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的在掙扎,每走一步,那狀態(tài)都像是踏在刀口刀尖上難耐。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至近到咫尺,蘇盛潯不敢再往前——事實上她也不需要再往前。
在兩個人的距離近到只需要伸手就能觸碰到的時候,付羨白就再也耐不住性子,或者說,他壓根兒不想再耐著性子。
一伸手,自然而然地將蘇盛潯的手腕抓住,輕輕的,稍稍一帶,就將人從那處拽過來。
頃刻間,蘇盛潯的膝蓋還跟沙發(fā)的邊緣來了個親密接觸。
蘇盛潯:“……?。?!”
她是真的說不上話,被嚇的,也是被震驚的。
眼睛睜大,一瞬不瞬地盯著付羨白看,入眼的卻只有對方很坦然,仿佛這事情原本就應該是這樣發(fā)展的,非常順其自然的笑。
目光細細地在蘇盛潯的臉上碾過,笑意更深了:“美人胚子就是美人胚子,素顏也勾人,夠驚艷的。”
這下蘇盛潯更不知道要說什么了。
手腕一直被他拽著,溫度熱熱的,源源不斷地朝她傳過來,侵蝕著,侵占著,亂了心神。
她沒掙扎,付羨白便默認了她是同意。此時,他說完那樣的話之后,先是笑,而后又非常紳士有風度地詢問:“可以牽手嗎?”
蘇盛?。骸啊?p> 你這丫的不是已經(jīng)牽了嗎?
蘇盛潯怔了怔,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奈何話才到嘴邊,甚至還沒有說出口的機會,就被付羨白接下來的話死死地堵在了嗓眼里——
付羨白:“小彌兒,不瞞你說,我其實是想抱來著?!?p> 真,不知道要臉兩個字怎么寫。
比起無奈,更可怕的是蘇盛潯總覺得這樣的感覺她一點兒都不排斥,甚至是有些喜歡的。眼睛閉起,說她是害羞也好,覺得沒臉見人也罷,反正就是情之所至而已。
隨后,她的呼吸雖然局促,但心下卻冒出了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精神。睜開眼,她的眸光直直地看向付羨白,唇角微勾,竟是點了點頭:“……嗯,可以?!?p> 是有點兒勉強,但怎么著都沒有拒絕。
這樣就很好。
付羨白瞇起眼,愉悅侵占心思,讓他原本躁動不安的心情更加無法克制??粗K盛潯的目光更加熱烈,隨后,他慢條斯理地應了一聲,動作瀟灑自然地從沙發(fā)上站起來,目光垂下,依舊盯著蘇盛潯看:“小彌兒,你真乖?!?p> “……嗯,”無力反駁,索性就不反駁了。蘇盛潯淡淡地應了一聲,不再看他,應道:“去哪???”
……
外面的陽光依舊熱烈,直至被付羨白拽到了車上,坐上了副駕駛,蘇盛潯才如夢中驚醒,猛地想起了她好像還欠付羨白什么東西沒還。
不久之前,也是在這個位置上,她被付羨白的言語欺負得落荒而逃,期間,還順走了對方的一件外套。
付羨白的,隊服外套。
頃刻間,蘇盛潯那搭在安全帶上的手指倏然滯住,目光有些不太自然地朝著付羨白那處看過去,一雙眸子眨巴眨巴。
許是因為做錯了事,此時此刻,蘇盛潯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平時少有的無辜,連同著說話的語調也染上了一點兒認錯和愧疚的情緒:“那個,羨哥,你的外套,我拿回來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