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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院子,風師看著白云,說道:“他們兩有我護持,加上本身緣故,未來沒什么問題,但你要是不找個地方躲起來,兩三年內(nèi)就得看你造化了。”
白云頓時知道,這話呼應(yīng)著風師剛才話說的'大事',于是對這所謂的'大事'更加好奇,問道:“風師,你指點一下唄,我可是一只菜鳥??!”
風師很容易理解菜鳥的概念,但涉及甲山計劃,事關(guān)下一個六十年,他可不敢打包票,只得隱晦暗示,或者明說:“你去了,就老老實實的練武,不練個三四年不要出師,誰說你可以出師都不要聽。”
隨后轉(zhuǎn)頭回屋,任白云哀求,也不肯多說。
到了屋里,看兩人站在那,想到這是自己新收的徒兒,頓時生出親近感來,臉上全是笑意,說道:“快坐下,不需要拘束,禮節(jié)有就行,完全沒必要刻意?!?p> 葉凡兩人看風師不像是客套話,便坐下來,說道:“師父,剛才你說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大事?!?p> 風師說道:“嗯~!這很難說,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雖然我也是發(fā)起者之一,但也沒辦法控制,我所做的也只是引導,要是我攔在前面,也是身死道消,化為灰灰?!?p> “這?”
葉凡大驚,立馬說道:“師父,萬般利益也不及身家性命,這……?!”
風師搖搖頭,說道:“哪來的利益,只是想有個朗朗乾坤罷了,所以舍去這一身也是值得?!?p> 白云萬萬沒想到聽到的是這句話,想嘲笑幾句,但又不知道如何起頭,嘴巴來回咂巴幾下!說道:“風師,你年齡也不小……”
話沒說完,風師打斷道:“老便可以坐視鬼魅魍魎橫行,任道德敗壞風氣糜爛不成?我今年九十七,又有什么舍不得放不開!”頓了下:“你們也放心,不會做出糊涂事的,我們還想要個好名聲呢,即使不能流傳天下,但也不能讓后世子孫受辱?!?p> 三人不說話了,有點不安的心情也好了點,可對于風師的想法還是有點感覺不大靠譜,尤其是白云,因為九十七的老人此時應(yīng)在頤養(yǎng)天年,這要為夢想奮斗拼搏是何道理,有點違和。
三人各自按住想法,就著這開始套話,可惜風師精似鬼,任三人好話說盡,也沒有再掏出半點干貨。在給了三人簡單的交代,然他們心中有數(shù)后,便閉口不提這。
隨著風師把話題引開,尤其是在書上后,葉凡王玉兒的興趣立即被轉(zhuǎn)移。
幾人吃完午飯,又是討論好長時間,直到風師出去處理一些事情走開后,屋內(nèi)才重新安靜下來。當然這個安靜也只是白云而已,另外兩個,還是圍在一起不時接耳交談,不時提筆記錄。
看著兩人如此,白云也沒有上去打擾,只能呆在一旁枯坐。
……
轉(zhuǎn)眼又是一天過去。
天還沒亮三人被風師叫醒,稍微洗漱,吃了點墊墊肚子,便跟著風師,去往三柳莊。
想著待會就能參加傳說中的武林大會,白云不由的激動起來,感覺渾身充滿活力。
所謂武林大會,是由寶樹教舉辦,來探討關(guān)于寶樹經(jīng)和世尊圖的事。針對的對象,是附近十幾城的當家勢力。希望眾多勢力就寶樹經(jīng)和世尊圖圖的事上,達成共識一致。對今天不來的,就不要怪他們秋后算賬。
這一路上也不是單純的趕路,風師借機不斷提點白云,教他如何控制移速和回氣,以及教他如何追蹤。
一個教一個學,原先半個小時的路程,就這樣延遲到一個小時,等到了三柳莊的地域,白云已經(jīng)累了。
見此,風師也不在教導新的東西,而是囑咐白云好好養(yǎng)神回氣。
到了這里,雖然天還沒亮,但白云還是能看到有許多人,只不過奇怪的是,這些人都各自為營,遠遠拉開距離,各自警覺的看著四方。尤其是看到白云一行到來,更是引來許多目光,全都或明或暗的觀察著。
還有些高大黑豎立在空曠場地上,每個相隔幾米,高低各不同。
白云撇了這些黑影一眼,便轉(zhuǎn)頭看人,看到他們也各自警惕,不像是同一伙的,不由說道:“他們是怎么回事?”
三人訝異的看著白云,對白云的問題感到驚訝,王玉兒立即回道:“這些都是各方勢力的探子,可能已經(jīng)呆在這好多天了?!?p> “為什么?”白云好奇的問道。
“有幾個原因,一怕有人在此設(shè)伏,二怕消息不靈通,三怕別人串聯(lián),當然還有其他的原因,但主要是這三點?!?p> 稍微一沉思,白云立即明白這里面的彎彎道道,然后覺的好有道理。
三人在風師的帶領(lǐng)下直接進了莊子,被人帶著進了一屋子,隨后風師便自行離去。
互相看一眼,白云小聲問道:“莫非是與寶樹教有關(guān)?”
兩人頓時心領(lǐng)神會,知道白云指的是風師口中的大事。
王玉兒搖搖頭說道:“是與不是就不要猜測了,老師既然不愿意說,我們就當作無此事,何必多費心思?!?p> 葉凡也點著頭,然后說了句:“小白,不要管師父了,你要記住江湖不是好勇斗狠,也不是行俠仗義鋤強扶弱,而是切切實實的利益。江湖有句話不好聽但很實在,我說給你聽聽:十兩能動人心,百兩人性就輕三分,千兩恨刀不夠快,萬兩敢與世為敵。”
這話真實,為正義打打殺殺,才是最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即使各種話本小說中,都勾勒出種種美好,但實際就是如此。
所以對于風師口中的大事,究竟是不是如他自己所說為正義或者什么,其實葉凡王玉兒都不關(guān)心。他們只知道一點,現(xiàn)葉凡已經(jīng)拜師,那師徒一體利益捆綁,葉凡不可能也不會去反對。任何反對,都是在掘自己的根,這傻事怎么會做。
葉凡也因此,站在風師的角度,來安慰白云,讓他不要把注意力放在風師的大事上。
白云心念一轉(zhuǎn)知道不能再說這話,于是岔開話題:“這寶樹經(jīng)和世尊圖怎么會到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