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個回合下來,誰也沒傷到對方。
士兵首領(lǐng)便把主意打到小豆丁身上,派了幾個小兵想擒住小豆丁來威脅她就范,誰知……
“啊!”
小豆丁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將手臂朝來人揮出去,白色的粉末從袖中灑出,那些人立刻捂著臉跪在地上慘叫。
江南歌回頭看到這一刻,頓時氣急,“卑鄙!”
藥粉是昨夜奇云給江南歌防身的,她出發(fā)前給了小豆丁自保用,沒想到真派上用場。
但此刻,他們觸到了江南歌的底線,傷害誰都可以,唯獨不能傷小豆丁分毫,想都不行。
“敢動我兒子!”
江南歌用力甩出破魂,鞭子以最快的速度在欲靠近小豆丁的士兵首領(lǐng)脖子上繞了兩圈,她猛力一拉,那人整個往后飛仰倒地,頓時鮮血從口中噴出。
端木襲借機進攻,因為此時的江南歌側(cè)對著他,是下手的好時機。
江南歌豈會給他這個機會,靈巧的閃身避開,隨即收回破魂,轉(zhuǎn)而甩向端木襲,她的速度驚人的快。
“嘶!”
一聲碎響,端木襲避之不及,他的胳膊被拉出長長的一道血口,這一鞭狠且深。
“呵,沒想到堂堂端木族統(tǒng)領(lǐng)也會做雞鳴狗盜,趁人之危之事,倒是讓我這個外人大開眼界!”
“休得無禮……”
端木襲揚手打斷身后的士兵,直直的盯著江南歌,“你到底是何人?”
“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她很生氣,因為他手下的人動了傷他兒子的想法。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傷到你了,我這鞭子上可是有毒的,你要么快放我進去,要么去告訴端木元淇我要見他,老娘沒時間跟你們在這兒耗!”
她邊說邊走向還在地上痛苦掙扎的士兵首領(lǐng),一腳踩在他捂著的胸膛上,“敢打我兒子的主意,真是嫌命長!”
“??!”
她腳下用力,那人慘叫連連,一旁的士兵見狀,都蠢蠢欲動想要上前,被端木襲示意制止。
“令公子并未傷到,姑娘何必這般殘忍?”
端木襲看著地上鬼哭狼嚎的首領(lǐng),著實覺的丟人,還不能明說,只能側(cè)面敲打。
江南歌卻是冷冷一笑,手伸向一旁的小豆丁,“兒子,拿來。”
“哦。”小豆丁將手里的一小包藥粉遞上去,“阿娘,給。”
“乖,轉(zhuǎn)過去,阿娘要做壞事了?!?p> 江南歌瞬間溫柔,看著小豆丁聽話的轉(zhuǎn)過去,她將那粉末打開,欲倒不倒,看向端木襲,“快放我進去,否則,他的下場可是很慘的?!?p> 端木襲握了握拳頭,胳膊上的傷痛感越來越強,她手上又拿著藥粉,她說鞭上有毒也十之八九是真的。
“連個孩子都對付不了的廢物,留著作甚,姑娘想殺便殺。”
呵,看看,多可憐的走狗,哪里都一樣,有用就留,無用就廢,祖國上下五千年,有些舊傳統(tǒng)還真是改不了。
“這可是你說的。”江南歌毫不手軟的將粉末倒在那人腿上。
“啊!啊!救……命??!端木襲!”
緊接著,慘叫聲不絕于耳,一直到最后昏死過去時,他大叫了端木襲的名字。
這藥粉遇血藥性會更大,江南歌當然不會真要了他的性命,只是見他腿上有傷,這藥粉順著血液滲透,他這雙腿應(yīng)該是廢了。
眾人都以為他是死了,面面相覷,很是恐慌。
而此時,在端木襲的示意下,這些士兵慢慢擁上來,將他們母子包圍。
江南歌將小豆丁往身邊拉了拉,鄙夷的看著端木襲。
“怎么,這是打不過就拼人頭了?那你贏了?!?p> 她緊牽著小豆丁的手,示意他不要怕,現(xiàn)在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端木襲是鐵定要拿下她的,也是故意放她進來的。
端木襲未再說話,只是抬了抬手,那些士兵便慢慢往前逼近,隨后他才開口,“抓活的。”
“你可想清楚了,你的傷還有我的毒,沒有我,你這條胳膊是要廢的?!?p> 端木襲瞇了瞇眼,“無妨,一條手臂而已?!?p> 這話讓江南歌無語了,橫豎他就是要抓她,那她就奉陪,這些廢物士兵還不能將她怎么樣。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幾十名身強體壯的士兵倒下大半,死的死傷的傷,若不是江南歌護子心切,會更快解決。
端木襲也瞧見了這一點,他拿過身后士兵手里的弩,箭頭對準她身側(cè)的小豆丁,箭在弦上,一觸即發(fā)。
“你再不乖乖就范,小心令公子性命不保,就算不傷及性命,也必會傷筋動骨,你忍心?”
“你敢!”
江南歌解決了眼前兩個礙眼的士兵,話音未落,鞭子就朝端木襲甩去,與此同時,端木襲手里的箭也飛了出去。
朝小豆丁的方向。
江南歌看著箭逼近,小豆丁因為閃躲被甩出她身后,鞭子就算及時收回也來不及擋這箭。
“小豆丁,小心!”
小豆丁愣愣的看著那箭射向自己,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江南歌迅速往回折,但鞭子纏在端木襲手里的弩上。
她第一次這般著急,卻又無可耐何。
她立刻丟下破魂,身體快速后退,手上沒有任何武器擊開那箭,也跟本沒時間去推開小豆丁,本能的想用身體去擋。
“小豆丁,趴下!”
話音剛落,突然快逼近她胸口的箭被暗器從中間劈開,瞬間散成兩段。
這暗器,她記得,是……
緊接著,一抹幽藍似從天而降,鼻尖淡雅檀香撲面而來,江南歌后仰的身體被穩(wěn)穩(wěn)接住。
這種感覺,好熟悉。
“你……”
江南歌話還未出口,抱著她的人旋了個身,兩人穩(wěn)穩(wěn)立住。
沒等眾人回神,他腳尖輕輕一劃,地上士兵的劍到了他的手上,那劍像是他手里的玩物,抬起對準地上的破魂順勢一勾,便被他輕松收回。
陶吉解決了之前剩余的士兵小跑過來,抱起剛回神的小豆丁,擔(dān)憂道,“小公子,你沒事吧?”
小豆丁后知后覺的搖搖頭,手卻緊緊地抓著陶吉肩上的衣袍。
看到小豆丁沒事,江南歌長長舒了口氣,但她的人還被歐陽墨攬著,剛要掙出來,聽到他低沉微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