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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墓之開始于第三紀

第2章 魯萌與姚淑

盜墓之開始于第三紀 用電腦 3053 2020-11-08 00:03:00

  武啟點頭,眼神異常堅定,“什么時候出發(fā)。”

  陽光照射在武啟的臉頰上,沒有任何汗?jié)n和油膩,卻泛著一種莫名的光澤。

  自言接近不惑之年的武啟,看面相如同一個二十歲的毛頭小子。

  可他滄桑的眼眸,不茍言笑的性格,卻又像極了從心所欲而不逾矩的老人!

  難道歲月的刻刀只是刻畫了他的眼睛,讓其更凌厲,更深邃,更神秘。卻沒有在他臉上乃至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世間怎么會有武啟這種人?

  無欲無求的圣人?一心向武的癡人?勤學苦讀的智人?不思進取的廢人?沒有過去的奇人?他就像一個謎團,讓人不自覺地想要找到那個能夠扯開的線頭。

  “徐陽,雖然你在電話里說的不清不楚,可大致經(jīng)過我知曉了。已經(jīng)過去半個月了……”

  “是二十一天!萌姐,我知道希望很渺茫,可我不去找回他們,心里過不去那道坎!”

  徐陽身體輕輕顫抖,手掌按住胸口,極力克制自己近乎炸裂的心臟,可它還在隱隱作痛。

  若非被執(zhí)法局關(guān)押半個月……每想及此處,徐陽便心有怒火,無處發(fā)泄。

  魯萌臉上的憤怒消失,語氣變得十分鄭重,“非去不可?”

  徐陽眼神一陣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出發(fā)前的大排檔之上,“非去不可!縱然一去不回,也非去不可!”

  魯萌轉(zhuǎn)頭看向武啟,“你呢?我知道了……”

  她的黯然,讓天空昏暗。

  “等我回來……陪你終老。”武啟艱難的抬起胳膊,他昔日能夠甩動幾百斤重石碾子的手臂,似乎承受不起一滴淚水,以至于他的手掌在接觸魯萌的臉頰時,微不可查的顫抖起來。

  “徐陽,走吧?!?p>  “不!”魯萌垂下的頭顱高高揚起,淚水滑落,嘴角勾起,似笑似哭,難以捉摸。

  武啟皺眉。徐陽看到了心軟,也看到了堅定。

  有這樣愿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做朋友,徐陽確實感動。

  莫名的,徐陽心中多出一抹愧疚。他很清楚,自己接近武啟的目的并不單純。

  或許習慣了將人想的黑暗一些,徐陽同樣在心悸。天下間哪有無緣無故的愛?武啟又不是自己的父母!

  只是在執(zhí)法局的關(guān)押室,他回憶了與武啟交往的每個細節(jié),只有武啟對自己的好,他沒有理由去害欒爍和墩子,可賣地瓜的王老伯,修皮鞋的賀小四,都能證明,武術(shù)館關(guān)閉了半個月,而在欒爍和墩子消失前的那一晚,他看到的那個身影,真的像極了武啟!

  除非……武啟這個從不撒謊的人,說謊了!他是“彎的”,貪圖自己的“美色”?

  心中暗呼一口氣,徐陽將雜亂的念頭掃去,看向魯萌。

  沒有男人會對她視而不見。美貌只是她的外表,她的聰慧與韌性,更讓人嘆服。

  每日膩在武術(shù)館,卻能牢牢掌控亡夫留下的生意,并將之發(fā)揚光大。

  進入武術(shù)館的第一天,便揚言非要嫁給武啟,這一倒追,便是三年!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當然不會靠著一紙婚書和撒嬌賣萌來抓住男人的心,這些年,她幾乎掌握了武啟的生活,把控著武啟的衣食住行,甚至花錢為武啟“雇傭”學徒……

  她每天會買王老伯的地瓜,每天會給賀小四談笑幾句……

  作為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假?秦嶺之中有沒有治療欒爍媽媽的藥草?她又如何知曉藥草的位置和路標?

  欒爍的直覺怎么可能會錯?或許她根本就是想讓自己死在秦嶺之中……

  可她為自己交保釋金,買機票,答應(yīng)自己為墩子還賬,出錢為欒爍媽媽治病…又為什么?

  魯萌按住武啟的手掌,在臉頰上微微摩挲,“這是我聽過的最動聽的情話?!?p>  終究是女人!徐陽又想起了欒爍,心口隱隱作痛。

  “我不是要阻攔你!能為朋友兩肋插刀,說明我沒有看錯人!可你們不能這么冒冒然去闖去找,給我點兒時間,我去買設(shè)備,找搜救隊……”

  “那是保護區(qū)?!?p>  徐陽提醒道。

  保護區(qū),禁止入內(nèi),包括但不限于采摘、捕獵、開礦、旅游、探險。

  除非科考,軍演,巡邏,或事關(guān)人類生存繁衍的重大變故等……

  只是五百年前的律法,隨著時間的流逝,執(zhí)行起來的力度顯然小了很多。

  否則徐陽也不可能被關(guān)押半個月就被保釋。

  “若是資助一次科考,恐怕要浪費很多時間。兩手準備吧。我去聯(lián)系裝備,你們先聊!”

  魯萌急匆匆走進房間。

  徐陽輕聲道,“啟哥,她為咱們留出空間,你就沒有什么要問的?”

  “想說就說?!?p>  “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說。”徐陽搖頭,“對了,聽賀小四說武術(shù)館前段時間關(guān)了半個月?”

  “嗯。”

  “你跟我去秦嶺,豈不是又要關(guān)門?這是你的心血!”

  “談不上。何況……賀小四是她的人?!蔽鋯⒚鏌o表情,掃了一眼徐陽,見他一臉震驚,繼續(xù)說道,“王老伯,除了你之外的學員,房東,都是她的人!”

  “……”徐陽曾無意間從學員對話中聽過魯萌花錢雇傭他們的事情,沒想到,魯萌做的更多!若非武啟說破,他還真的不曾注意,魯萌為武啟編織了一張無法逃脫的大網(wǎng)。

  這種愛,深沉卻也可怕。

  焦點的不一樣,讓他很少關(guān)注魯萌,他更好奇武啟!

  徐陽嘆道,“她比我想象的還要聰明!”

  武啟點頭又搖頭,若有所思,“或許吧?!?p>  “上次去秦嶺,讓我明白許多事情??扇杂幸恍┦虑闊o法想通,啟哥,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甚至為了救我,答應(yīng)和萌姐結(jié)婚。”

  “你想多了。”

  “但愿是我想多了?!?p>  ……

  夜睡下許久,黑暗中的徐陽也扛不住疲憊,有了些許睡意。活潑好動的欒爍,表面憨厚實則騷體大成的墩子,影影綽綽向著自己走來,他們是一團黑影,可從體型和走路的姿態(tài)上看,徐陽還是一眼認出了他們,驟然睜開眼睛,天色已經(jīng)放亮。

  記憶浮上腦海,探險的省略號來的很突然,像是王母娘娘拔下簪子隨手在無垠星空劃出一道銀河,形成一道橫亙在心頭的巨大疤痕,以往的美好全都在疤痕的對岸,而他沒有老黃牛,也沒有鵲橋。

  “叮鈴鈴……”充了一夜電的電話響起,上面顯示的是陌生號碼。

  電話接通。

  畫面上是一個正在吐著粉嫩香舌的姑娘,她似乎有些緊張,隨著她拉開與攝像頭的距離,徐陽終于看清對面,畫面里是一張粉紅色的墻壁,貼著幾張俊男美女的海報,她的頭發(fā)有些凌亂,臉上還有一道淡紅色的壓痕,眉毛彎彎,大眼睛長睫毛,瓊鼻櫻口,粉面玉頸。

  “你好徐陽,我從一個朋友那里聽到了你在秦嶺探險的事兒,你見到一種樹葉形如耳朵,樹枝遒勁,通體漆黑如墨的古樹,那可是消失在第一紀的靈耳樹啊!我能不能請你做向?qū)А?p>  徐陽挪動手機,眼睛幾乎貼在攝像頭上,給對方造成視覺壓力借此壓迫對方心理。

  “你是誰?”

  “額……你別這么兇??!我叫姚淑,今年研一,比你大一歲,今年二十四……咳咳……我主修華醫(yī)醫(yī)學,那種怪樹,我在古醫(yī)書上看到過,是一種十分罕見的天然圣藥,我想采集一些標本,順便研究一下它的生長習性,你不知道它對很多人來說,有多么重要!”

  “你從哪里知道我見過這種樹?”

  “我……我當然有我的消息渠道!你能不能當我的向?qū)?,我會支付你一定的報酬,順便還會配合你一起尋找你失蹤的伙伴,求求你了,靈耳樹對我真的很重要!”

  楚楚可憐。讓人不忍拒絕。

  “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徐陽伸手去按掛機鍵,對面姚淑的畫面驟然晃動,接著便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聲音,“我說誰動了我的案卷,原來是你!”

  “姚君!你怎么又私自進我的房間!”對面?zhèn)鱽硪κ缧沟桌锏膵珊龋又嬅嬉缓凇?p>  姚君!徐陽丟下手機,想起那個左眼下方有一道白色眉毛形傷疤的男子,孤傲冷厲,耐心十足,手段……堪稱兇殘!

  半個月前,徐陽狼狽的自秦嶺之中出來,被執(zhí)法者帶到大黑縣執(zhí)法局之后,姚君一個人接連“詢問”徐陽兩天兩夜,思維縝密,句句如刀,恨不能將徐陽的心窩子捅成馬蜂窩!他是一個執(zhí)法者,怪不得姚淑會知道自己見過所謂的靈耳樹。

  大黑縣,因秦嶺的太白峰而得名,與太白二字同音同名同意……思緒飄飛,徐陽想起那個欒爍和墩子消失的山丘,堅硬的巖石光滑如鏡,草木不生,除了那靈耳樹,漆黑的樹干,像是干涸的血漬,血紅色的樹葉,像極了人的耳朵在聆聽……

  第二紀已經(jīng)是一個十分遙遠的時間,第一紀早已被歷史的長河徹底淹沒。

  若說第二紀是傳說,那第一紀便是神話。

  電話再次響起,這次出現(xiàn)在屏幕上的是姚君那張冷酷的臉,“徐陽,我是姚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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