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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第54章:仁兄,請問這是什么詞牌?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236 2020-12-01 22:46:19

    流觴曲水側方長亭內(nèi)。

  秋棋盯著紙頁上的字看了半天,猶豫了一下,問向旁側正奮筆疾書的一個書生。

  “這位仁兄,請問這御歌行是什么詞牌?”

  那名書生翻了個白眼。

  連鼎鼎大名的御歌行都沒聽過?

  那你寫的什么詞?

  來參加什么詞關???

  也不怕丟人!

  好在這名書生脾氣不錯,停下筆,看了他一眼。

  撇了撇嘴,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說。

  “御歌行流傳于百國時期,歷史悠久,因詞短和韻律要求極高而聞名于文壇?!?p>  “挑中這個詞牌,你便自認倒霉吧。”

  “數(shù)百年來,極少有人寫的出來,也幾乎不可能寫的圓滿如人意。”

  解釋完,他繼續(xù)低下頭去奮筆疾書。

  秋棋眉頭一皺。

  顏老頭還挺會給自己找麻煩?

  他又伸手扒拉了一下這位書生。

  “仁兄,你跟我說這些沒啥用啊,我想聽的是格式!格式??!”

  “填詞的字數(shù)要求以及平仄要求。”

  “哎?你瞪我干啥?快講講快講講?!?p>  書生滿臉問號:

  這人怎么這么沒皮沒臉?

  你是看不到長亭之內(nèi)無人言語,落針可聞嗎?

  你是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場合嗎?

  這可是大文宴?。?p>  詞關?。?p>  不說別的,初次見面,你這么自來熟算是怎么回事?

  況且咱倆怎么也算是競爭對手啊!

  你居然指望著競爭對手給你講詞牌格式?

  他斜睨了秋棋一眼。

  “這位兄臺,你既然對詞作一竅不通,何必來此自討苦吃?”

  “恕小生直言,即便真給兄臺講了格式,兄臺也絕難寫得出來。”

  “小生不知兄臺是如何混進的這大文宴,也不知兄臺為何敢膽大包天的參加文宴三關?!?p>  “但兄臺如此行徑,不懂詞而裝懂,不懂儒道而裝懂,豈不是在丟圣人顏面?豈不是教我輩文人蒙羞?”

  “想要出頭、想要博得天子青眼是一回事,但腹中是否有才學又是另一回事了。”

  “勿要好高騖遠……”

  秋棋被他說得耳朵嗡嗡的。

  這酸秀才怎么一個個都磨磨唧唧的?

  莫名奇妙的就要說教人!

  “師父別念了別念了?!?p>  “你究竟知不知道詞牌格式,若是知道便告訴我,待文宴結束后我定有重謝?!?p>  “若是不知道,你也沒啥資格教訓我?!?p>  書生撇了撇嘴,嘆道。

  “我朝之浮躁之氣,始于你這等狂妄之徒?!?p>  “也罷,既然你非要自尋死路,小生也不攔著,縱使將這格式說與你聽又能如何?!?p>  書生心中暗道:

  等到你抓耳撓腮寫不出來的時候,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文宴三關可不是這種人,輕輕松松就想魚目混珠之所。

  他三言兩語將詞牌格式說給了秋棋,秋棋捏著下巴陷入沉思。

  書生也停了筆,朝著秋棋稍稍一揖。

  “小生已然完成詞作,后會無期?!?p>  說著,他不再理會秋棋,手捧宣紙,徑直走出了長亭。

  旁側也有人寫完了詞作,聽到秋棋這邊的交談,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可是御歌行??!

  他們都好奇抽到這個詞牌的大倒霉蛋,到底能怎么寫。

  還有人在旁邊小聲議論。

  秦衣已經(jīng)將腦子里背下來的詞作,原封不動的默寫了下來。

  正捧著宣紙吹干墨跡。

  看到秋棋身邊圍了一群人好奇的張望,有些不解。

  他也不是懂詩詞的人,所以自然不知道這御歌行的困難之處。

  他只是覺得,一切困難在秋棋的手上,似乎總能迎刃而解。

  “我不記得方才這位仁兄拿到了酒杯啊,他為何能在這亭中填詞?”

  “對啊,另外,咱們幾人的詞牌皆是些入門之詞牌,顏予先生絕不會將人逼至絕路,這御歌行的詞牌屬實超出詞關范疇……”

  “方才小可見到此人將要離開之時,被天子近衛(wèi)阻攔,莫非是陛下的意思……?”

  “陛下要他寫御歌行?何仇何怨吶?”

  “快看快看,他動筆了!”

  秋棋沒在意周圍一群圍繞過來的才子,腦子里回憶著那名路人書生和他說明的格式,與前世的詩詞大致一對應。

  哦?

  原來就是虞美人嘛。

  這有何難?

  他腦子里最起碼能回憶起至少十首以上的虞美人。

  雖然相對浣溪沙、浪淘沙這種詞牌,虞美人要相對冷門一些。

  但……這還叫最難?

  秋棋心里恍然。

  看來這個世界的詩詞水準……和自己前世那個世界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無法相提并論。

  前世的詩詞盛世,偉人巨著,是這個世界所難以企及的。

  他懸筆在空中,停頓了一下。

  寫哪首呢?

  要寫,就寫最驚艷、最牛逼的那首!

  他提筆寫道。

  “御歌行。”

  周圍圍攏過來的才子們盡皆嘩然,滿頭霧水。

  這寫的是什么?

  是人字嗎?

  這也太丑了吧?

  這個書法……他怎么敢拿出來惡心人的?

  他怎么敢參加文宴三關的?

  這么丑的字,拿到天子面前,確定不會被天子定一個欺君之罪嗎?!

  他怎么敢的?!

  秋棋處之淡然,正襟危立。

  運筆之間,瀟灑寫意之極。

  “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p>  才子們細細辨認,剛剛的滿腹疑竇突然間就消失不見了。

  一個接一個愣在了原地。

  這么丑的字,居然能寫出如此意境的詞來?。?p>  有幾個人驚咦出聲。

  “這起筆之意境,已遠勝于小可了啊……”

  秋棋繼續(xù)寫到:

  “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p>  有個才子瞪大了眼睛。

  “這……這流暢感,這意境之塑造,這氛圍之渲染,簡直無懈可擊!”

  還有才子感慨道。

  “短短兩句,借春風秋月與東風這些美妙意象,竟能塑造出一幅愁云慘霧之景象,堪稱詞作之奇跡??!”

  還有人驚得差點罵街。

  “這這這……此人莫非是天上詞仙下凡不成?!”

  “除了書法令人不敢恭維以外,簡直無從挑刺?!?p>  角落處。

  有個名叫荀陽的才子,一臉嗤之以鼻。

  “只是開了個好頭而已?!?p>  “這最后二句,才是關鍵,歷來多少大家都輸在這最后二句之上,此人區(qū)區(qū)弱冠之年,豈能有這個筆力收尾?”

  “最終八成就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

  說著,他還嗤笑一聲。

  “所謂字如其人,此人書法如此丑陋,想來內(nèi)心也同樣骯臟齷齪不堪?!?p>  “一國大文宴上,普天同慶之日,此人卻偏要寫出愁云慘霧之景象,這莫非是在侮辱大文宴?”

  “什么故國不堪?何來故國?這莫非是在咒罵我大靖江山時不久矣?”

  “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嗤笑過后,他似乎連看都懶得看,捧著自己的詞作就離開了長亭。

  后面有幾位才子也緊跟著他,跑出長亭。

  一副諂媚之態(tài)的附庸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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