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晚上,睿王爺和紅梅一起依偎在床上,也只有同愛人在一起她才覺得徹底放松踏實,將白日多少政務(wù)煩惱都統(tǒng)統(tǒng)拋開。
“雪兒,你今天受委屈了?!?p> “我哪里委屈,你不是都替我頂回去了?!?p> “我家雪兒言語不多性子單純,我怕你在這王府深宅被人欺負?!?p> 良成玉唯恐心上人過得不如意,可他看不見的時候,這個深宅大院又能幫助紅梅攔下多少呢?
紅梅嫌他說的實在是多余:“沈艷君哪里敢欺負我,本不用你動嘴的,我自己完全能對付。”
王爺自然向著自己的寶貝說話:“是呀,雪兒乃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對付個陰險婦人低了身價,還是讓為夫給你打前鋒吧,你留著這一身功夫哪天來幫幫我,我們戰(zhàn)場上并轡殺敵共建奇功如何?”
“不去,我才不為你的皇帝拼命?!奔t梅果斷回絕,其實良成玉也是說笑,他哪兒舍得。
清冷絕美的雪兒有自己的理由:“我自幼在迦蘭山多少腥風(fēng)血雨,那種打打殺殺過夠了,嫁給你但求安穩(wěn),當(dāng)初向我許的好日子呢?我不要功名富貴,看你們爭來斗去只覺無趣,我和兒子只要歲月平安。再說你身邊又不是沒人幫,今日蕭夢笙的話你可聽進去了?我說不上多喜歡他這個人,但他不會害你,那位沈側(cè)妃就難說了?!?p> 良成玉在內(nèi)宅沒什么正經(jīng),戲諧著對紅梅道:“雪兒難道不想我做皇帝?你正好弄個皇后當(dāng)當(dāng)。”
紅梅是閑云野鶴性情,還真沒把鳳冠鳳袍看得多值錢:“我沒有沈艷君那么蠢,皇后,便是太后又怎樣,不是一樣被困在四方城里不得自由。
“我倒要問問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些躍躍欲試,叫外面風(fēng)言風(fēng)語撩撥得真動心了?”
一語中的,紅梅果然聰慧之人,不參與這些事不代表他看不明白。
良成玉在嬌妻面前心虛了,他無可否認自己動過那么一點點心思,身為正統(tǒng)皇族血脈誰不想走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多虧蕭夢笙把他喚醒,這條路不是那般容易的。
見良成玉默認,紅梅又說他:“當(dāng)皇帝好在哪兒?就算你有這個能耐,且看鉞兒銘兒一雙笨笨的哪個能給你做太子,那時豈不和今日一樣,又是一場無妄爭端,我的孩子絕不要活在勾心斗角里。”
良成玉也前后琢磨通透,現(xiàn)在對那個位子真的不做他想,眼前只佳人要緊,便繼續(xù)大膽玩笑:“他們兩個隨了我自幼不開竅那根筋,你服我更服,由他們?nèi)グ?。有沒有太子沒關(guān)系,我只想要個雪皇后,來雪兒,讓本王好好看看!”
睿王要動手,紅梅帶了些小怨氣,下把他扒拉開:“呸,少來禍害我。也別嘴上沒把牢扒拉開。“呸,少來禍害我。也別嘴上沒把牢的,小心隔墻有耳,另外給自己留些余地,你說這話可對得蕭夢笙?人家挨著罵受著屈為你綢繆,你卻想把皇后位子送別人,難怪公主府里的廚子都氣你沒良心!”
“這個,我沒思想那么多,見了雪兒再顧不上別人。今日的確對不住阿夢了,回頭我親自去賠禮寬慰他。”
良成玉傻傻說著,不知紅梅前面都是酸酸試探的小圈套,他倒鉆個正著。
雪兒登時惱了:“還等回什么頭,天沒到三更,你敲公主府大門央告兩句好話興許能給你開,趕緊去寬慰,晚了人家更傷心,賴在我這兒干什么!”
“好好的怎么又氣,你不是也說阿夢委屈,今天還幫他說話嗎?”睿王繼續(xù)作死。
“我?guī)涂梢?,你找她就不?對他又攙又扶動手動腳是想怎樣?怪不得惦記那張龍椅,我看你不為別的,是羨慕做帝王名正言順三宮六院,有賢德美貌皇后輔佐你,還有妖氣皇貴妃迷著你。
“真到那天你休想尋我的影子,我只當(dāng)這世眼瞎錯認了人,和你一刀兩斷回迦蘭山清修去,兒子也不許你沾邊,自會有人給你再生?!?p> 紅梅開始鬧起來,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掉,直把良成玉往外推要他去找蕭夢笙。糊涂王爺這才醒過悶兒,原來夫人吃醋了。
只能拿出渾身解數(shù)來哄,賭咒發(fā)誓半跪在床頭求到三更。紅梅哭累了扭過頭再不理他,良成玉看人兒肩頭一起一伏,側(cè)身躺著腰線曲折含了多少風(fēng)流,控制不住賊心大起,吹熄了燈滿把將人裹在懷中。
“去你的,何苦招惹我?!?p> “不招惹你我招惹哪個,好雪兒為夫知錯了,我真的對蕭夢笙無意,他那性子太古板清淡,偶爾談?wù)務(wù)驴梢?,朝夕相對我怕憋悶。我只喜歡你,只與你處得來,便是你這股時不時的醋勁兒我也喜歡,又酸又辣正和我口味?!?p> 良成玉一直后半夜把人勸好,剩下來又是無盡繾綣。
自此,睿王采納蕭夢笙的建議,避開爭斗專心輔佐朝政。他經(jīng)常進宮探問皇帝病情,還特別照顧剛封的明王,表現(xiàn)出來是一家人關(guān)切親情而不是斗雞眼虎視眈眈盯著王位,皇帝和太后都對他很滿意。
皇帝的病開春見了起色,每日支持著繼續(xù)上朝。良成玉自請去邊防鞏固軍務(wù)以免內(nèi)憂外患,要帶紅梅同往,皇帝心存感激,又授予他很大權(quán)力。
可惜司馬光宗自詡老謀深算,本以為放出睿王將得位的消息能激起良成玉欲望,他若有舉動皇帝必不能容,自己可靜待其變。
誰知此人行事大大出平意料.一番下來良成玉手中權(quán)柄不事大大出乎意料,一番下來良成玉手中權(quán)柄不見削弱反而更強。
司馬丞相深感睿王一派是自己最大的阻礙,不能再任由發(fā)展下去,須找個突破口盡快搬倒。
心里的想法總歸是籌劃成真正真正的計謀,司馬丞相看著自己的兒子又想了想,那位一直以來心思深沉,額外淡定的公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身為父親自己怎么會不知道自家兒子心里想的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