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陌說的也有道理。
柏花花在想當(dāng)初要除掉楊陌的人,到底是林氏傳媒的,還是林氏傳媒的對頭。
“花花,你跟肖霄到底是怎么認(rèn)識的?你跟他的事,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嗎?”
“啊,這個……我跟他能有什么事啊,除了橘子的事,我跟他沒有啥來往?!?p> “我不是在吃醋。”楊陌抬手敲了敲柏花花的腦門:“他是目前我們跟林氏傳媒唯一的聯(lián)系,那天我們從林氏傳媒出來以后,我讓小朱盯著他,目前還沒有什么進展,你能想起來跟他有關(guān)的比較特別的事嗎?”
柏花花尷尬地轉(zhuǎn)過身去,“我想想!”
然后又回過頭來:“真沒什么,他跟橘子是在一次聯(lián)誼會上認(rèn)識的,我看他每天吊兒郎當(dāng)?shù)牟还ぷ?,所以不太愿意橘子跟他在一起,本來橘子也有些猶豫,但是沒多久她懷孕了,有了孩子以后肖霄靠譜了不少,我也就沒再提讓他倆分手的事。后來橘子生產(chǎn),路上遇到堵車,肖霄求我救命,但橘子還是難產(chǎn)沒活下來,再然后沒過多久這家伙居然交了新女友!我上次打他也是因為他這么快就忘了橘子找了新女友,這事你知道。然后你出事,肖霄就來邀請我入職林氏傳媒,說因為我是橘子的朋友,他不忍心見我流離失所?!?p> “在認(rèn)識我以前,橘子是你唯一的朋友?”楊陌的語調(diào)輕柔溫和,聲音和眼神都像平靜的湖面一樣令人沉迷,她想就這樣天長地久地看著他,聽他說話。
柏花花嘆了口氣:“她不只是我的朋友,可以說,也是我的恩人。當(dāng)年,是因為她把我叫去家里看小貓,我才沒有像哥哥一樣被人拐走,所以,我一直把橘子當(dāng)成最親的人?!?p> 白祁是第一次聽到柏花花提到自己的哥哥,在他知道她的哥哥就是白叢后,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十分不真實。
楊陌想了一會兒,問:“你說,當(dāng)時遇到堵車,肖霄求你救命?”
“嗯……對……”聽到這個問題后,柏花花也遲疑了:“對哦……為什么他一個大男人要我救命?橘子是我在乎的人沒錯,我救她一點也不后悔,但是你這么一問,當(dāng)時的情況確實有問題,我跟你說,讓我登上車頂是肖霄提議的。”
楊陌看她忽然緊張起來,起身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花花,你別急,好好回憶一下,你確定這個建議是肖霄提的嗎?”
柏花花看著他十分肯定地點點頭:“我確定,當(dāng)時車上除了司機就只有我和他,對了,他還接了個電話,我還罵他這么關(guān)鍵的時候還接什么電話。然后……然后他就求我救命,我沒有辦法,他才提議說要不疏散一下交通試試?!?p>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是肖霄教唆你在那天的堵車中指揮交通的?”
柏花花別扭地歪著頭說:“教唆這個詞有點嚴(yán)重……但也確實可以這么理解。”
楊陌還想再問什么,小朱闖進來說:“楊隊,我跟蹤肖霄有了點發(fā)現(xiàn)。”
“嗯,你說?!?p> 小朱看了一眼柏花花,不太情愿地說:“匯報工作不太好有外人在場吧?”
小朱不認(rèn)識白叢,這種感情想必他也不會理解,所以楊陌跟白祁沒有告訴他柏花花是白叢的妹妹,也因此,他還在對柏花花耿耿于懷,甚至不理解為什么一夜之間白祁對柏花花的態(tài)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zhuǎn)變。
楊陌原本已經(jīng)忘了小朱打柏花花那一耳光,現(xiàn)在小朱這幅態(tài)度,又讓他想起了那一晚,他目睹了柏花花無助崩潰,還要被白祁和小朱惡語相向??墒?,這也實在不是小朱的錯,楊陌無法責(zé)怪他,只能責(zé)怪自己。
他的臉色不好看,白祁看出來原因,趕緊出來打圓場:“哎呀,分什么內(nèi)人外人,你別磨嘰了,趕緊說?!?p> 小朱也感覺到了楊陌的低氣壓,奈何人家是領(lǐng)導(dǎo),他只好一邊在心里吐槽沒想到楊陌是個戀愛腦,被女人耍得團團轉(zhuǎn),一邊按部就班地開始匯報。
“我是從昨天上午開始跟蹤肖霄的,除了正常上班工作,倒是沒有什么異常行為,不過晚上下班后,他去了母嬰用品商店,采購了一些孕婦用品。”
白祁半張著嘴等了半天,沒等到下文,忍不住開口:“沒了?”
小朱說:“沒了?!?p> “所以你的發(fā)現(xiàn)就是他身邊有人懷孕了?”
楊陌補充道:“應(yīng)該是他的女朋友吧。有見到肖霄的女朋友嗎?”
小朱搖搖頭:“沒,他是自己去的母嬰商店,沒有見到別人?!?p> 柏花花說:“這個女人可真夠神秘的?!?p> “怎么說?”
“自從知道他交了新女友,我?guī)状我姷叫は?,也沒見到這位新女友,她好像故意躲著人似的。”
白祁說:“你怎么能肯定自從橘子死后,他只交了一位女朋友呢?說不定換了好幾個,你都沒見到呢?!?p> 說得也有道理。
但是……
柏花花心底那股濟世情懷又涌了上來:“肖霄是鐵定跟一系列案子脫不了關(guān)系,橘子的孩子就沒有生下來,現(xiàn)在他的女友又懷孕了……不管怎么說,這個女人也太可憐了?!?p> 她果真像楊陌說的,盡管嘴上說著因為自己的多管閑事害了哥哥,可她還是愿意替別人著想。白祁也從她的神態(tài)中看到了柏草的影子,硬漢也動容了,他一把攬過小朱,幾乎是拖了出去,要好好教育教育這個孩子。
白祁都被觸動了,楊陌當(dāng)然更是心軟成了棉花糖,恨不得立刻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
小朱和白祁走后,他不疾不徐地走向柏花花,還在做思考狀,問:“你有什么想法?”
“我想……我不想讓這個女人成為下一個橘子?!卑鼗ɑㄌ痤^,光線暗了下來,楊陌俯身吻上了她的嘴唇。
“然后呢?”他的聲音低沉又純凈,溫柔又繾綣,立體聲一樣環(huán)繞在自己的周圍,不,是從口腔里發(fā)出來的。
“我……唔……我想去見見她……”
楊陌的吻落到了她的耳邊:“我跟你一起去?”
他的氣息包裹著自己的身體,柏花花渾身通紅,想起在子河村的時候她的遺憾,現(xiàn)在遺憾主動送上門了,不上不是人。
“不用了,”柏花花由被動轉(zhuǎn)主動,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我怕我吃醋。”然后反擊一般吻住了他的嘴唇。
楊陌的長腿分開她的膝蓋,柏花花站不穩(wěn),向后摔去,然后又被他的胳膊攬住,像悟空逃不出五指山一樣,好像無論她向哪個方向倒下,都會落到他的懷里,充滿了安全感和逃脫游戲的刺激。
他攬著她的后背,把她輕輕放在沙發(fā)上。
柏花花忽然想起什么,警惕地說:“這是在辦公室,會不會有人進來……”
他沒有理會,自顧吻著她的脖頸,就在柏花花以為他沒有聽到,正要重復(fù)的時候,楊陌的聲音不輕不重地響起:“白祁出去的時候鎖上門了?!?p> “你……”
她明白了,平時一副眼里只有工作的樣子,這時候連辦公室的沙發(fā)都不在乎,哪有什么禁欲特工,分明是跟兄弟商量好了的,有預(yù)謀的。
陳家老太太那句話也不是全錯:天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
不過,天下的女人遇見帥哥,也是一樣的。
“楊小陌,你知道lsp是什么意思嗎?”
楊陌輕撫她的頭發(fā),溫柔地問:“是什么意思?”
柏花花雙手扳過他的臉,一字一頓地說:“就,是,我?!?p>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