
“這!”
“好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爛在肚子里,知道了嗎?”
“是”
知道太初宗幾人有話要說,何鵬識趣的帶著弟子走遠了。
“該去集合點了,不知道師尊成功了沒有。”
“放心吧”
黃飛鴻向何鵬知會了一聲,示意在此就分開,離開了秘境再會。
“宗主,這些人什么來歷啊”
嘆了口氣,何鵬帶著弟子走向了與太初宗眾人相反的方向。
只留下了一句話飄蕩在空氣中。
“我們窮盡一生恐怕都觸及不到其背影的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