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錯過
一行人在屋子默默的他說里喝茶,誰也沒說話。
老人喝完茶之后問:“你們有什么事嗎?”
沈十安撓了撓頭把事情原本的經(jīng)過說了,老人聽了哈哈哈大笑,摸著胡子說:“是我這孫子的不是了,方子快來給客人道歉?!?p> 方子一臉懵圈:“啊?”
老人:“你前天是不是穿著一身白衣出去了?”
方子點頭后知后覺:“所以是我嚇著韓公子了?”
想到自己前兩天好容易穿著一身白衣服出去溜達,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嚇得自己掉頭就跑…所以他們兩個是互相嚇嗎?
老人點頭,方子這才看著韓子言說:“抱歉,嚇著公子了?!?p> 韓子言……他能說什么,只能咧嘴一笑說:“沒事,怪我好奇心太重。”
老人摸著胡子說:“你們怕不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吧?”
沈十安:“果然瞞不過您,確實還有問您?!?p> 韓子言一臉迷茫,沈十安看著老人說:“實不相瞞,我朋友他們是查錢府的案子查到您這里的…然后線索就斷了?!?p> 老人點了點頭,示意沈十安繼續(xù),沈十安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老人當(dāng)然七分真三分假。
老人聽了后:“前兩天我這里確實來了三個人,不知道是不是你朋友?!?p> 沈十安眼前一亮問:“老人家可記得他們長什么模樣?”
聽完老人的描述沈十安一臉茫然,他這才想起他沒見過皇帝??!更加沒見過錢府的人……
沈十安把求救的目光遞給喬云,喬云嘴角一抽。
心里吐槽,我都不知道你要找誰,你和我求救干什么?
顯然沈十安忘了自己并沒有告訴喬云他來這里的原因。
老人眨眨眼問:“你們找人該不會連人都沒見過吧?”
沈十安:確實沒見過,當(dāng)今就只見了一次…還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老人一臉了然說:“那三人中的確有一人姓錢,姓錢的和另一個對他們中的一人很是尊敬?!?p> 應(yīng)該是錢府的老爺沒錯了,可是太后說的明明只有兩個人啊,另一個人是誰?
心里這么想著沈十安問:“那他們現(xiàn)在還在您這里嗎?”
老人搖頭說:“昨天他們就離開了,老夫也不知道他們?nèi)ツ膬毫??!?p> 沈十安嘆口氣說:“這人到底去哪兒了呢?”
另一邊連夜離開的三個人,找了家客棧在里面吃東西。
其中一個人也在問:“爺,我們現(xiàn)在去哪兒?要回京都嗎?”
被叫做爺?shù)娜?,坐在兩人中間聽了喝了口碗里的湯說:“不回,窩倒要看看他們想做什么?!?p> 這人一看就四十多歲左右,穿著一身黑衣如曜石般耀眼的一看就是常年久居上位著的氣度,一般人是沒的得。
這就是沈十安再找的司蕭白,前天他們一聽說有人觸發(fā)了屋外的機關(guān),就覺得是被發(fā)現(xiàn)了于是就和于老辭別,一大早就帶著人離開。
三人在客棧吃過飯買了補充點水就走了。
一行人就這么錯過了。
老人見沈十安一臉郁悶笑著說:“年輕人,該找到的時候自然會找到何必強求呢。”
沈十安:我也不想啊,這不找不到不能回家嗎?
老人見了瞇了下眼睛,總覺得沈十安這表情有點眼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就問:“你叫什么名字?”
方子聽了一愣,看著老人不明白他為什么這么問。
沈十安也一頭霧水,但不妨礙他說自己的名字:“小子沈十安?!?p> 老者聽了瞇了下眼睛問:“沈陽云是你什么人?”
沈十安沉默了一瞬間說:“我爹?!?p> 腦子里想的是怎么是個人都認識平西王?
瞅著對面這位的表情也不像仇人啊。
老人聽了一樂,摸著胡子說:“那小子有兒子了?”
沈十安……
老人自從知道沈十安是平西王的兒子后,從自己的位置走了過來盯著沈十安看了又看,直到看的沈十安心里發(fā)毛說了句:“還好,不像那小子。”
沈十安抹了把汗說:“我朋友都說我長的像我娘?!?p> 老人點頭:“還好是像你娘,要是想你爹我怕你娶不著媳婦兒?!?p> 喬云他們聽了,忍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
沈十安一臉贊同的點頭:“老人家和我爹很熟嗎?”
老人:“行了,你叫我于爺爺吧,我和你爹說來話長?!?p> 沈十安:“于爺爺好?!?p> 知道于爺爺和自己爹關(guān)系好,沈十安笑瞇瞇的去扶著于老說:“于爺爺,我跟你說我有時候都懷疑我是不是我爹親生的。”
于老聽了這句話一樂問:“怎么說?”
沈十安就吧啦吧啦和于老聊起家常,當(dāng)然主要是說平西王壞話。
遠在京都接待太后的平西王打了個噴嚏。
平西王妃見了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平西王揉了揉鼻子說:“沒事,估計是有人說我壞話了?!?p> 夢以芙聽了搖頭說:“你啊,就不能對慶安好點嗎?”
平西王嘴角一抽,不說話。
沈十安說完,于老聽得樂不可支問:“你爹真這么對你?”
沈十安狠狠點頭,于老摸著胡子說:“好,我知道了等下次我去京都給你做主!”
沈十安看著于老問:“于爺爺,你和我爹到底什么關(guān)系?。俊?p> 于老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說:“你猜?”
沈十安…:“你該不會,是我爹師父吧?”
于老聽了笑瞇瞇的不說話也不否認。
沈十安瞪大眼:“還真是?。俊?p> 于老點頭:“你說我有沒有資格收拾你爹?”
沈十安連連點頭:“有,太有了!”
喬云看著于老問:“聽家父說,于先生隱居了沒想到居然在這里遇見了?!?p> 于老聽了看著喬云說:“你是喬家那小子的兒子吧?”
喬云點頭:“是?!?p> 于老:“沒想到他們孩子都這么大了?!?p> 沈十安眨眨眼這于老怎么和他們父親都很熟似的?
韓子言這會兒看著于老發(fā)呆,好半天拍了下手說:“哦,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于柳華,于先生是不是?”
沈十安聽到于柳華三個字一臉震驚的看著于老,于老點頭問:“你怎么知道我?”
韓子言撓頭:“家父韓世卿,曾經(jīng)是于老的學(xué)生…”
沈十安內(nèi)心劃過一聲:臥槽,大佬?
于柳華摸了摸胡子:“難得啊,那小子還記得我。”
韓子言嘴角一抽,能不記得嗎?每次只要自己犯渾不讀書他奶奶就拿他爹年輕時候做例子,說啥要不是因為于老你爹早就回去種地了。
以前韓世卿看見于老就像老鼠看見貓一樣,遠遠的見了就多的老遠。
于柳華,那時候司蕭白還是皇子和平西王四人先后拜在于老門下,那時候的于老可謂名滿京城收弟子的要求也極高。
不然也不會那么多人就只收了四個徒弟,后來司蕭白登基于老在司蕭白的請求下進了國子監(jiān),然后國子監(jiān)進入了水深火熱的三年。
那三年可謂是紈绔們最致命的三年,也不知道于老哪里來的時間明明是忌酒卻天天堵在門口或者墻頭抓那些遲到的翻墻的,打架的一抓一個準(zhǔn)。
抓完后也不罰你,直接領(lǐng)回各家讓家里人教好了再送過去韓世卿就是其中一個。
各自的家長還不能有意見,被送回去的時候看見于老笑瞇瞇恭敬的把人送出去,等人走了之后才是苦日子被打的嗷嗷叫不說,還要寫檢討扣月錢可謂是有苦不能說。
當(dāng)然司蕭白他們幾個更不好過,直到當(dāng)今登基后于老才退出朝堂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