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恐怕不清楚這個,我們可也是剛回的花谷了!”薛洋苦澀的臉說明一切。
薛洋表現(xiàn)出來的木愣,讓張重有些氣餒,不過這也許就是現(xiàn)實(shí),只能另想它法。
“薛兄,看來還是不相信小弟了!”張重嘆氣說道。
“這從何說起?”薛洋也很無奈。
“又或者薛兄也沒得到你們泥春門的信任?”張重隨即猜測。
“這……我……恐怕是的,我本來就是……小人物了!”薛洋本想爭一爭,但隨即覺得這樣或許更安全。
“這樣!我來為薛兄您打個樣,如何?”張重挑眉說道。
“如何?”薛洋不解。
“我去跟你們大小姐溝通溝通,看看她是否能將實(shí)情告訴我了?”張重解釋。
“告訴你?……”薛洋重復(fù),像是在反問,但隨后也就明白,如果張重都能被告知,而自己不知的話,那就顯得自己太憋屈了。
“好的,我盡力勸說我們大小姐見你就是?!毖ρ蟊響B(tài),努力彰顯自己是有一定能力的。
“那就一言為定了!”張重敬酒,兩人碰杯,并都一口而盡。
酒烈而嗓干,張重隨手抓了一塊蛇肉想壓一壓,不料肉干十分結(jié)實(shí),差點(diǎn)沒硌到牙。
“你們這泥潭里的蛇肉真太……硬了一些?!睆堉乇г梗S后將肉吐了出來。
“這東西本就沒人去捉它,想就是這個道理。”薛洋幫著解釋和安慰。
“剛才說是誰捉它來的?你們泥春門的守衛(wèi)?他們功夫很了得嗎?”張重疑惑,再問。
“這個……在下也不善此道?!毖ρ蟾杏X張重又在探問自己,于是直接表示無知。
此時門簾挑起,金羽探頭進(jìn)來查看情況。
“張兄弟,你倆喝好了么?”金羽的聲音帶著一絲欣喜感。
“還行!金大哥,您呢?喝得如何?”張重反問。
“喝得不錯,特別是那蛇肉太好吃了!”金羽呵呵笑著答道。
“蛇肉?”張重和薛洋對望,一起表示懷疑。
“確實(shí)如此,老子抽空也想去再捉它一條來?!苯鹩鸹氐芍ρ蟠鸬?。
“這……這還有些,不然您再吃點(diǎn)?”薛洋攤手讓請,而他對金羽一直有些畏懼。
“不吃了!如果你們也喝好了!我們就回去吧!”金羽沒有落座,等待張重的回復(fù)。
“也對!我們也談得差不多了!一起回吧!免得你們大小姐猜疑?!睆堉匾财鹕碚f道。
“這能猜疑什么?不會了,不會了!”薛洋嘴里安撫,也陪著站起身來。
于是三人一起出屋,金羽最后出門,猶豫片刻后,他將桌上剩余的那盤蛇干抓在了手中。
經(jīng)過柜臺時,張重?fù)屩顿~,金羽直接將盤子遞給了胡老板,并吩咐道:“這菜給我打個包,我回去慢慢吃?!?p> 胡掌柜連忙吩咐伙計幫忙,張重堅(jiān)持將零頭充當(dāng)了賞錢,三人這才晃蕩著出了酒館,并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薛洋告辭回去復(fù)命不說,進(jìn)屋后的金羽此時已難掩自己的興奮。
“你知道這蛇是誰捉的嗎?”金羽舉著那紙包包著的蛇干。
“???還不會是我三哥吧?”張重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你……你怎么知道的?”金羽十分驚訝。
“我猜對了?”張重核實(shí)。
“啊。”金羽啊了一聲,等待張重繼續(xù)。
“金大哥,你說說,這是誰告訴你的?包老板還是胡老板?”張重見金羽無語,于是催促。
“包老板,他叫包寧盛,是咱們的人。”金羽壓低聲音回道。
“我也覺得像……他還跟說了什么?”張重激動的手掌摩擦著。
“他們是七天前來的花谷,頭一天就去了泥塘抓的這蛇?!苯鹩鹫f著又將手中的蛇肉在張重的眼前晃了晃。
“啊,是七天前啊!”張重重復(fù),并抓住了金羽手中的紙包,打開并抓了一條蛇干,放進(jìn)口中開始咀嚼起來,此時的肉干似乎一下子變得好甜可口起來。
金羽隨后講了一遍自己的聽聞,也就是莫明秋進(jìn)谷后的那些事,包寧盛多半的內(nèi)容也是靠聽聞來的,而聽聞的東西被加上神話的色彩。
捉蛇的這個環(huán)節(jié)更是夸張,要知道這些可是泥春門的守衛(wèi)們描繪出來的景象,他們?yōu)榱虽秩咀约旱墓?,自然也就吹噓了大蛇恐怖的威力。
“看來你三哥在這里的待遇還不錯,應(yīng)該沒啥危險了!”金羽最后給出自己的答案。
“這個……待我再打探一下,再說?!睆堉攸c(diǎn)頭,他的心情也似乎也放松了許多。
“你剛才又問出些什么來了?”金羽核實(shí)。
“那個薛洋膽子小得很,人也比較狡猾,一說到重要的地方,他就縮頭。”張重抱怨道。
“???”金羽感覺有些失望。
“也不是全無收獲,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幫我們引薦他們的大小姐,也就這里谷主的千金?!睆堉卮蛩惆参拷鹩稹?p> “那兩個丫頭,我們不是認(rèn)識嗎?需要他引薦個屁啊!”金羽顯然覺得張重是沒有收獲的。
“他去說和我們?nèi)フf,情形是不一樣的。”張重只好解釋。
“這么說吧!他會按著他的方式去說咱們的事,效果會比咱們?nèi)フf要好?!睆堉匾娊鹩鸩徽J(rèn)可自己的成績,于是解釋道。
“有什么不一樣嗎?”金羽還是無法理解。
“他畢竟比咱們要了解那位大小姐??!也許也會知道一些谷主或者門主的脾氣?!睆堉刂荒芾^續(xù)分析。
“他不是就是個膽小鬼嗎?肯定也就是搖尾巴裝可憐的那種樣子了!”金羽比劃著,顯然他覺得讓薛洋去轉(zhuǎn)述,會讓自己這邊掉架子。
“金大哥,你恐怕太小瞧這位薛公子了!他爹可是大京府吏部封印史,怎么的,都該有些本事才對!”張重?fù)u頭安慰金羽。
金羽看著張重的表情,隨即想到張重或許就是薛洋一般的人物,有個在朝當(dāng)官的爹,那么張重的能力如何?金羽想到此,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兩人的交流時間很長,也時不時的喜笑顏開,這樣的情景讓住在隔壁的紙鶴大師很是郁悶,不過也找不出合適的理由來發(fā)泄,這讓他更加煩躁不安,甚至開始后悔跟來。
直到入夜,張重從金羽的屋中出來,回到自己的住所休息,這才讓紙鶴情緒感覺安穩(wěn)了一些。
花谷的明天會是如何?此時在三人的心里都有了一些遐想,是欣喜還是迷茫,但三人的期盼都是美好的。
如張重分析的那樣,薛洋確實(shí)是自己的目標(biāo)和方向的,他將肖程程的身份告知張重,意圖就是想讓兩人發(fā)生沖突,無論誰勝誰輸,似乎都對他是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