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從熟悉的城門駛出來。天已經大亮,還有點燥熱??癖剂藥桌锏刂笸T诼愤叀?p> “你出來了,走吧!”十七少命令道。
“你會把椿兒怎么樣?”
十七少不回答。
“好歹找個地方埋了,我把椿兒埋了再走。”玉禎想把箱子從車上拉出來。
“她該死…這種下人在家里也是打死!”
玉禎趴在箱子上大哭,“我該進去勸的,為什么會這樣?!?p> “她對你非打既罵,可憐她做什么?咱們去一天京客棧吧?!?p> 玉楨直起身指著十七少的鼻子,“我明白了,明白了,死一個下人,對于你這種毫無情意的皇族少爺來說什么都不算。你走吧,椿兒我埋?!?p> “好!當你的大善人吧?!?p> 十七少轉身拉出箱子,直接從車上踹下去,箱子悶聲砸在地上,玉楨的心也跟著砸碎了。
“后會無期了,王府刺客!”十七少拉韁繩,馬車向前走了。
玉楨努力把箱子拖到空地處,打開蓋子一下彈開兩丈遠。穿夜行服死的人仿佛是她,椿兒是替她死的,進王府的第一夜星子就死了。進到十七少院里,椿兒也死了。
“我真是一個災星,會害死人的災星?!庇駱E坐在地上沒力氣哭了,只希望晴朗的天空里趕緊下一道驚雷劈死她,省的她以后受無盡的折磨。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馬的嘶叫聲。玉楨回頭,十七少駕馬車回來了。
“喂,你不是想見王爺么,只不過死了一個下賤的丫頭,你就沒魂了。”十七一只腳踩在馬車上,另一只腳晃蕩著,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容。
“你不必自責,就算跟你有關系,也不過是提前了該死之人的死期。那不自知的蠢丫頭不因為這事死,也會因為別的事死。你得踩著別人的尸體去見王爺,懂么!”
“不懂……”
“懂不懂,你都已經背了兩條人命了,這時候放棄,恐怕厲鬼會纏上你。不如繼續(xù)向前?”
“怎么向前?”
“別管這箱子了,過兩三天,王府應該確定我失蹤了。應該會找找我吧,讓他們找著。我和你游山玩水看世間好風景,也可以去你家。把我當籌碼也許會有談判的余地……”
玉楨努力理解十七少說的話。
“曾經有一個開大門的老孫頭。大管家先借他怠慢我按家法把他處死了。又借我犯家法,讓老孫頭的兒子把我打的皮開肉綻。那時候我就明白了,命捏在誰手里,就在誰的下面。而那些企圖踩到我臉上的下人們,有一個算一個,既然敢來攀本少爺這座大山,那摔死了沒有一個冤枉的?!?p> “你如果繼續(xù)在這兒為她哭泣,那你永遠都不可能見到王爺!你家的寨子永永遠遠都被石頭簍子壓著。而你回去了也無法解釋,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笔呱僮肿謹S地有聲。
玉楨跳到馬車上,“走吧,再不走天黑前一定到不了一天京客棧了。”
“這才對嘛。那夜進王府的刺客已經死了,你可是活著從王府出來的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