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洞村的氣氛十分詭異,這里只有一個破舊的房子,有些屋子樹藤都已經(jīng)纏繞在上面。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人在這里住了。
他們沿著小路慢慢的走了進去,小路上都長滿了草,一看就是很久沒有人走動了。
“這里好像都沒有人來過,會不會有點恐怖?。 睆堄罱K于正常的說了一句人話,只是說得有點尷尬。
獨孤修看了一下四周,一片沉寂,也沒有理會太多說:“這里好像荒廢很久了?!?p> 林詩樺也看著四周,突然她在一個破舊不堪的房子窗戶,看到了一個披著長發(fā)的女人。
那個女人表情木訥,直直的盯著他們,雖然隔得有點遠,但是憑借著林詩樺5.3的視力。
依舊能清楚的看到那個女人臉色慘白,頭發(fā)也是凌亂不堪的。
她被嚇了一跳,指著那個破舊的木屋說:“那里有人!”
看到林詩樺的驚恐,獨孤修他們也看了過去,然而破舊的房子窗戶上,卻什么都沒有。
“哪里有人???”郭琳看著,疑惑地說道。
“你是不是精神太過緊張了!”獨孤修寵溺的對著林詩樺說。
“不,不是的,真的有人,我真的看到了。”林詩樺始終堅信著自己看到的。
“林隊,不用緊張的?!崩钣略谝慌哉f著。
龐統(tǒng)則也沒有不相信,走在了前面說:“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林詩樺剛才看到那個女人的房子里,這里布滿了灰塵,破舊的桌子都已經(jīng)破爛不堪,墻邊還有很多蜘蛛網(wǎng)。
這間樓房有三層,墻都是用泥土做成的,他們掃視了一下這個房子。
“這不可能有人來過??!”李勇說著。
他走到了一邊,碰到了一個半倒在地的桌子,一下子整個桌子都崩塌了,嚇了他一跳。
獨孤修看了一眼林詩樺,帶著寵溺的眼神問道:“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林詩樺也看了一下四周,地上的塵土都堆成了一層黃白色的地毯了。
“可,可能是吧!”林詩樺依舊懷疑著剛才的情況。
她仰起了頭,看了上去。她看到了剛才那個女人,定定的看著她,慘白的臉上,還露出詭異的笑容。
“?。 绷衷姌宕蠼幸宦?,指著上面說:“她在那里!”
他們幾人看到了林詩樺驚恐的表情,也往上看了過去,結(jié)果還是什么都沒有。
郭琳走到了林詩樺身旁,抱著她說:“沒事的!沒事的!”
這時候張宇也大叫了一聲,所有人都緊張的看向了他。
久久之后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獨孤修問:“怎么了?”
“沒,沒事呀,我想學(xué)林隊,叫一聲,看看郭教授有沒有跑過來抱著我!”張宇膽怯的說著,生怕挨打的感覺。
郭琳看著他,投了一個白眼過去......
獨孤修則直接送了他一個黑眼圈,大聲呵斥道:“再添亂,留你一個人在這里!”
張宇聽到這句話,臉色都發(fā)白了,他跑到龐統(tǒng)身邊,雙手抓住了龐統(tǒng)的手說:“別,這里太嚇人了!”
這時候龐統(tǒng)緊緊的看著張宇的手,張宇抬頭才發(fā)現(xiàn)龐統(tǒng)的眼神比鬼還恐怖,馬上就放開站在了一邊。
“瞧你那樣子,真沒膽量!”李勇對著張宇說。
張宇向著李勇擺出了一個哼字的表情。
“好了,我們先去找一個有人的地方吧,馬上就到夜晚了!”
獨孤修說完,他們往村子里面的方向一起走了過去。
他們一直找了很久,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人,天色漸漸陷入昏暗,獨孤修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是黃昏的6點多了。
“這個村子好像很久都已經(jīng)沒有人了,是誰說要來這里的?太可怕了!”
張宇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坐落著幾間破舊的房子,那里的樹藤都是長進屋子里的。微微的晚風(fēng)吹過,一陣涼嗖嗖的感覺迎面而來。
“我可沒讓你們來,是你們死皮賴臉跟著要來的?!豹毠滦抟矝]好氣的看著張宇。
“怎么好像,總感覺,有很多人看著我們的樣子?。 惫针p手抱了一下自己,弱弱的說著。
這時候的林詩樺全程沒有出聲,因為她覺得剛才看到的那個女人,一定是真實存在的。
獨孤修也看出了林詩樺的疑惑和恐懼,看著她問道:“你沒事吧?”
林詩樺才回過神來,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微微地回答道:“沒,沒事??!”
“好了,很快就天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吧!”龐統(tǒng)倒是什么也不害怕,他看了看四周,找著合適的住處。
“我,我們要在這里過夜嗎?”張宇膽怯的問道。
“你也可以一個人先回去,可是你現(xiàn)在就算走,沒到午夜兩點,你都回不到車子那邊!”李勇對著張宇說。
獨孤修聽到了這句話,好像感覺什么不對勁一樣問:“我們已經(jīng)走這么遠了嗎?”
“是啊,我們白天的時候,一直往這個村子里面走,走的都是直路!”李勇回答道。
獨孤修這才意識到,白天的時候遇到的事情很多,似乎都讓他們忘記了自己一直在往前走。
就好像被什么東西吸引住了一樣,完全忘記了自己是怎么走到這里來的。
當(dāng)然獨孤修是個路癡,這點他也不能否認……
獨孤修看了一下四周,似乎都沒有合適的地方住,他指著前面一條比較寬敞的路說:“我們從那里走吧!”
他們幾個往著前面一路走去,走著走著張宇突然大叫了一聲:“有死人啊!”
獨孤修這時候注意了一下前面,發(fā)現(xiàn)那里吊著一個人。
說是人吧,似乎也不那么像,在已經(jīng)是暮色的情況中,模模糊糊能夠看到,是一個人形而已。
他慢慢地走了上去,一看,他捂著嘴,差點吐了出來。
這個人是剛死不久的,只是他全身的皮都被活活的剝光了,全身都是血,白色的眼珠子凸了出來,上面還布上了點點血絲。
身體中的內(nèi)臟全部被掏光了,前面被人用刀割的稀巴爛。
張宇看到直接暈倒在那里了,林詩樺和郭琳都紛紛吐了出來。
只有李勇和龐統(tǒng)依舊定定的站在那里,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一樣。
龐統(tǒng)拿出了手機,想著要報警,看了一下手機的左上角,才發(fā)現(xiàn),無服務(wù)。
他們一路走來,根本就沒有留意過手機信號,這里的信號居然是完全被封閉的。
“信號沒有,天也黑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住下來,明天再過來看吧!”龐統(tǒng)說著,繼續(xù)往前面走去了。
郭琳和林詩樺都緊緊的抱成一團,跟著龐統(tǒng)走,李勇背著張宇也跟了過去。
找了很久,他們看到了一間古老的房子,雖說已經(jīng)看得不是很清了,但是那個古風(fēng)建筑的外觀,也夠他們驚訝一會的。
他們走進去一看,簡直不要張大口在那里驚訝。
里面有著像皇宮一樣的感覺,兩旁布滿了蠟燭,在這昏沉的黑夜中,也能看得到。
這里顯然是有著什么發(fā)光體一樣,雖然說進到這里還是很昏暗,但是依舊能夠清晰的看到這里的事物。
斷斷續(xù)續(xù)的哀鳴之聲,人們的吶喊聲,都在這里響起,圍繞著整個屋子,不停的撞擊,進入到他們的耳朵中。
“這里更加恐怖!”張宇在李勇背上,環(huán)顧了四周一下說。
李勇看到張宇醒了,一把把他扔到地下說:“你奶奶的,醒了還在那里裝睡。”
張宇摸了摸屁股,好像很委屈的樣子,看著李勇。
獨孤修拿起打火機,把四周的蠟燭都點燃了。
這時候,整個房子都亮了起來,然而這不亮還好,一亮直接就把他們嚇了一跳。
這里是一個像禮堂一樣的地方,有著很多椅子陳列在那里。
禮堂上白天那個女子,就在上面,那里有一個桌子,女子只露了一個頭出來。
“是她,白天那個女人!”林詩樺指著禮堂上,驚恐地說著。
他們都看向了那個女人,臉色蒼白,一動不動的,只有一個頭在桌子上。
他們慢慢的走了過去,這時候他們才發(fā)現(xiàn),禮堂兩邊的凳子上,是有人坐在那里的。
他們看了一下,那些人似乎都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他們的內(nèi)臟全部被掏空,只有一副尸體在那里。
一走近的時候,有些還散發(fā)出濃郁的氣味,讓人感覺就想吐。
張宇早就再次暈倒在那里了,無奈的李勇只好再次背著他走。
獨孤修和龐統(tǒng)先行來到了那個女人面前,女人是閉著眼睛的,似乎在那里睡著了一樣。
獨孤修貼進了那個女人的臉看了一下,突然女人睜開了眼睛。
死死地盯著獨孤修,忽然那個蒼白的臉上微微一笑。
獨孤修也被嚇了一跳,這時候還在他身后的郭琳和林詩樺,緊緊抱成一團,根本就不敢看過去。
龐統(tǒng)倒是一點也不害怕,他用手放到那個女人的頭上,確實有著正常人的溫度。
然而這個時候,女人的頭直接斷了下來,鮮血噴涌出來一般。
飛濺到龐統(tǒng)的身上,龐統(tǒng)也被嚇了一跳,因為沒有著力點,加上被嚇了一下,后退坐在了地上,手緊緊的拿著她的頭。
鮮血從斷掉的脖子上,不停的流出來,滴在了地上,瞬間染紅了地面。
郭琳和林詩樺嚇得大叫一聲,李勇直直地看著這一幕,背著張宇,張大了眼睛,暈了過去……
“這,這怎么可能?”獨孤修看著龐統(tǒng)手上的人頭,疑惑和驚恐都布滿了他的臉上。
“這,這可是活生生的人??!”龐統(tǒng)也有了點驚訝,一手把人頭甩開了。
獨孤修回過神來后,他跑到了那個臺上面,看了一下那個斷頭的地方。
里面一片空洞的黑,什么也看不到,他嘗試著用手掰了一下臺面,卻發(fā)現(xiàn)這個臺面十分的堅固,完全掰不動。
估計是那種,砸也砸不爛的材料......
獨孤修摸了一下這個臺面,十分結(jié)實,也沒有任何可以把人放進去的地方。
他摸了摸嘴唇,看著這不可思議的情況,陷入了深深的疑惑當(dāng)中。
如果說這個真的是鬼,那不可能,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但是這如果只是為了嚇人,用活生生的人作為代價,而去嚇人,這似乎也不可能??!
正在獨孤修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龐統(tǒng)這才過來了說:“林隊似乎被嚇得不輕,過去看看吧?!?p> 獨孤修這時候才注意到林詩樺,雖然和郭琳抱成了一團,但是那蒼白的臉上,恐懼感完全爆發(fā)出來了。
“這里太過于邪乎了!”我們先到外面休息一晚,明天早上再過來吧!”獨孤修說著,走到了李勇身邊,踢了一腳他。
李勇硬是也被嚇得暈了過去,無奈之下,獨孤修和龐統(tǒng)各抬一個,搖搖擺擺的就出去了。
他們在外面住了一晚,九月的天氣也不算冷,只是微風(fēng)輕拂,小草低了頭,羞羞答答的,似乎向著他們微笑。
老樹搖搖晃晃,被大風(fēng)吹過,流下了眼淚,還不忘彎彎腰,向著他們點點頭。
總之這個夜晚,看什么都覺得奇怪……
黎明前的太陽,散發(fā)出的光芒,照耀了整個幽洞村。
獨孤修微微的張開了眼睛,這夜算是過去了,他站了起來,這時候龐統(tǒng)已經(jīng)在一旁生起火來了。
他看了一眼其他人,都沒事,只是靠著墻熟睡過去了。
他慢慢的來到了龐統(tǒng)生火的地方,一個鍋里面,煮了一些青菜,看起來挺臟的。不過這絕對只是歲月留下的痕跡,還是很干凈的。
“沒想到啊,你這小伙子,一個太子爺,居然還會野外生存!”
獨孤修拍了一下龐統(tǒng)的肩膀,雙手靠近了火口,邊取暖邊說著。
“我以前受過很嚴酷的訓(xùn)練,故人曾經(jīng)說過:凡成大事者,必忍常人所不能及!”
龐統(tǒng)說著,倒是好像有幾分感慨起來了。只是這句話,獨孤修怎么就覺得有點耳熟,卻也沒能想起來。
“你這個鍋從哪里來的?”獨孤修倒是對這個鍋挺感興趣的問道。
“從里面拿出來了!”龐統(tǒng)指著昨晚他們進去的那個古老的房子說道。
獨孤修一臉驚訝的問:“你什么時候進去了?”
“里面已經(jīng)完全不一樣了,就像是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龐統(tǒng)淡淡的說道,倒是給了一個笑臉獨孤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