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匆忙的趕來我這小村寨,想必還沒有吃飯,我備了些粗茶淡飯,還望二位不要嫌棄?!?p> 張旦旦忙活了一天,肚子也有些餓了。
他好奇的望著黑鷹山涂三,仔細的打量。
見這人小小的眼睛,濃重的眉毛,面部刻畫的很有些滄桑,簡簡單單的胡子,一看就知是自己隨意亂剪的,留下滿下巴頦參差不齊的胡渣。渾身上下的衣著面料雖然夠檔次,穿的確是很隨意。
總是聽人說起涂三,江湖中滿是他的傳說。而這個山賊之首,一代梟雄,如今安靜的站在自己面前,
......
也就那樣!
至少在他張旦旦看來,與常人無異。
“五嬸,五嬸在么?”張旦旦大聲的喊著,
老村頭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鉆出來,“我這就去通知五嬸備飯?!?p> 說完,竟然盯著涂三看了好一會兒,久久不愿離去,就像是看一個稀罕物品一樣,畢竟這樣近距離觀看匪首的機會不是很多。
“吃飯就不必了。張老弟突然的趕走了江德福,在青云山插了這只旗,我涂三就是想來看看,張老弟究竟是何方神圣?!蓖咳馕渡铋L的看著張旦旦。
氣氛有些尷尬,
洪儒森連忙出來打圓場,一手摸著肚子,一邊看著涂三說,“肚子還真的是有些餓了,吃飯不會礙事,我們還是坐下來,邊吃邊聊吧!”
張旦旦撓了撓頭,看到老村頭還在一旁“追星”。
怒了。
“還不快去?要通知五嬸,備些好的酒菜。”
“欸,欸,”老村頭連忙向著“食堂”走去,
張旦旦在前帶路,做了個請的姿勢。
涂三卻不為所動,心有忐忑的說道,
“洪掌柜說今天的這次會面是個鴻門宴,我現(xiàn)在單獨一個人在你青云山,你的場地,要殺要剮,呵呵,也不知張賢弟會不會不講道義,做出什么對我不利的事情來?!边@個真的是涂三目前最最關(guān)心的事。
洪儒森心想,這黑鷹幫老大怎么總是故意挑事呢?
微笑著對張旦旦說,“不會的,不會的,張大人怎會如此?”
張旦旦盯著涂三,心知這涂三對他仍有膽俱提防,只是想要一句讓他心安的話罷了。
“我可不是什么江湖人士,也不懂你們的規(guī)矩,道義。”
“......”
“但是,我知道善惡,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別人若欺我,我必十倍、百倍的奉還?!?p> 涂三明白,這些針鋒相對的話語,全都是講給他一個人聽的。
張旦旦繼續(xù),“也好,我們就先站著把話說清楚,涂幫主,這青云山今后是我說了算。我們希望能夠跟黑鷹山和平相處,共同發(fā)展,這月供銀,我們青云山寨今后是絕對不會再交了的。你欠我們青云山的,以前的事項,都一筆勾銷。我們只著眼于未來?!?p> “對對對,著眼未來。大家合作,才有發(fā)展?!焙槿迳犓麄冋f話,聽的是云里霧里,但他也并不關(guān)心,他只關(guān)心面前的這兩位新老山賊頭子不要在他面前搞得血濺當(dāng)場才好。
涂三的眼里寒光一現(xiàn),冷冷的問道,“你殺了江德福?”
“江德福是與她夫人卷款逃跑的,我們也在找他?!?p> 涂三沒有繼續(xù)說話。
洪儒森:“暫時先擱置這些小小的爭議,先來談?wù)勎覀兘裉靵泶说恼},票號的事情?!?p> “票號?”
涂三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票號的事情找我們山賊來干什么?難道是想請我們?nèi)尳倨碧枴?p> “這個事情,張旦旦最拿手了。”涂三又用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張旦旦。
張旦旦知道涂三話里有話,意有所指,難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三蹦子搶劫事件”的幕后?
抬眼看著涂三,那雙眼睛實在是太小,完全看不清他心里面在想些什么。
就在此時,頭腦中的系統(tǒng)來了新的消息:
【叮!】
【系統(tǒng)提醒:在您的采礦基地旁,新的建造房屋已經(jīng)獲得的,請構(gòu)建你的房屋,您目前可以有的選擇是:1)煉油廠2)油庫3)加油站 4)金庫 5)車輛維修場,請問您的選擇是?】
金庫!
張旦旦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他目前急于要把自己的系統(tǒng)余額六萬多輛紋銀變現(xiàn)。
有了錢,就有了一切。他也就不用幻想著涂三之流的惡人會給他投資聯(lián)合了。
【叮!】
【系統(tǒng)提醒:您的金庫已經(jīng)構(gòu)建完成,您的系統(tǒng)余額已經(jīng)變現(xiàn),存放在您的金庫之中?!?p> 糟了,礦場房屋附近現(xiàn)在人多手雜的。萬一......
“哎呀,不行了,在下鬧肚子,著急要去解決一下,票號的事情回來再說,你們先自便,我一會回來。等我啊?!?p> 張旦旦說完竟然急急的撇下涂洪兩人,跳上一匹馬,自顧自地向著后山跑去。
“......”
“上大號而已,急成這樣,需要騎著馬去?”
洪儒森詫異的看著張旦旦遠去的背影,“這是個講究人啊?!?p> 張旦旦奔到半道就遇見了杠頭。
也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當(dāng)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p> “好好說,出了什么事?”
“那新造的房子......”
果然。
千古明哲,金錢萬不可露眼。
這次,幾萬兩銀子就這么曝露在眾多村民們的面前,會不會就此激發(fā)出他們的本性。
哎,大意了。
“那房子里面堆的全都是銀子,全都是的?!?p> 杠頭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吳工匠,非說,那銀子是他的,老村頭也說銀子是他的,翠翠妹妹說銀子是大當(dāng)家,您的!.....小黑哥拔了刀,說銀子的事,大當(dāng)家的說了算,誰也不許動一下。然后就和翠翠妹妹和幾個兵守在那里。”
“嗯,那你覺的呢?”張旦旦騎在馬上,一邊走,一邊故意的問杠頭。
“啥?”
“你覺得銀子是誰的?”
這是一道送命題。
杠頭雖然人粗,但是不傻。
求生欲的等級標(biāo)準(zhǔn),這些天已經(jīng)被張翠翠給培養(yǎng)的相當(dāng)之高了。
“這些銀子當(dāng)然是大當(dāng)家的。這還用問么?我們整個青云山都是大當(dāng)家的,山上的銀子當(dāng)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