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想出個新玩法
李敢在長平侯府門前盤桓幾日仍然不見霍去病的影子。
李家跟衛(wèi)家是不怎么對付,但是……那點仇怨完全可以化解。
李家雖然在朝中失勢,但人脈還是有的。
霍去病廢了的言語滿長安傳,李家父子彈冠相慶的時候,李家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軍中將校往來調(diào)動頻繁,糧草,戰(zhàn)馬,兵器鎧甲少府也加緊囤積,有多少?海量!李家父子推斷,陛下要有大動作了。
國內(nèi)安穩(wěn)如泰山,那么就是北邊了。
匈奴。
打匈奴,要用到驍勇騎兵。
羽林衛(wèi)。
羽林衛(wèi)天子親自組建,將門世家沒一個敢插手其中。
除了羽林衛(wèi)將校。
關(guān)鍵人物。
大將軍衛(wèi)青,衛(wèi)青多半就是這次戰(zhàn)役的主帥。
衛(wèi)青......霍去病。
該死的妖女李玉樹!
李家,李家沒有了機(jī)會參與其中。
皇帝打壓世家,誰都都看得出來,這樣大的戰(zhàn)役能造出多少侯爵?有多少人可以去那個地方?
那個地方啊,全天下武者夢寐以求的地方。
也就是因為那個地方,世家一直團(tuán)結(jié)不起來。
肯聽劉徹話的,進(jìn)去一兩個,出來就能是一品!不太聽話的,像他李家,只能眼饞。
高祖皇帝令,非軍功不封侯,非劉氏不封王。
除了地位還跟那個地方有關(guān),不是戰(zhàn)功彪炳為他劉家拼死拼活的侯爵,不是他老劉家人是不能進(jìn)入那個地方的。
衛(wèi)青為何快速進(jìn)階,三十歲正一品?
衛(wèi)子夫,長平侯,他去過那個地方!
劉家歷代皇帝超一品,鎮(zhèn)壓天下武者的恐怖修為也跟那個地方脫不了干系!
一品才有在朝堂上說話的權(quán)力,才能有機(jī)會壯大家族。
李家家主,目前李家修為最高的李廣,四品。
李廣老矣。
如果不去那個地方李廣此生無法入一品,但獲得去那個地方的資格,軍功,侯爵,缺一不可。
李家族老感嘆:
為什么李家就沒出一個衛(wèi)子夫!
反而出了個把人廢了了妖女。
皇帝會怎樣看待李家?
本來皇帝都不怎么搭理李家。
出了站這樣的事,皇帝怎么看李家?
他衛(wèi)青會不會進(jìn)讒言陷害李家?
就在李家父子不知道怎么才能參與到這次戰(zhàn)役而發(fā)愁的時候。
霍去病上門找茬的那一天,李家得知李玉樹居然安然無恙!
李玉樹是多被霍去病寵愛?居然能安然無恙?
那么。
李玉樹父母——李玉樹——霍去病——衛(wèi)青乃至皇帝陛下。
這是機(jī)會,李家父子終于看到了,李家回到陛下視線中,得到陛下信任的機(jī)會。
給那騎奴,私生子,農(nóng)家女陪笑又如何?
驕傲的李家看到翻身的希望,李廣父子放下面子。
李玉樹在李廣面前講那些大逆不道的話,李廣卻滿面春風(fēng)和藹如母。
李敢則是親身赴長平侯府門前求見,一連數(shù)天。
“能否通報,李家子求見霍侍中,以前是有什么誤會,都是可以解決的......”
“如果是因為此事,霍侍中是不會見的,請回?!?p> “還有就是關(guān)于李姑娘了,李姑娘的父母過于思念女兒以致于食不下咽,所以請李姑娘隨我去李府奉養(yǎng)二老?!?p> 李敢心道:只能期望于那農(nóng)家女了。
......
禾禾探頭探腦。
“禾禾,進(jìn)來?!?p> 玉樹招呼禾禾。
“那個......”
“李敢又來了?”
“對......”禾禾點頭。
“還說女貴人的父母思念女兒?!?p> “我是孤......”玉樹想起來了。
或許是沒繼承“李玉樹”的記憶?玉樹聽到“李玉樹”的父母并沒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
“見嗎?”霍去病問玉樹。
“見一面吧。”玉樹想起,“霍去病射死李敢”,這個世界不知會怎樣發(fā)展,但是少個敵人總是好的。
“我不見,你跟他說李姑娘父母真想見李姑娘的話,那霍某人會親自駕車迎接到長平侯府,好生奉養(yǎng)?!?p> 霍去病打了個哈欠,搬過玉樹的腿,頭枕在玉樹小腹上。
......
李敢得到回復(fù)后:
“好,我這就把李姑娘的父母送到長平侯府?!?p> 李敢轉(zhuǎn)身離去。
李家其實是有點別的心思的。
還有李玉樹真把霍去病當(dāng)成自己的依靠了?
霍去病可是有名的紈绔浪少,沒有李家的支持,她不怕色衰愛馳?
......
“那么說李家是真心要化解矛盾了?”玉樹看了眼霍去病,他睡得正香。
“接過來后好好對待?!庇駱鋵毯陶f。
玉樹有點尷尬,自己要不要見呢?
“見一面把,畢竟用了人家女兒的身體?!庇駱湫睦锵?。
“但是他們不能給霍去病造成不好的影響?!?p> ......
霍去病醒來聽到消息,也是有些驚訝,但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李家大抵是因為某些事有求于舅舅,所以先討好他霍去病。
先不說他霍去病能不能改變衛(wèi)青的想法,就是他這關(guān)李家也別想過!
平日里你對我霍去病舅甥兩人冷嘲熱諷,有事相求就好言好語。
呵呵.....
“霍爺,叫我嗎?”禾禾探出頭。
“真把我霍去病當(dāng)心思深沉,可以為家族利益而忍辱負(fù)重的人?李家往日作為一筆勾銷?呵呵......”
衛(wèi)家又不需要這樣的“好友”。
“霍爺......”禾禾有點擔(dān)心。
“對了,玉樹呢?”
“女貴人的父母到了......”
“我去看看?!?p> 霍去病剛出守一院的門,就看到。
玉樹正領(lǐng)著一對衣裝整齊的夫妻走向他。
霍去病迎上三人。恭敬道:
“小婿見過岳父,岳母?!?p> “你就是霍去?。恳膊辉趺礃?!”李玉樹父親道。
李玉樹的母親給他使了個眼色:忘了家主是怎么告誡他的?
她剛想開口就被李玉樹的父親阻止。
“本就是一長于綺羅婦人手的紈绔子弟,怎么說不得?”
玉樹本就不高興,現(xiàn)在直接變了臉色:
“那怎樣才能叫兩位滿意?”
霍去病哪里不好?
“玉樹你怎么說話呢?!被羧ゲ∥⑿?。
“那,敢問兩位長者,誰才是佳婿人選?”
“江家貴公子充,不僅溫文爾雅,而且已經(jīng)入九品,前途無量?!崩钣駱涞母赣H是個老學(xué)究的樣子,他斜視霍去病。
“那也是因為我……”
玉樹道。
“你?我大漢男女相愛自然可以定下終身,可是你已經(jīng)與江家公子交換更貼,吉服在身,人都到了江家,還跟這浪蕩子出逃,你有何臉面見他江公子?你讓我有何臉面見江老?”
玉樹父親氣極,身手要打。
霍去病拉起住揚(yáng)起的手:
“岳父,進(jìn)來談。”
“好,我就看看你這浪蕩子有什么說法!”
氣氛有點緊張。
禾禾猶豫不決,要不要走開……
李玉樹的母親焦急不安,李玉樹的父親怒目而視。
霍去病微笑,玉樹坐在霍去病身邊,兩人十指緊扣。
“岳父……”
“老夫死也不會認(rèn)!”
“夫……”
李玉樹母親吶吶不敢言。
“沒關(guān)系,我認(rèn),他就是我男人?!庇駱湮⑿?。
“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我會照顧好二位?!?p> “你……”李思源不可思議的看著女兒。
“你不是早就仰慕江公子了嗎?不是你求我,要我舍去臉面求家主將你嫁入江家?”
李廣看不起遠(yuǎn)支的李思源一家,將其視做農(nóng)夫。
但求到他了,正好江家也央求與李家聯(lián)姻。于是就答應(yīng)下來。
“……”玉樹懵了,還以為原主嫁給江充完全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那晚上霍去病也沒問,她也沒想別的。
李思源繼續(xù)說:
“大抵是因為他是霍去病吧,大將軍的侄子,貴不可言啊。老夫白白教諱你了!”
“您為什沒出現(xiàn)在婚禮上?!被羧ゲ『鋈粏柕?。
“老夫不想與你在說一句話,走,老夫不會與此子共處?!?p> 李思源起身要走。
“您不怕我懲罰您的女兒,你就隨意?!被羧ゲ±淅涞?。
“你……隨便你,我就當(dāng)沒這個女兒!”
李玉樹的母親看著玉樹,玉樹撓撓頭:
我應(yīng)該,哭著喊著叫爹?
霍去病松開和玉樹緊扣的手,然后拍拍玉樹的手給了個眼神:
我來解決。
霍去病起身:
“她早就鐘情江充又如何?沒有我霍去病得不到的女人!你以為你們穿的綾羅綢緞哪里來的?我一句話,李家就要好好伺候你們,哈哈……”
“多虧你們好女兒沒像你一樣堅貞不屈,否則……”
“老夫?qū)幩啦磺?!”李思源怒發(fā)沖冠。
“多虧了你們好女兒盡心服侍……”說完霍去病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銀邪的表情。
玉樹:也太像奪走人家老婆的惡霸了吧……
“知道嗎?你們的女兒每晚都默默流眼淚,大概是在想念江公子吧!哈哈,她越是如此,爺寵愛她時就越高興?!?p> “你個糟老頭子一死百了,你想過你女兒?玉樹她……”玉樹母親憤怒錘打著李思源。
李思源手指顫動。
他驕傲無比,但是為了女兒可以去求人。
原來女兒……
該死的霍去病!
他頹唐的坐下。
玉樹低頭,看不清表情。
“現(xiàn)在爺又想出個新花樣,要是你倆不老實呆在長平侯府,不老實吃飯休息,爺就狠狠懲罰她!皮鞭,如何?每天一百鞭子!”
“你……”
“哈哈哈,看是你的臉硬還是她的身子硬!剛才給你臉你不要?”
霍去病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