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皇帝自知大勢已去,將開啟底蘊的鑰匙鑄造為十二塊令牌,把十塊分別交給了當(dāng)初的十大宗門手中,而你手中的令牌就是當(dāng)年幻羽宗保管的那塊?!?p> 說罷,雄霸天不屑的笑了笑,對大隋皇帝譏諷道:“可他萬萬沒想到是最信任的幾個宗門第一個背叛了他?!?p> “確實很諷刺?!?p> 李歧贊同的點了點頭,他要是大隋皇帝,就帶著寶藏一起毀滅在這個世界上。
“你不是想問我為何要大費周章嗎?!?p> 熊霸天一點都不焦急,反而如同一個說書人,不等李歧回答,自顧自的說起來。
“北境當(dāng)初有三個十大宗門,我天下會的前身就是其中之一,除了已經(jīng)覆滅的幻羽宗,你知道還有一個是什么嗎?”
還有一個十大宗門?李歧摩挲著下巴,突然腦海中浮現(xiàn)出虛洞子的身影,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手道:“靈鷲宮!”
“還算有點腦子,天賦也尚可,我倒是有點喜歡你了?!?p> 熊霸天欣賞的笑了笑,隨后繼續(xù)道:“幻羽宗覆滅前,將令牌的去向告知了當(dāng)初的兩位十大宗門宗主,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這么多年我天下會和靈鷲宮要互相爭斗,就是為了這個令牌?!?p> 了然的點了點頭,李歧感嘆著這些大宗門的底蘊之深,正欲開口繼續(xù)詢問。
熊霸天卻突然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好了,告訴你這么多就已經(jīng)是破例了,把令牌拿過來吧。”
伸出手放在李歧面前,而等待著他的卻是李歧的一陣嘲笑聲。
“呵呵,還想著多打聽點情報呢,沒想到你這么著急送死。”
“你找死!”
知道自己被眼前這個視為螻蟻的家伙戲耍了,熊霸天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暴怒的咆哮著。
手中波浪般的氣匯聚,下一刻就要擊中李歧的腦袋。
但李歧卻沒有絲毫恐懼的神色,淡定的盯著他碩大的拳頭,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柄通體泛白的玉簫橫插在二人中間。
那道駭人的攻擊像打在棉花上一般被玉簫化解。
還不待他驚疑,遠處一道來自遠古的深邃聲音響起。
“熔鑄之神的召喚!”
一道散發(fā)著毀滅氣息的羊頭劃破地面,帶著滔天的火浪從熊霸天的身后席卷而來。
“可惡??!”
感受著身后的氣息,熊霸天努力的想要逃離,但身體仿佛被那道羊頭鎖定在了原地,掙扎良久才將小腿挪動一寸的距離。
氣息越來越逼近,熊霸天眸子都要裂開,十二脈的修為全力爆發(fā),聲嘶力竭的喊叫見,身體竟然掙脫來了鎖定,整個人拔地而起,沖天而起停在半空。
“呼呼?!?p> 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熊霸天顧不得頭上黃豆般留下的汗珠,氣瘋狂的運轉(zhuǎn)就要逃離這里。
身體如同閃電般劃破空氣,升到高空中,熊霸天才得以舒氣,后怕的回頭瞥了一眼,但身后的景象卻讓他驚恐不已。
那個早已擺脫的羊頭竟然緊緊的跟隨著他來到了半空,距離他僅有十幾米的距離,下一秒就要撞上。
從進入十二脈后再沒有過的無力感涌上心頭,熊霸天絕望的盯著羊頭放棄了掙扎,等待著滅亡。
“噗。”
羊頭穿過身體,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出現(xiàn),熊霸天睜開眼睛,慌忙的在身體上下摸索半天,確定沒有任何傷口之后深舒一口氣。
感覺到自己又被戲耍了,一股羞怒感涌上心頭,熊霸天停下身子向地面上的李歧俯沖而下。
此刻,異變突生。
本以消失的羊頭猶如被什么強大力量推了一把般,“嘭”的一聲,便是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帶著轟隆隆的巨響,對著俯沖而下的熊霸天席卷而去。
澎湃的火浪從天際席卷開來。最后將方圓數(shù)百里的天空都是盡數(shù)占據(jù),可怕的赤色火云籠罩天際,這一刻,黑夜都被照耀成白晝一般。
火浪席卷所帶起的狂猛勁風(fēng),也是波及到地面,頓時,四方山后山,成片的樹木猶如推及在一起的骨牌般,呼啦啦的盡數(shù)震到在地。
聶芊芊早在爆炸來臨前就將白玉玲瓏蕭祭在半空,將二人包裹在光罩之中,盡管有著這般保護,李歧也是好半晌之后,方才勉強整理心神,抬起頭來。
穿過光幕,目光呆滯的望著天空上那厚壓壓的火云,喉嚨狠狠滾動了一下,這種恐怖的技能攻擊下,就算是李武玄那樣的半步天門境恐怕都要飲恨。
“你這都是在哪里交的朋友,這一招就算是我也躲不過去?!毙挠杏嗉碌牟亮瞬梁梗欆奋肥栈匕子窳岘囀挼吐暤?。
“我當(dāng)初也不知道他有這種實力啊?!?p> 李歧實話實說,要是他知道奧恩一出手就有這么大動靜他打死也不會讓奧恩出手的。
“不知道那個熊霸天怎么樣了?這種攻擊下就算他是十二脈高手恐怕都活不下來吧。”
望著天空中逐漸消散的火光,李歧喃喃道。
“都化成粉了?!?p> 聶芊芊聳了聳肩,隨后看了看狼藉一片的后山和空氣中的灰塵,嫌棄的揮了揮玉手道:“既然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奧恩怎么樣了?!?p> 送別了聶芊芊,李歧踩著一地的樹木殘骸向爐鄉(xiāng)走去。
臨近爐鄉(xiāng),突然發(fā)現(xiàn)一片樹木殘骸下有什么東西在蠕動。
“哎呀,我怎么把他給忘了?!崩钇缫慌哪X袋,趕忙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扒拉開幾塊木頭。
面部朝下的連罡身體再次抽搐幾下,趕忙將他翻過來,雙指放下他鼻下,感覺到還有一絲氣息,李歧松了一口氣,拍了拍連罡的臉,大聲喊道:“喂,醒醒!”
良久,連罡才緩緩蘇醒。
“咳”連罡劇烈的咳嗽兩聲,雖然面色一片蒼白,但氣息還算平穩(wěn),微張著嘴,發(fā)出虛弱的聲音道:“這…這,快…”
李歧趕忙順著他手指的地方看去,才發(fā)現(xiàn)他胸膛處露出的內(nèi)甲,還透著絲絲烤肉的香氣。
“嚯,這都熟了?!?p> 替他脫下內(nèi)甲,李歧扛著奄奄一息的連罡向爐鄉(xiāng)內(nèi)走去。
走進爐鄉(xiāng),才發(fā)現(xiàn)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里面,趕忙快步走上前驚喜道:“李叔,長老,你們怎么突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