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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第59章:可否為今年大文宴作序?

我家伙計說他是穿越者 驢子太丑 2788 2020-12-04 10:41:39

    秦衣看向秋棋,努了努嘴,那意思似乎是在說:

  阿秋,你怎么看?

  秋棋以擠眉弄眼做回答:

  你和我想的一樣嗎?

  秦衣嘴角微微上翹,點點頭,意思是:

  一樣。

  在他們二人看來……

  荀陽這番作為的最終結(jié)果只可能是兩個字:毀滅。

  在天子面前與顏予叫板,無異于自斷前路。

  更何況他還并沒有占到理……

  一代帝都才子荀玉玨,可憐才學(xué)過人,奈何太不會做人了。

  他連正安帝和顏予,是個什么樣的人都不清楚。

  顏予是因愛才,才叫他到天子面前覲見的。

  如果他到這里來不是為了什么所謂的質(zhì)問,而是在舉手投足間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學(xué)。

  在顏予愛才心切的推波助瀾之下,是很容易獲得正安帝青眼相加的。

  可他卻放棄了自己最佳的機會。

  不僅沒有感謝顏予給了他御前覲見的機會。

  反而還想要靠著踩顏予,反而還想要靠著所謂順理成章的推理來博得天子青眼……

  愚蠢。

  這就是典型的被妒忌沖昏了頭腦。

  平日里,就算是傻子都做不出這種愚昧的事情。

  一個被當(dāng)朝首輔手把手教導(dǎo)了十年之久的人……!

  居然連這點情商都沒有,連這點耐性都沒有?

  事實證明,過多的吹捧是會毀掉一個人的。

  有時候嶄露頭角不是什么好事,尤其是在不合時宜的情況下嶄露頭角,那就是在自毀前程。

  荀陽無疑就是這樣的人。

  他有才學(xué)不假。

  才學(xué)之高,就連身在朝中最穩(wěn)重、最訥于言的顏予,都為他說話。

  可他實在太想獲得天子青眼了,他太想拿下頭籌了。

  也太自負(fù)了。

  所以會輸不起,所以會自以為是,所以會妒忌。

  秦衣二人都沒有把他說的一大通污蔑的話看在眼里。

  因為他們知道,荀陽不會是他們眼前大道的攔路石。

  荀陽之名,從今日以后,將徹底消失在大靖文壇之上。

  王璞齊都救不了他。

  顏予一番冷言冷語,就如同一盆冰水當(dāng)頭將荀陽潑了一個透心涼。

  連……韋先生都沒有資格?

  眾所周知,顏予是最敬慕韋先生的。

  他真的能為了捧一個后輩,將話說到這種地步嗎?

  荀陽原本滿腔熱血,滿腔道理,居然全都如鯁在喉。

  張了張嘴,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而也就是這一個愣神的時間,他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冷汗瞬間就打濕了他的衣襟。

  我……

  我在干什么?

  我到底在干什么!

  這可是御前??!

  顏予可是天子身邊最近的人啊!

  是內(nèi)閣圣相??!

  我……我是不是瘋了?

  我居然在天子面前質(zhì)疑顏予?

  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前一刻還被他視作真相的很多道理,居然漏洞百出……

  顏予想要捧一個后輩,有千萬種方法。

  犯得著用這么簡陋的手段嗎?

  找一個不會書法的人來捧?

  顏予也不是傻子??!

  他慌了。

  嘴唇都在顫抖。

  他想要說話:

  “顏……”

  可看著顏予如同寒窟般的臉色,他知道沒機會了。

  顏予平素待人,尤其是對待地位比他低的人,向來都是溫文爾雅,言笑晏晏。

  何曾像現(xiàn)在這么冷過。

  咕咚。

  他咽了一口唾沫。

  他好后悔!

  正在氣氛凝固在冰點的時候。

  正安帝一拍桌案而起。

  淡淡道。

  “將此子拖出去,朕永遠(yuǎn)不要在朕之朝堂上,見到他!”

  陳角在旁看著,聽著。

  內(nèi)心長嘆,搖了搖頭。

  這要是十年前的正安帝,剛剛荀陽無理攪三分的一大篇廢話,就能惹來殺身之禍。

  前文說過,正安帝內(nèi)心里有一根極準(zhǔn)的線。

  別人說出來的話,是真是假,是忽悠還是真相,有沒有道理,他一聽就能分辨得出。

  所以才能識人分明,用人不疑。

  對于那些試圖誤導(dǎo)他,對他進獻讒言的人……

  他從不留情。

  這也就是上了年紀(jì)了,不愿意殺生了。

  所以才能這么仁慈。

  荀陽是不幸的,卻同樣也是幸運的。

  起碼留了一條命。

  荀陽渾身發(fā)顫,身子如同篩糠一般顫抖。

  直勾勾的盯著那個連看都不愿意看他的背影……

  他伸手想要抓住,可卻說什么都抓不住。

  “陛……陛下……”

  黑蕎踏前兩步,將之牢牢按在原地。

  只此一抓,內(nèi)氣如注,將荀陽牢牢封死。

  荀陽就連話都說不出,想掙扎都掙扎不了。

  黑蕎就如同提小雞崽子似的,毫不費力地將他拖了下去。

  正安帝回過頭,有些慍惱的看了顏予一眼。

  “沒想到朕之顏卿,也有識人不明的時候啊?!?p>  顏予搖頭嘆息不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這世間言過其實者,太多太多……”

  “今次是臣識人不明,請陛下降責(zé)?!?p>  正安帝親自前走兩步到他的身邊,俯身將他攙扶了起來。

  “朕了解顏卿求賢若渴之意,更何況今日也并非全無好事?!?p>  “顏卿不是還為朕發(fā)現(xiàn)了奕勤師兄弟這天縱奇才嗎?功過相抵,朕不怪你,起來吧?!?p>  說著,他朗聲大笑,側(cè)頭看向秦衣二人。

  招了招手。

  “徐美人,還不將祁秋之書法拿與朕看?!?p>  秋棋滿頭大汗……

  秦衣竟然有些想笑。

  徐美人一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將那首御歌行呈遞給正安帝。

  正安帝將紙頁一展,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放聲大笑。

  笑著將紙頁遞給了顏予看。

  顏予緊跟著笑而搖頭。

  真的很丑……

  難怪會有人冒出頭來質(zhì)疑。

  這書法,簡直與其才學(xué)毫不般配……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天才。

  可像秋棋這樣古怪的天才,他卻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明明一手爛字,卻能寫出絕世的詩篇。

  秋棋有些羞赧地笑了。

  “咳……草民……”

  顏予笑著看向他,突然說道。

  “陛下,臣還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應(yīng)允?!?p>  正安帝手捻胡須。

  “哦?朕今日心緒甚是暢快,你且說來?!?p>  顏予道:

  “往年大文宴,都是請延頗兄為大文宴題序?!?p>  朱駿,字延頗,官拜內(nèi)閣從二品宰相。

  在大靖文壇中的地位僅次于顏盧。

  “今年臣忽有一奇思妙想,既然有二位大才在側(cè),何必再勞延頗兄多費心神?!?p>  “不妨將這作序之任,交托于二位大才之手如何?”

  正安帝眼睛一亮。

  “不錯,此提議甚和朕心?!?p>  他轉(zhuǎn)向秦衣二人。

  “顏卿所請,不知二位高足意下如何?”

  “可否為今年大文宴作序???”

  秦衣看向秋棋。

  一來,他啥都不會,寫個屁的序……

  二來,這個機會雖然說是給他們二人的,但實際上顏予說出這話,很明顯就是為了秋棋。

  不是有人質(zhì)疑秋棋的字丑,寫不出好文章嗎?

  那就給他一個機會。

  讓他在眾目睽睽寫出一篇好文章來給所有人看看!

  將一切質(zhì)疑的聲音堵住。

  秦衣直嘬牙花子。

  一代圣相,萬人之上,居然能為他們這種草根考慮到這種地步。

  顏予,真乃國之棟梁。

  情商之高,行事之偉,令人心生敬意。

  這才是文人應(yīng)有的大氣。

  秋棋又何嘗不明白顏予的苦心。

  這么多人看著,又是出自正安帝金口,他怎么可能拒絕。

  泯然一笑。

  “好,既然陛下與顏予先生愿意相信草民二人,愿意將此重任交托于草民二人,是我等之榮幸?!?p>  他側(cè)頭轉(zhuǎn)向秦衣。

  “師兄,小弟素來好拋頭露面,而你不喜爭風(fēng),不如就將這機會讓給小弟如何?”

  這是做戲做全套,秦衣當(dāng)然點頭。

  “師弟請。”

  秋棋踏前一步。

  陳角早已當(dāng)先在桌案上鋪開紙頁,正在研磨。

  顏予拿起一桿筆,卻并沒交給秋棋,反而徑直走到桌案前。

  “顏予愿為祁秋才子之筆?!?p>  秋棋瞳孔一縮。

  內(nèi)心對于顏予的評價一提再提。

  就算不提官位,顏予他堂堂大靖文壇的一把手。

  不僅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淡然至極的承認(rèn)才學(xué)低于自己一個草根。

  而且此刻甚至還愿意親自出手,幫自己代筆……

  若文人皆如此,文壇豈會凋敝?

  秋棋說道:

  “祁秋之書法確實難登大雅之堂,勞煩顏予先生了?!?p>  “能得顏予先生親自代筆,祁秋此生無憾。”

  他面露沉思之色,口中朗聲道。

  “大文宴序?!?p>  “安十六年……”

  顏予運筆如飛。

  滿座儒生紛紛離座,似乎想要擠到屏風(fēng)另一邊來觀摩。

  秋棋的才學(xué),配上顏予傾國的書法。

  對于文人來說,還有比這更讓人激動的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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