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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jì)說他是穿越者

第52章:聰明反被聰明誤

我家伙計(jì)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115 2020-12-01 10:00:51

    后院寢房之中,挨了五十杖刑的秉原如同一只死狗,趴在炕上。

  拳頭重重的砸在榻板之上!

  “可惡!頭籌本該是我的!陛下的賞識也本該是我的??!”

  “為什么我好不容易想要走上正路,卻偏偏有人要出來阻礙我??!該死的?。 ?p>  秉權(quán)黑著臉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見到兒子,上來就是一記大耳帖子。

  旋即嘆了口氣,拿出金瘡藥,一邊給兒子上藥,一邊罵道。

  “你個混小子,天子駕前也敢沖撞,你不要命了!”

  秉原憤憤不平的道。

  “爹,那酒杯本來必定落在我的身前,為何會突然停在那個小書生的面前?”

  “定是那個小書生使了什么手段!他是誰!再讓我見到他,定要扒下他的皮!”

  秉權(quán)同樣臉色鐵青。

  “已經(jīng)查過了,那個書生就是這次的詩關(guān)頭籌,祁海祁文幼?!?p>  “出身泥胎,賤不可言!”

  “竟敢和我秉文韜搶天子青睞!他怎么敢的!”

  “這頭籌,本就該是我們家的!”

  他可不知道那半途被截住了的酒杯,是張靖出的手。

  而張靖此時也因?yàn)樯碓谔熳由磉呑o(hù)衛(wèi),還沒來得及將真相告知于他。

  或者說,張靖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告知。

  尤其是看到秉權(quán)連連叩頭請求天子原諒的那一幕……

  如果要讓秉權(quán)知道壞了自家好事的,是他張靖。

  二人之間只有恩斷義絕這一條路。

  眼下。

  秉權(quán)自然而然將一切責(zé)任都定性到了祁海的頭上。

  他認(rèn)為,一定是祁海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刻意搶下的那個酒杯!

  “這個賤種,只要他還在帝都一天,我便要讓他不得安寧!”

  秉原也是滿面猙獰。

  “爹,這種事我最擅長,交給我來解決!”

  “我定要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三座樓門大開。

  人流涌出,聚攏于流觴曲水兩側(cè)。

  按照次序落座。

  秦衣和秋棋并沒有坐在一處,反而相隔了很遠(yuǎn)。

  只有這樣,兩個人都被選中才不會被懷疑。

  否則,他們兩個人相鄰而坐,又是師兄弟,最后還人人都能得到酒杯……

  這就有點(diǎn)太扎眼、太扯淡了。

  作假也要做全套。

  顏予依然不急不緩的在上游,投放酒杯。

  同方才如出一轍,臉上掛著笑紋。

  心里還在想著剛剛那名叫祁海的才子寫出來的詩,覺得韻味十足,大有正文壇風(fēng)氣之能事。

  無意間注意到坐在前列的秋棋,眼神微微一凝。

  揮揮手,叫來身邊的一位名為褚遠(yuǎn)的弟子。

  “你來替為師投放酒杯,為師要上到天子近前,有事起奏?!?p>  他的弟子也是文壇有名的儒生,所以即便讓弟子接手也不會顯得詞關(guān)降格。

  褚遠(yuǎn)點(diǎn)點(diǎn)頭。

  “是,先生?!?p>  旋即他頂替顏予投放酒杯,顏予則是拾階而上。

  ……

  第一撥酒杯開始投放。

  流水聲響伴隨著酒杯一起一伏的聲音,回蕩在全場。

  滿座學(xué)子心情緊張,認(rèn)真的盯在水面上。

  秋棋和秦衣眼神一凝,同時出手。

  兩道內(nèi)氣電射入水中,與酒杯相勾連。

  閣樓之上。

  張靖臉色一沉。

  這大靖文壇風(fēng)氣都已經(jīng)墮落到了什么地步?

  第一關(guān)有人作假就算了,沒想到這第二關(guān)居然也有人作假!

  他怒從心頭起,踏前兩步,湊近到圍欄邊,腳步輕輕一踏。

  無風(fēng)起浪!

  無聲無息間仿佛伴隨著雷鳴巨響。

  以威嚴(yán)之勢,將秋棋和秦衣二人的內(nèi)氣生生截?cái)唷?p>  同時他橫眉立目,朗聲斥道。

  “天子座下,豈容爾等作假胡鬧,蒙騙天子!”

  “顏圣相所言之文人風(fēng)骨何在?簡直不知羞恥!”

  “再有二次,休怪張某翻臉?!”

  正安帝眉頭一皺。

  “希德啊,這是出了什么事了?”

  張靖恭敬答道。

  “回稟陛下,剛才有人以內(nèi)氣牽動酒杯,被臣發(fā)現(xiàn)……”

  正安帝笑了,擺了擺手。

  “哦?想來也是些宵小之輩,不必置氣?!?p>  “今日朕乃是為了看戲而來,不要把文宴搞得劍拔弩張的,只需靜靜觀摩即可,何必插手?!?p>  他現(xiàn)在對于一切事物的看法非常佛系,更何況今天就是為了輕松來的,他也不想自己心煩氣躁。

  剛剛的秉權(quán)一事,就已經(jīng)讓他心里老大的不快。

  眼下,他雖然也能看穿有人作假,但那又如何呢?

  他今日是來看戲的,不是來殺人砍頭的。

  這一輩子殺的人太多了,手上也沾了太多太多血。

  有敵人之血,也有自己人之血,甚至還有功臣之血。

  到了晚年,尤其是近日身體日漸單薄,他越發(fā)覺得,應(yīng)該佛系一些,為死后也積點(diǎn)德。

  所以如果不是真的有人鬧得他心情非常不快,他也懶得再掀起什么腥風(fēng)血雨來了。

  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事情,他就懶得去管。

  反正最后挑選才子是顏予的事,有人作弊的話,讓顏予去頭疼就得了。

  自己還是裝沒看見。

  這個張靖,怎么就不懂朕的心呢!

  剛剛秉原的事情,你以為朕真就看看不懂秉權(quán)老小子想讓兒子出頭?

  朕就是懶得管罷了。

  你還非要戳穿,平添煩心。

  偏偏把所有事都挑明,何必呢?

  要是看個戲比種地還累,朕干脆種地去不好嗎?

  何必來看戲?

  他撇了張靖一眼,繼續(xù)張嘴等著美人喂食。

  張靖也只好退下,滿心嘆息。

  陛下老了啊……

  但經(jīng)過張靖這一番怒斥,場中靜若空林。

  無人敢再說一句話。

  秋棋和秦衣遙想對望一眼,都搖了搖頭。

  內(nèi)氣牽引酒杯看來是做不到了。

  接下來,就真的只能看命了!

  第一撥酒杯很快確定了人選,秦衣和秋棋全部落空。

  秦衣微微咬緊牙關(guān)……

  眼神炙熱的盯著即將投放第二撥酒杯的褚遠(yuǎn)。

  如果大文宴不能出頭,他們就要另找機(jī)會了!

  下一次再想有像大文宴這么公開,這么合適拋頭露面的機(jī)會,太難了!

  難不成,讓他們假扮萬法居士弟子之名,去參加科考嗎?

  那不是過于扯淡了。

  而且沒有經(jīng)歷過鄉(xiāng)試會試的,沒有地方官員舉薦,也不可能直接參加殿試啊。

  另一邊的秋棋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

  完蛋。

  我好像真是讓自己的小聰明給坑了……

  我干嘛要提出流觴曲水呢?!

  就為了裝個逼?

  徹底耍砸了!

  我是瘋了還是怎么了?

  他都想回手扇自己一個嘴巴了。

  “噗通”的一聲落水聲。

  第二撥酒杯開始投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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